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刚跟秦沣交流了几句。得知她是从天而降,砸在了车顶,十多厘米厚的钢板生生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而且啊……
这女孩明明断了三根肋骨,眼下却像个没事人。
实在太惊悚了!
痛点很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天龙居的房间里。
“爷……”秦沣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宫邪靠在深色沙发上,神情慵懒随意,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将霸气侧漏的宫爷形容成大猫实在不太合适。
“有事?”
他倾身从茶几上拿起了烟盒,颠了颠,抖出来一根,点燃夹在指间。猛吸了一口,抬起眼睫看向秦沣。
“没、没事。”秦沣支支吾吾。
他其实想说,那女孩挺漂亮,亮晶晶的眼瞳里透着股子傻劲儿,纵使他不懂情情爱爱,也能从女孩的眼睛里看出她对爷的狂热。
宫老爷子催婚催得紧,留那女孩在身边挺好。
见这位爷一脸冷淡的样子,也就没多嘴将心里想的说出来。
曹亮从外面进来。
态度依旧恭谨,“爷,按照您的吩咐,把人扔在天龙居外了。”
宫邪从鼻音里发出了一声“嗯。”
“我看司少对那女孩挺感兴趣的,跟我这儿打听呢。”曹亮鬼使神差补上一句。偷偷抬起头观察宫邪的反应。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丝异样。
后者面无表情,曹亮生出一丝挫败:“外面刚下雪了,小姑娘还光着脚,怪可怜的……”
“滚一边儿去。”宫邪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出了房间。
房间里独留曹亮和秦沣。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们两个啊,都是为爷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进天龙居的女人,可不留意着么。人家小姑娘还亲了爷呢,光凭这一点,甩帝京其他女人几十条街、几百条街好吧。
秦沣拍拍他的肩膀,“行了,知道你为爷考虑。这事儿,搁我们这就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曹亮:“……”
说你自己是太监就好了,别拉上我。
“那小姑娘是不错,可惜来历不明。”秦沣想起路上那一幕还有点发怵,他指了指头顶,“砰一声,从天上掉下来,吓得我差点把车开翻了。大半夜的,还以为撞见鬼了。”
曹亮:“……”
反正他是没见过秦沣描述的场景,想象不来。
另一个房间。
宫邪斜靠在床上,黑色的丝绒被搭在身上,盖住了小腹以下的位置。
交叠在一起双腿上端端正正放置着电脑。修长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
调出了猴子发来的邮件。
是高速公路上的监控录像。
手指轻点了下触控鼠标的位置,视频开始播放——
昏暗的一条高速公路,绵延到天际,远远看着像一条巨蟒。公路两边林木随风摇晃得厉害,如同鬼魅的影子。黑车驶来,天边一道很亮很亮的光点靠近,砸在了他的车顶,尔后,就是那个女孩躺在上面。
跟他当时遇到的情况高度吻合。
录像非常短。
五十八秒的时间。
应该是猴子专门截取了最关键的一段发了过来。
宫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床沿。半边脸隐藏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显出丝阴沉。
还真是从天而降?
他怎么就有点不相信呢。
手抬起,点击了重放。
又看了一遍录像。
以他的肉眼,丝毫没看出点人工外力的痕迹。
眼前不可造假的事实证明,那个女孩真的是从天上直直地砸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车顶。
他盯着电脑屏幕,竟露出一抹啼笑皆非的表情。
要是秦沣和曹亮此刻站在这儿,准会说见鬼了。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响起。
宫邪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他有点头疼,动作迟缓地接起,声音冷硬,“妈。”
“小宫啊。”开口的称呼就让宫邪面部表情抽动,宫夫人语气埋怨又担忧地,“不是说凌晨能到家么?这都快天亮了都没见到你人。不会是唬我和你爸吧,老爷子知道了非要说你不可。”
宫邪淡淡咳了一声,“我在天龙居,明早回去。”
“……那行,记得过来早一点,一起吃早饭。”
“嗯。”
司羽开车载着从天龙居门口捡上的女孩。女孩蹲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略长的裙裾盖住了小脚。
他仔细观察了下,女孩身上穿的对襟古装裙,质地精良。他对女人用的东西不太敏感,就是能一眼看出这丝滑的纱价值不菲,像是古时候那种千金难寻的名贵纱。
没忍住好奇心,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在哪儿?你是在剧组拍戏吗?哪个剧组的?怎么突然撞上那位爷的车了?还有……你的伤没事吧?”
后面一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他自认自己没有搞错,这姑娘之前可是被检查出断了三根肋骨啊!三根!
见过断了肋骨还一跃老高亲人的吗?!
女孩看着他,十分认真地歪着脑袋思考他的问题。
司羽眄她一眼,心下疑惑。
这些问题搁一般人不是能脱口而出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好像是一些未解难题。
“不知道。”女孩低头对手指,可怜兮兮说。
“不知道?”司羽眼中闪过诧异的光。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