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注意到了,南方稍微有点规模的企业,前两年就都开始该为公司了,这次订货会上,还叫厂的企业确实已经不多了。”周建平道。
“我以前那个单位,不也是把厂改称为公司了嘛,但他们换汤不换药。”赵馨梅道。
“对呀,我有点不太明白,这公司跟厂除了叫法不同,具体有啥区别?”
“这方面几句话说不清楚,我手里就有关于公司的资料和书籍,有空你可以看看,上面讲的很详细。简而言之,公司机制更加灵活,有利于企业的发展壮大,工厂却受到一些制约,两种企业形式的运作机制大不一样。工厂改为公司这是一种趋势,具有一定规模的各种所有制企业,我估计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改为公司制。”
作为g市最大最古老的公园,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名人典故,历史遗迹,一样也不缺少,园内名贵花木,奇珍异草,应有尽有,如果每一处都想转转,两天时间也不够用。周建平和赵馨梅只能挑选两三处最感兴趣的景点,走马观花地游览一番。
从公园出来已是下午两点,在离公园不远处的一家酒店,两人吃了午饭,决定回宾馆稍事休息,收拾行李,准备晚上七点多乘车返回单位。
第三天上午九点左右,车到了华兴火车站,下车前,周建平叮嘱赵馨梅,下车后直接回家,在家休息两天后再到单位上班。
赵馨梅再次体会到周建平的细心。
回到厂里,周建平先去各车间转了一圈,到办公室刚坐下,生产副厂长胡国林敲门进来,“厂长你回来了?”
“这不刚下火车嘛,国林,怎么样?厂里生产还正常吗?有没有什么大事?”周建平道。
“生产很正常,发货很及时,大事嘛,也没有什么大事。”
见胡国林说话有点支吾,周建平马上警觉起来,“生产正常那就好。国林,你坐下,我看你好像有话要说?”
“其实,这件事十多天前就有人在私下跟我反映,起初我不相信,也没跟你和赵厂长汇报。”胡国林拉把椅子坐在周建平办公桌的对面。
“哟,什么事?”
“就在你们出差这几天,又有人跟我反映,还是同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跟你汇报了。”
“说吧,什么事?”
“有人发现二车间的陈立刚,伙同他人趁夜班的机会,偷盗厂里的产品。”胡国林小声道。
“什么?竟有这种事?真是家贼难防呀!”周建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能不能把情况说的再详细一些?”
“有人第一次跟我反映时,我也不信,因为陈立刚是二车间的车间主任,可能日常管理免不了得罪人,我以为这是在背后告黑状,甚至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前两天,又有两个人跟我反映这件事,说陈立刚趁值晚班的机会,在半夜通过厂区后围墙向外偷运东西,他们怀疑他偷盗了二车间的产品。事关重大,你们出差回来了,我得赶紧向你禀报。”
“国林,这件事你也是听别人反映,并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对吧?”周建平反倒冷静下来。
“确实没抓到把柄。”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先别声张。你去二车间看过吗?他们车间产品的包装件数少没少?”
“前天昨天我都去查过了,包装数量一件不少。”
周建平自言自语道,“包装数量一件不少,难道?”
“对,厂长你猜的对,也许他乘人不备,在每一件产品中抽头了。”胡国林道。
“如果是这件,他不仅偷盗厂内产品,还想嫁祸于人。这家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周建平非常生气。
“是啊,如果这些货发出去,客户那边早晚会发现分量不够,人家反馈回来,厂里一追查,因为一二车间生产同样的产品,到那个时候一车间也成了怀疑对象。”
“国林,先别惊动陈立刚,咱们想办法一步步逼他现原形。”
“厂长,咱们怎么做?”
“这两天趁陈立刚不在车间的时候,你去二车间的临时仓库,以检查工作为幌子,对产品重量进行抽查,看看每件产品的重量够不够标准。”周建平吩咐道。
“这好办,然后呢?”
“然后就是抓现行,你先把重量抽查完了再说。”
隔了一天,胡国林来找周建平,“厂长,跟你预料的差不多,我抽查了五十件产品,有三十件都缺斤少两,每件包装好的产品应该是十公斤,这三十件不够重量的产品中,最多的差了一点五公斤,最少也差了零点五公斤。”
“嗯,明天你安排二车间和仓库保管员办理入库,让保管员对二车间的每一件产品进行称重登记,够分量的正常入库,不够重量的放到一边,免得发到客户手里,让人家笑话。办完入库以后,再统计出丢失产品的总数,这可作为证据。”周建平吩咐道。
第二天上午,胡国林协助保管员只用半天时间就办完了入库,经统计,这批入库的三百件产品中,有一百七十五件出现了重量不足的情况,全部相加后,总计丢失产品一百五十公斤。
“怎么会这样?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呀!”保管员很纳闷。
胡国林叮嘱道:“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对任何人讲,周厂长会处理的。”
知道结果后,周建平让胡国林不动声色,不要惊动作案人。
为了抓现行,周建平跟胡国林商量,让他连着值几天晚班,胡国林欣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