元宵表情微微变了变,“万幸是落在了手腕上,这要是落在脸上,我这一下拍下去,可就破了相了。m.。”
我微微皱眉盯着元宵看了一会儿,看的元宵一阵发毛,“你看什么?”
“其实吧,”我认真的说道:“你这个长相,也没什么下降空间了,就是破相也没什么可惜的!”
“嘿!你大爷!啊!”正说着,阿娜朵一把把元宵受伤的手拉了过去,“疼!疼!轻点!”
阿娜朵斜了他一眼,“能有多疼,忍着点!”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谁有火?”
“我有!”元宵说着就向去掏自己的口袋,这时一个火折子已经亮了起来,文墨递了过来,“用这个吧!”
阿娜朵把勾刀在火折子上烤了烤,算是消毒,然后将元宵手腕上的水泡全都挑破,再把药瓶里的药面轻点在元宵的伤口上。还好,此时元宵得知自己死不了之后,表现的还算坚强,全程咬着牙一声没吭。
虽然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但是我们还是知道了自己低估了这里的丛林,每个细小的物种,都有可能带来巨大的危险。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这一次元宵不再那么有恃无恐了,见到有可能藏着虫子的树窝子就躲着走。在翻过一个高岗之后,我们开始沿着山坡下行。随着我们的前行,水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知道,我们距离才布河已经越来越近了。
当我们绕过几棵高大的桂花树走出这片树林的时候,眼前不远处就是奔腾而过的才布河。
好在现在河水水位正低,河道两边露出了大片的浅滩。于是我们在浅滩上循迹,逆流而上。
没有了刚才在吊桥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刚才看到的水面之下的情景,在我们现在的位置上,几乎完全看不出来。那水面之下的黑影似乎也消失的在了河中。
这种情况不由得让人有些心急,我们生怕会失去了那巨大黑影的踪迹,否则只能原路返回。元宵几次想要下水去找找,全都被我们拦住了,先不说河中的情况不明,即便是这湍急的河水,就十分的危险,一个闪失就被水流冲走了。
才布河的两岸随着山势的变化而变化,因此露出水面的浅滩也是断断续续,时不时的就会出现陡峭的石壁阻断我们的去路。于是我们只能向上攀登,绕过阻挡之后,在继续按照河道的方向前进。
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就在我们爬上一处陡坡,绕过一片树林,再次想寻找河水踪迹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刚才还奔腾的水流声,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让我们大吃一惊,急忙四处寻找,却发现我们已经在一处半山腰上,刚才的河道已经消失不见。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就连阿娜朵都显得有些意外。
我问她,“阿姐,才布河呢?怎么消失了?”
阿娜朵也是有些茫然,“我也不太清楚啊,白石顶再往西,我根本就没来过。这边的情况我也不了解。”
元宵摆了摆手,“不可能,一条大河不可能消失,一定是在刚才在咱们离开浅滩的时候,转向了别处。”
文墨看了看四周的植被,又取出自己的短刀,从不同的位置取了一些土,分别用手捻了捻,“这里的植物明显要比别的地方的茂盛粗壮,而且泥土里的石水分也很大,我想,才布河应该是转入了地下!”
“地下?”阿娜朵有些难以置信,“不对吧,我听寨子的老人说过,才布河是横穿整个十万大山的河流,万年不变。怎么会钻进地下呢?”
文墨轻轻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说,它从此转为地下河,只是在这一段,它进入了山体内部。”
元宵看了看周围,“可是按你所说这段地下河道的入口在哪呢?”
元宵话音刚落,文墨就半蹲在地上,然后四处观察了一阵。阿娜朵看的有些奇怪,我和元宵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文墨一定又在以一种我们难以理解的技术或者能力来判断着什么。
很快,文墨站了起来,指了指我们的左后方,“这边,跟我来!”说完,就快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文墨在前面走的飞快,我和元宵在后面跟得很辛苦。我们脚下的地方坡度很陡,好在这一片树木茂密,否则,我们恐怕就必须借助登山绳才能往下走。
我们抓住树干和树枝,小心翼翼的勉强前进,但是速度远远慢于文墨。而且随着我们的前进,附近的水汽也越来越大,这个现象说明文墨指出的方向是正确的,我们距离才布河已经越来越近了。
但是这样,也同时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困难。脚下的地面变得越来越湿滑,尤其这里的陡坡角度很大,我们在上面几乎站不稳,每走一步,身体就会止不住的下滑。所以我们只能用力的抓住旁边的树干,很快我的手就被粗糙的树干磨得通红,不得已我只好带上了手套。
我回头看了一眼阿娜朵,却发现这位姐姐,身轻如燕,轻轻松松,一跳一跳的往下走,比我和元宵这狼狈相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渐渐的我们的耳边又传来了水声,我急于想知道这条大河究竟是怎么跟我们玩躲猫猫的,就拉住一根树枝,用力的向下伸长脖子去找,希望能找到河水的踪迹和走向。
可我刚刚透过树丛隐隐约约的看到陡坡下面的河水时,突然间,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紧接着我的身体就是一轻,我心里暗叫不好,但是也没有太慌张,因为这一片树枝还是挺茂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