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新判断的没错,随着政策的放开,除了国家垄断的那些行业,其余行业将有越来越多的参与者,竞争加剧在所难免。竞争给各行业的从业者增加了压力,但对消费者有利,而且竞争对于促进行业进步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从娘家回来的第二天,常玉玲看见周建平在家待得实在难受,她催促道:“你还是回单位吧,今天就走。”
“我还没待够呢,干嘛忙着撵我走?”
“周建平,跟我何必这样?你的想法已经写在脸上,表现在你的行动上了。”
“我怎么啦?”
“你在家待得没意思,待不住呀。”
“这----,我原计划多待几天,这才第五天呢。”
“既然待得这么难受,我看没有这个必要。”
常玉玲把周建平看得很透,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除了夫妻之间还保持着那么点亲热关系,周建平对回元坝村这个老家已经没有什么兴趣,“玉玲,要不你带着孩子也进城里吧?”
“你说什么呢?我带着孩子也进城里,咱们这个家不要了?还有两三亩地也不要了?我进城里干什么?在你厂里哄孩子玩?”常玉玲的一连串问题,让周建平无言以对。
的确,这只是周建平的信口开河,玉玲真要带着孩子进城,他什么准备也没有,其他不说,周建平自己一直住在厂里的宿舍,要是常玉玲跟孩子去城里,连个住处都没有,总不能让厂长的老婆孩子也住在厂里,那岂不让外人笑话?
“好吧,以后再考虑这件事,那我今天回单位?”
“想走就走,没人留你。”嘴上这么说,玉玲心里对周建平又要匆忙离去是有意见的。
看见周建平收拾东西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常玉玲没好气地说:“你就这么不愿意在家多待一会儿?吃了午饭再走也等不急?”
“好吧,那我吃了午饭再走。”
周建平于当天傍晚时分回到厂里,此时,厂部机关的行政人员已经下班。
知道厂长已经回来,第二天上午八点,赵馨梅来到周建平办公室,“周厂长,怎么没在家多待几天?是不是对厂里不放心?”
“有你在厂里管理,比我自己管着还放心。我这个人呐,天生一副闲不住的性格,家里啥事没有,整天除了待着就是喝酒,弄得我浑身不自在,还不如回单位,哪怕看看书报,多少还有些收获。”
“我给你汇报一下这几天厂里的情况。”赵馨梅道。
“你觉得有必要汇报的大事,就跟我说说,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那就免了吧。”周建道。
“大事还真没有,都是一些日常事务。”
“日常事务就不要说了。馨梅你坐下,你关注时政新闻吗?”周建平让赵馨梅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时政新闻,关注,但时断时续,不连贯。”赵馨梅不知道周建平要表达什么意思。
“厂里再多订几份报纸,咱们以后要多关注时政新闻,工作再忙,每天也要挤点时间看看报纸,做企业的,要紧盯政策走向。”
赵馨梅连忙答应,不过仍然不明其意。
周建平告诉赵馨梅,前段时间太忙,他已经半年多没有拜访客户了,加上现在客户占压货款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为了缓解流动资金压力,他要着手解决货款占压问题,这两天就要出差,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赵馨梅从向阳食品公司辞职,她的丈夫曲卫东先是不闻不问,等赵馨梅到新单位报到上班以后,曲卫东又心生疑窦。他曾半真半假地问过赵馨梅是不是遇到了老同学或老相好,被妻子严正警告后,当时收回了这句话,现在他又想起来了,而且越想越觉得有人在勾引赵馨梅。
在单位上班本来就无所事事,曲卫东想去岳父家看个究竟,他从单位出来,直接去了长途汽车站,不到中午就到了岳父家。
曲卫东的突然出现,让老岳母为之一惊,“卫东怎么来了?快进屋。”
“我来看看你们二位老人,顺便看看馨梅在这边还好吗?”
“馨梅不在家,她上班去了。”
“我正好想去看看她那个新单位什么样的,你们知道怎么去吗?”这才是曲卫东来此的目的。
“都快中午了,在家吃了午饭再去吧?”
“不了。”
赵馨梅的父母认为小两口半个来月没见面了,他们理解曲卫东的迫切心情,便不再挽留他吃午饭,“坐七路公交车,九站就到。”
曲卫东到了健生食品厂厂门,跟门卫说明原因,便进厂找到了赵馨梅的办公室,当他推门而入时,赵馨梅正要去食堂吃午饭。
曲卫东的突然到访,让赵馨梅非常诧异,“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打个招呼。”
“打招呼干嘛,怕我打扰你吗?”曲卫东仰着脖子道。
赵馨梅回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别说这些废话,你来干啥?”
“我来看看你,顺便见识一下这是个什么单位,对我老婆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曲卫东也不坐下,而是在办公室转悠。
“你有什么事?赶快说,我还忙着呢。”赵馨梅有点不耐烦。
“馨梅,干嘛这么对我?这才离开几天就这样了?”
赵馨梅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分冷淡,“你就说吧,有什么事?”
“我已经说了,没事儿,你到这边的新单位上班已经十多天了,我来看看你,难道不行吗?”曲卫东不再东张西望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