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这条路的尽头,扶起马军跟在二叔的后面。
在这里左转,我们重新进入了那片被掩埋的地下城,二叔一边走着,一边摸索着两边的,显然他也做了一些标记。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座被挖出一半的建筑物前。“吱呀”一声,二叔伸手拉开两扇木门。门后同样已经被泥土填满,不过上面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圆洞。
我们鱼贯而入,进入圆洞之后不久,就来到了这件屋子的内部,显然这好像也是一处商铺,半高的柜台一半还立在那里,而另一半已经倒在了地上。在这间房间的墙壁上,仍旧有另外一个圆洞,二叔对我们摆了摆手,就率先爬了进去。
元宵趴在洞口看了看,笑着点了点头,“我去,你家有个亲戚叫高全宝吧!”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糊涂,“什么高全宝?”
“地道战啊!”
“被扯淡了!”我推了元宵一把,“赶紧进去!”
元宵先钻进洞里,然后我从外面再把马军递进去。这截通道水平着前进了一阵之后,就开始转而向上。这里的格局和我们进来的时候的那间屋子是一样的,卓家留下的那条类似捷径的盗洞应该就在我们头顶上方的位置。
向上的通道两边的洞壁上,同样被挖出来可以蹬踏的凹槽。不过,如果是我们三个人上下的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我们现在还带着一个处于昏迷的马军,这就有些麻烦了。我们三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马军托了上去。
之后就比较顺利了,当我们三个从洞口出来回到祖坟后面的陡坡的时候,外面刚好处于凌晨太阳出来之前最黑暗的时候。但是我们不敢耽搁,摸黑带着马军从山上爬了下来,直奔乡里医院。
乡里医院的医生一检查马军的情况,就连连摇头。说实在不行转院吧,乡里条件有限还是到县医院去看看!
于是我们三个顾不上喝口水,连夜跟着救护车又去了县医院。县医院的医生对马军进行了一个全身的就检查,主治医生问我们是马军的什么人,二叔随口说道:“我是他哥!”
医生点了点头,“你这个兄弟恐怕已经不行了,不过很奇怪的是看他的年纪不算大,但是全身器官已经出现了衰竭的迹象,最奇怪的是在超声检查的时候,很多脏器的部位回声都很不明显,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无回声的情况,这让我们十分的费解。”
我连忙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医生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做医生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见到,他之前有没有动过什么大手术?”
二叔摇了摇头,“这个应该是没有!”为了避免医生的怀疑,二叔随口说了一个谎,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个兄弟,脑子有点问题,一直孤身一人住在山上,这几天没见他下来,就上去看看,结果就这样了。”
医生点了点头,但表情看上去更加的迷惑,“患者身上没有什么外伤,而且也对他的血液进行了检查,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这种病例确实极为罕见。”
元宵接口问道:“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叹了口气,“救活他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如果你们家属同意的话,我们将对患者死后的遗体进行检查,想办法找出发病的原因。”
一听这话,二叔连忙摇头,“医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毕竟人死为大,既然我这个兄弟没救了,我就带他回去,好及时入土为安。”既然家属不同意,医生也没再说什么。
医生为马军输了液打了针,这些其实对马军的身体情况没有什么本质的帮助,无非就是延缓一下生命,减轻一下痛苦罢了。我们为马军办理了手续,就带着他离开了。
二叔把马军送回了老马家的旧宅子,其实对于马军这样的人相关部门还是有很多的福利保障政策的,如果不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的话,马军的日子本应该就算说不上衣食无忧,但是基本生活还是可以保障的。可是现在,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也是有些替马军难过。
元宵看着床上的马军,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蜡黄色,元宵叹了口气,“看来他熬不过今晚了,他死了怎么办?咱们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不行,不行!”二叔连连摆手,“咱们不能私自处理尸体,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咱们就说不清楚了。我还是去找村委会出面吧。”说着,二叔转身走了出去。其实二叔这些年给马军送药救助他的事情,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再加上马军退伍军人的身份,村委会很自然的就会出面处理。
我和元宵在满是尘土的床边坐下。元宵沉吟了一下说道:“卓然,你说这才过去了不太长的一段时间,马军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想了想,“根据医生的说法,我觉得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十有八九和那地下城那诡异的环境有关。”
元宵点了点头,“只可惜那两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咱们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我笑了笑,“看不到就看不到,看到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没准看了之后也跟马军一样了。”
元宵长叹了一口气,“哎,这次白忙乎一场,什么好东西也没找到!”
“原来你小子还惦记着冥器呢!”我瞪了他一眼,就转头看向了马军。却赫然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军已经睁开了双眼,我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