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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城,安和小区,时值夏日正午,温度高达四十多度,小区外人行道的两排法国梧桐树上,传出来蝉鸣声如同开了一场演唱会,余音绕梁、荡气回肠,让这个夏日午后显得热闹非常。
一辆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片刻后从小车上一左一右下来两人。
两人都很年轻,一人一身t恤牛仔裤,青春活力,看上去就如同刚从校园里出来的少年,只是他手中拿着一把桃木剑显得格格不入。
更格格不入的是另一人,这人虽也年轻,但脸上却老成许多,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手,他的身上穿着一套八卦道袍,头上是留了个平头,肩头上挎了一个褡裢,整个装扮都显得不伦不类。
出租车在他们一下车,就唰地开走了,那速度就跟有交警在后头追他似的,留给下车的两人一屁股的汽车尾气。
穿t恤的少年用手挥了挥,小声骂了一声,才走向穿道袍的年轻人,说道:“师父,这就是安和小区啊,大白天看起来都这样阴气森森的,是不是真有鬼啊?”
“有没有鬼你自己不会看啊,开天眼!准备行动了!”道袍男人没好气地白了少年一眼。
“哦!”少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即又像是反应过来般惊呼,“不对呀,师父,你不是说咱们只是先看看的吗,怎么这就要动手吗,连里面有没有鬼都不知道呢!”
“少废话,跟着!”男人抬脚就向小区走去。
少年手忙脚乱地拿出一个小瓶子,往自己的双眼之上一抹,就算是开启了天眼了。
“啊!”少年一声惊呼,令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询问似的看向他。
“师,师父,你看那!”少年抬手指向小区门口。
门口的大门前,正站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手执着一把黑色油纸伞,穿着一身黑底红边的裙裾,广袖长裙,红色的腰带将她的小蛮腰清楚地勾勒出来,仅仅是一个背影就美得让人叹服。
那女子只是就那样站着,就如一幅画,美与静的相结合,与满是欧式风格的小区大门竟一点都没有不和谐感。
少年看到这样一幕竟然不忍去打破,他叫住了自己的师父,却遭到了一记白眼。不过,男人在转身看到那女子时却惊愣住了,后退两步,戒备又不着痕迹地将少年护在了身后。
那女子却在这时动了,她缓缓抬步朝小区里走去,似乎刚刚她抬头看了半天就只是在确认这小区的名字似的。
小区的保安亭里,趴卧着一个保安,正在打瞌睡,对于女子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那女子走了许久,消失在视线中,男人这才对身后的少年道:“我们进去,小心跟紧我!”
“好!”少年感受到刚刚男人将他护在身后时的紧张,心中疑惑就问出口,“师父,刚刚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男人却没有回答,他抬脚就往小区里面走,却在刚刚踏进去时,门卫处就发出警报声,在打瞌睡的保安立马抬起头来,看到正走进来的两人,他立即跑出保安亭。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保安拦下两人。
“哦,我是你们物业公司老总林先生请来驱邪的道士,我叫姜业,这位是我的徒弟孟畅。”男人自我介绍道。
“啊,您就是姜大师啊,姜大师,您好您好,”保安热情地握住男人的大手晃了晃,随即又道,“我们老总有吩咐,我们早就等您来了!我这就带您进去!”
“好,那就麻烦了!”姜业客气地道。
“不麻烦,不麻烦!姜大师请随我来!”保安殷勤地在前面带路。
姜业走在他的身后,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少年孟畅快步走上前,在姜业的身边小心地问,“师父,可有什么发现?”
姜业摇摇头,小声道:“仔细察看!”
“是!”少年乖巧地答。
保安大步走在前面,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
三人一路走来,小区很安静,安静地有些过分。小区里的绿化不错,到处都是花草树木,令人奇怪的是,小区外蝉鸣声震天,这里却一点都没有,安静得像是一幅静态画。
少年孟畅突然打了个哆嗦,对走在前面的姜业小声报怨道:“师父,这里好冷啊!”
明明是酷夏,进入小区后就冷得像是深秋,孟畅身上穿的短袖t恤一点也不能御寒,之前还能忍受,可越往里走他越是受不住。
年轻道士回头看了他一眼,在肩头的褡裢里摸出一张黄符,食指中指一夹在少年的身上一扫,嘴里念念有词,黄符无火自燃,瞬间烧成灰烬。
等黄符烧完后,少年身上似是被扫荡了一番般,无形的气流散开,他立即觉得身上的寒意一扫而光。
这一幕被转身过来的保安看了个正着,小保安立马两眼泛星星,满满的崇拜与敬畏。
这年关招摇撞骗的道士和尚实在太多了,他们这个小区自从传出闹鬼后,他们老总请了好几拨人了,他们每回来都是信誓旦旦,花架子摆弄一番后,拿了大把大把的钱离开。
可这小区里的怪事照常,死人也照常,直到这里的住户搬的搬,走的走,只剩下几户,住户们甚至扬言要将他们物业公司告上法庭。
小保安自己都想着要辞职不干了,工资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
之前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