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平沉思良久,他突然问道:“一定要做新项目吗?原有项目扩建是否可以?”
“原有项目扩建----,应该可以吧。”徐继明似乎有点吃不准。
“以前我在企业的计划科待过,我认为原有项目扩建更加稳妥,风险更小。”马兴伟对企业的事务并不陌生。
“如果原有项目扩建,建平你有什么打算?”徐继明道。
“我们的洁净蔬菜项目,也就是半年前投产那个新项目,现在看来当时的设计生产能力过于保守,从投产半年来的运营情况看,在现有产能的基础上,再扩大二倍产能,市场容量也一点不成问题,因为咱们周边城市和本省省会的市场,还没有得到开。”周建平道。
“这比做新项目好得多,你们银行赶快支持吧。”马兴伟道。
“对企业,对工业项目,你们两个比我熟悉,既然兴伟都认为很好,那我就认可了。”
“光你认可能行吗?还需不需要班子讨论什么的?”马兴伟跟徐继明是连襟关系,他们之间说话向来很随便。
“班子讨论好几次了,谁也找不到合适的企业和合适的项目,我是常务副主任,联社一把手把担子全压在我肩上,我要确定了合适的企业和项目,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企业和项目都是我确定的,责任也是我的,他们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落得个浑身轻松,政绩却是人人有份,多好呀!谁还愿意管那么多。”
“要是这样,现在是不是可以确定意向?”周建平道。
“不是确定意向,而是把事情定下来,这件事我有拍板的权力。”徐继明说的干脆利落。
马兴伟还有一件案子的卷宗需要整理,晚上还要加班,他不想喝酒太多,“你俩慢慢喝,慢慢聊,晚上我还有事,我就两杯酒,剩下我喝茶陪着你们。”
“你要不喝了,我们俩喝着也没意思,其实话已说明,甚至可以说事情都定下来了,既然你还有事,那咱们改日再喝,建平觉得怎么样?”
徐继明建议结束酒局,周建平求之不得,在他们三个之中,周建平酒量最小,每次相聚,如果喝的一样多,最难受的就是周建平。
“好,酒喝到此,改日再聚。”周建平赞同道。
临别时,徐继明让周建平以最快的度准备一份关于“洁净蔬菜项目扩建工程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抓紧时间呈送到市联社。
第二天上午八点,周建平上班就去赵馨梅办公室,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赵馨梅每天要九点左右才能到达办公室。原来,产假结束后,为了方便赵馨梅每天回家,周建平特意安排她学会了驾驶技术,现在上下班都是赵馨梅自己开车,这比以前的专职司机接送方便多了,不过,从公司到赵馨梅家,毕竟有四十公里路程,上下班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起码也要一小时。哺乳期间,情况特殊,晚来早走也属正常。
九点过五分,赵馨梅驾驶那辆银灰色桑塔纳轿车进了公司大门,在专用车位停稳后,赵馨梅从车上下来,还是身着深蓝色职业套装,她将奶白色衬衣领子翻在外面,产假期间将皮肤保养得更加白皙,烫成小卷的浅褐色齐肩短,被别致的头饰绾在脑后,跟以前比起来,从上衣的宽松度可以看出,较大的变化是上围更加丰满。
踩着铮亮的黑色半高跟鞋,赵馨梅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周建平就跟了过来。“现在开车熟练程度怎么样了?路上好开吧?”周建平道。
“开车就是个熟练活,开几次就熟悉了。路上车不多,很好开。”赵馨梅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回答。
“这几十公里,每天开着累逼累?”
赵馨梅看出周建平好像有事,他不可能来这里没话找话,“不累,四十来公里,几脚油门就到了。呃,周总,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呀?”
“还真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嗨,你开门见山,直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