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少年名叫拓拔少昊,拓拔乃是北疆皇室姓氏,少年姓拓拔自然就是皇室中人。
“你的拳脚功夫要是有你拍马屁功夫的一半也好,赫连先生也不至于整天跟在你身后辛苦。”
被拓拔少昊呼作表哥的少年神情冷淡,说话的时候只是注视着前方的商队,连头都不曾转一下。
“哈哈哈表哥教训的是,等这趟围猎结束我就回去好好练功。”
拓拔少昊被比自己小一号的表哥教训也不生气,只是摸着自己的脑袋哈哈大笑。
“别没个正形,让下面的奴才见了,你还有什么威望。”
听到这话跟在两人身后的赫连隆述和其他几个高手隐晦的相互看了两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事实上他们甚至认定了这个事实,自己虽然有些拳脚本事傍身,但跟他们天生皇家的人比起来,依然是地位低微。
“你跟我上去,你们几个在这里待命,咱们去会会那个高手。”
“好嘞表哥!”
拓拔少昊挥手甩了个鞭花,胯下的宝马就极为驯服的压着步子跟在表哥的雪白宝马身后,悠悠然的向着那支商队靠近。
两骑压着步子来到商队五六米外停下。
“师傅那个骑白马的,是个女孩子吧?”
商队被人堵住了去路,老道士有心临分别的时候还给剑雨阁一份人情,便领着木三千骑着两匹瘦马到了商队前面,木三千离着老远瞄了一眼就看出了门道,对面骑白马的那个体态气质自然流露,虽然在着装上跟男子无异,但还是给木三千瞧了出来。
“这么远都看的清楚?眼神不错啊。”
老道士张铭钧心如明镜,自然也能知晓。
“你们是什么人也敢拦住我们去路,可知道就连草原上声名显赫的狼庭部族见了我们都得客客气气的。”
商队里一个剑雨阁的年轻弟子见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就慢慢压了上来心里顿时火气冲天,想到剑雨阁虽然在凉州境内几乎说是可以呼风唤雨,但在北疆恐怕还没有太大的震慑力,就顺口把狼庭给搬了出来,如果对方只是一般的小马贼肯定会有所忌惮。
“草原狼庭我倒是知道,不过声名显赫就有点勉强了。”
拓拔少昊本来就不把狼庭放在眼里,今年狼庭式微,更是有心想要吞并,这会儿又怎么会被对方口中的一个狼庭吓到。
倒是剑雨阁这边有些意外北行草原一路上竟遇到很多会说中原话的北疆人,尽管在他们听来还很生硬。
“多嘴!”
白马少年嫌自己的这个纨绔表弟多嘴瞪了拓拔少昊一眼,拓拔少昊立刻噤若寒蝉,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这个表哥颇为惧怕。
“明人不做暗事,咱们知道你们跟狼庭一直有生意往来被狼庭视为座上宾,也知道你们背后是启元凉州的剑雨阁在撑腰,本少爷无意干涉你们的生意,虽说现在北疆跟启元相互对峙,不过至少还没有摆到台面上来相互捅刀子,所以本少爷也不会仗势欺人。但是听我表弟说你们的商队里有位剑雨阁的高手,在下不才希望能领教一二。”
“本公子?”
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家偏偏女扮男装还自称什么本公子,打小就身边侍女丫鬟环绕,木三千也从来没有什么主仆有别的自觉,跟下人打打闹闹偶尔恶趣味的占占便宜,眼前那个北疆少女拙劣的装扮让木三千觉得又去,又见她还妆模作样一脸严肃的样子就顿觉的好笑了,于是不经意间就笑出了声。
两边对持之下气氛紧张,木三千忽然一笑就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白马少年”这才注意到商队里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孩子正一脸深意的看向自己,女孩子心思自然天生敏感,兴许察觉到了什么就不由得邹了邹眉头。
木三千身旁的老道士张铭钧也不说什么,只是眯着眼似笑非笑,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拓拔少昊一直是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只心里定然对那个孩子的笑声有些不快,当下就拍马上前上臂一扬,手里的马鞭像是毒蛇那样,刁钻的向木三千奔袭过去!
“竖子安敢!”
楚小年卫灵儿等人都没有料到对面的少年只有两个人还敢抢先动手,更没有料到迅猛一击之下目标竟是木三千这个年仅十岁毫无还手能力的儿童!
众人之中还是卫老头率先反应过来,马背上纵身跃起手掌如勾便稳当当的抓住了空中的马鞭。
拓拔少昊回肘拉紧,那边马鞭的另一端在卫老头的手里纹丝不动。
“纵然是在你们北疆的地界,你们也太过放肆了!若是惹怒老夫,五息之内便取下两位首级,就算两位身世显赫等到北疆王帐得到了消息我们也早就出了北疆。若是想讨教一二老朽自然了一奉陪,可若是敢对老朽的朋友不敬,休怪老朽手下无情!”
卫老头是剑雨阁山上有名的孤家寡人,性格古怪极少跟人亲近,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卫老头年轻的时候也跟着家里的长辈在镖局里当做几年镖师,后来在北疆出了差池,那一队人马到最后就剩卫老头自己活着回到了凉州。所有卫老头对北疆人向来欠缺好感。
话虽然说的厉害,但卫老头还是一丢手把马鞭松了回去,这趟出来毕竟带着宗门里的年轻一辈,若是自己的话杀掉几个北疆贵族宗亲后一路隐蔽疾行,相信也能安然回到凉州,但是他身为剑雨阁的长老不能轻易就让年轻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