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瘫倒在椅子上。
好想打他哦。
居然说她是奇怪的东西。
她全身上下哪里能用“奇怪”二字形容啊。还有,她不是东西,是个大活人。
宫小白忿忿地盯着他的侧颜,不死心的继续戳他手臂,“我告诉你,你不看绝对会后悔的。”
宫邪皱了皱眉。
聒噪。
实在无法想象她要一直住在这里的日子。他估计会被烦死。
“你最好……”他侧过头准备好好警告她一番,这里是他的地方,要想在这里呆下去,最好按照他的意思来。
话说到一半,被她嫣红的小嘴巴堵了回去。
宫小白睁大了眼睛。
她只是想亲亲他的面颊,哪曾想他忽然就转过头。居然不小心亲到了他的嘴巴。
赚了个大的!
宫邪剑眉挑得老高,反应过来后立刻推开了几乎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力气之大,差点将宫小白从椅子上推下去。
“哎呦喂。”宫小白及时扶住了桌边。顺便砸吧了下嘴巴,像在回味。
“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站在不远处的秦沣扭过头对曹亮说。
曹亮:“我、我也觉得。”
秦沣内心:爷什么时候也成口是心非的人了。一面做出极其厌烦小姑娘的姿态,转眼却跟小姑娘亲吻。
男人心,海底针。
“宫小白!”宫邪拔高音量,的确是动怒了,冷声道,“你跟我出来。”
宫小白从椅子上滑下来,安静站好,小声嘀咕,“这还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呢。”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真好听。
宫邪迈开长腿,出了小餐厅,宫小白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这画面,有点儿像老父亲教训不懂事的女儿……
秦沣喃喃道,“爷一定是嫌我们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好事。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刚才的事。”
曹亮:“我也觉得。”
秦沣:“啧,除了这句,能不能说点别的?”
曹亮被口水呛了,缓缓道,“我觉得爷变了。”他以前都不屑跟女人说话。现在……不提也罢。
宫邪腿长,步步生风,穿过走廊。
宫小白起先还迈着小碎步,后来发现实在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小跑起来,边跑边喊,“你慢点儿,等等我。”
宫邪的步伐不慢反快。
宫小白:“……”我老公都不知道心疼老婆。心好累。
拐进走廊尽头一间宽敞的房间,宫邪停了下来。
房间里摆放了很多健身器材,哑铃、普拉提、史密斯架、划船器……原来是个健身房。
宫小白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还不等她缓过劲儿,后颈忽然被人提起,推到墙边。
抬起头,正对上宫邪那一双毫不掩饰危险的黑眸,深邃犀利,带着绝对的压迫力,仿佛他一个用劲,她的脖子就会断在他手里。
她屏住呼吸。
“现在知道害怕了?”宫邪嗤笑。
手从她的后颈绕到前面,真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点点加重力度。
呼吸随之一点点变得困难。
“一再容忍你,真以为爷没脾气?”他俯下头,音sè_mó魅低沉,“聪明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千万别露出破绽,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松了手,她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肺部陡然吸进凉凉的空气,宫小白忍不住咳嗽了好几下,眼眶泛红。
大概不想在他前面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拼命忍,拼命忍,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白晃晃的灯光下,她委屈又倔强的表情刺了宫邪一下。
一股不舒服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还没来得及深究内心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她吸吸鼻涕说,“哪有什么目的啊,就想跟在你身边。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我忍着就是了。”
宫邪:“……”
“抱你总可以吧。”我就这点追求,你再剥夺就显得小气了。
为了印证她的话,她扑到他怀里,紧紧环着她的腰。
将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他衬衫上。
宫邪:“……”
说了半天,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还敢这么上赶着纠缠他?
宫小白成功用鼻涕恶心到宫邪后,从他怀里抬起头,撒娇道,“你要是对我不放心,不如一天二十四小时让我跟着你。这样子,你就可以随时监视我了。”
她歪了歪脑袋,“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
宫邪顿了顿,倍感无力道,“不、不必。”
“真的,我不介意,晚上睡觉也可以一起哦。”
“闭嘴!”
“我肚子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宫小白拐着他的胳膊,拉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控诉,“我为了等你一起,都没吃晚饭。我正在长身体,总不按时吃饭不太好。你以后记得早点回来。”
“闭嘴!”他试图抽回胳膊,却被她死拽着。
宫小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笑。
果然跟妈妈讲的一样,他太纯情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小餐厅。
秦沣和曹亮看向宫邪的眼神都怪怪的。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一副被“欺负”后的样子。
难道爷他……这就有点儿qín_shòu了。
宫小白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朝厨房大喊,“毛牛阿姨,晚饭好了没,我都饿死了。”
厨房里传出声音,“这就来了。”
话音刚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