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房门悄悄的反锁,然后调大电视的音量,接着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我压低声音说道:“喂!”
“卓然!”元宵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再次听到自己人的声音,尤其是这样的时候,我的心里不免涌现出一种窝心的温暖。
“元宵,是你吗?”我急切的问道。
“我靠,你小子不仗义啊!”元宵不满的说道,“有事不通知也不通知我一声,还拿不拿我当兄弟?”
我被元宵数落着,心里却无比的开心,“不是,我也是怕......”
“不是个屁啊,”元宵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那样想是错的,而且很错!明白吗?”
我只能点头称是,元宵似乎还是怨气未消,“我看你小子最近也是长本事了,胆子挺大啊,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敢往这闯,你以为呢是我呢!怎么样傻了吧,被人扣了吧!要不是......”
“好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我听到元宵的旁边又有一个人在说话,这个声音同样熟悉,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就想到了,这是眼镜的声音。与此同时我也回忆起来,刚才我看到楼下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当时一时间没想起来,现在我想起来了,那就是眼镜的背影。
我开口在电话里说道:“眼镜?眼镜,是你吗?”
眼镜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是我,然哥,你别着急,我们现在就把你救出来!放心吧!”
元宵告诉我,先不要挂电话,在窗边等着。
很快一根登山绳就从楼上顺了下来,元宵在电话里对我说道:“卓然,你把绳子绑在身上,我们把你拉上来!你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我应了一声,就赶紧把登山绳在腰间绑好。
随着登山绳缓缓的拉动,我的整个人被吊出了窗外,我低头看看下面,自己悬在二十米高的半空,感觉上还是很刺激的。
很快我就被拉到了八楼的窗口,眼镜伸手把我拉了进去。
我感觉自己的双脚重新站在了地上,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不仅仅是为了“安全着陆”也是因为终于 逃了出来。
元宵一见我上来,扔下手里的登山绳,两步就跨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样?还好吧?”
我也拍了他一下,“没事,罩得住!”
元宵笑了笑,拉我坐下。眼镜帮我倒了一杯水。
元宵奇怪的问道:“卓然,你怎么回到了这里?你不是说去参加大豆的婚礼了吗?”
“是的,没错,”我点了点头,“不过,在太原我意外的遇到了聂家的人。”
“聂家的人?”元宵问道。
我慢慢的说道:“对,我见到了聂振云。”
“聂振云?”眼镜接口说道:“聂家的大当家?”
“对,”我点了点头,“你认识他?”
眼镜挠了挠头,笑了一下,“也就只能算是认识。由于安爷的关系,我见过他几次。”
元宵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你来这里,跟聂振云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我借着那次的机会,向他询问了一些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没有把聂振云告诉我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只是告诉元宵他们,“我了解到二十年前四大家族进入的单桓古国和我们几个当初进入的根本不是一个地方,我二叔似乎也和当年的事情有些特别的联系,所以我重新回到了这里,想查查当年的事情。而且我确实有收获,我调查出来,二叔当年进沙漠并不是从乌鲁木齐进入的,而是绕了半个圈,从克拉玛依这边进入古尔班通古特的。我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这么做,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试图找到其中的原因。结果没想到半路上着了谭家的道。”接着,我又把沙漠的遭遇告诉了他们。
元宵听了我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
“哎,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于是疑惑的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我被谭家控制了?”
元宵耸了
耸肩,“自从上次借钱那次,你跟我联系过之后,我就觉得你不对劲。过了两天,我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于是就给你二叔打了电话。”
“我二叔?”我其实应该想到的,“你是怎么联系上他的?”
“对,”元宵点头说道,“起初我也联系不上他,打了几次都联系不上,于是我就又给你打电话,可没想到你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听元宵这么说,我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已经进了沙漠,所以我的电话才打不通。
元宵摊了摊手,“你们叔侄二人都联系不上,这下我就有些慌了。然后我就不停打的给你们两个人打电话,好在打了半天的时间之后,你二叔的电话接通了。我把你在太原以及你联系不上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听得出来,你二叔也挺意外而且有些着急。他说他会联系一下太原的聂家,然后亲自过去一趟。我觉得你二叔老将出马了,而且还有山西的聂家帮忙,应该问题不大。 ”
我看着元宵讲的唾沫横飞,就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元宵喝了一口水之后,接着讲道:“虽然那边是聂家的势力范围,但是这些年汤家和聂家一直相安无事,各自都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汤家在太原也有自己的生意,我找那边的伙计调查了一下,收到回复说你已经离开了。汤家在那边势力有限,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能求助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