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小憩了十来分钟,头晕的感觉刚要涌上来,睁开眼已经到了熟悉的地方,他们的房间。
他丢下了一堆需要紧急处理的事务,专心陪小女孩。她眼下的状况,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心里。
宫邪扯下她身上的毯子扔在地上,抱她进浴室。
花洒拧开,淅淅沥沥的水珠从莲蓬头倾洒下来,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更想让她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泡个澡,然而浴室里没有浴缸,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法,无法付诸实现。
宫小白脑子清醒了,愣愣地看着他,粉白的脸颊浮上红晕,推开他的手,“我……我想自己洗。”
虽然她平日里总嚷嚷着要洗鸳鸯浴,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他们做了更亲密的事,她就无法接受两人裸裎相见。
想了想,大概因为一看到他光裸的胸膛就会联想到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吧。
“别闹了,你的腿能站立?地板光滑,一个不小心滑倒了你可别哭。”宫邪边说边替她脱掉短袖。
你可别哭……
这句话在耳边荡起回音,让她想起来昨晚他说过一样的话。
“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宫邪扔掉了短袖,手掌贴在她额头,宫小白触电般弹开,受伤的那只脚点在地上,登时疼得皱起了眉。
怕被笑话,她当然不敢承认自己想到了羞羞的事情,打马虎眼道,“有点热。”
热水放出来了,浴室里水汽缭绕,觉得热很正常,宫邪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假,手指绕到后背解开了她的内衣。
宫小白依偎在他怀里,靠他支撑着才能不摔倒,这种肌肤想贴的亲密感让她羞得不敢睁开眼。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浇在少女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粉,不禁想到她昨晚动情的样子,也是这般,像只虾子似的蜷在他身下,皮肤染了嫣然的桃花色。
宫小白闭上眼睛,全程交给他。
宫邪说,“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小白,你还小,不用为了满足爷爷的要求委屈自己,孩子的事我们暂时不用考虑。”
“咳咳。”宫小白刚想说话,呛了口水咳嗽起来,抹掉脸上的水珠,她大声道,“我要母凭子贵!”
宫邪愣了一下,她这话的意思是……想要孩子?
如果她想生的话,他还真要考虑一下怎么安排了。可是,一想到会有一个哭唧唧的小东西跟他屁股后面,他就有些头疼。
“我骗你的!”宫小白看着他变幻多彩的脸色,扶着他手臂哈哈笑起来,笑完了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咬咬唇瓣说,“嗯,我也还没想好。”
宫邪表情僵住,枉他自诩智慧过人,居然被她的小把戏骗过去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生气,笑着说,“宫小白,不用母凭子贵,你已经很宝贵了。就算生了孩子,你也是最宝贵的。”
可怜的小宝宝,现在还没影儿呢,就被他老爸嫌弃了。
宫小白乐不可支,圈住他的腰笑了起来,“你嘴上跟抹了蜜似的,甜言蜜语说来就来,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本来宫邪半抱着她给她擦洗身体,她却忽然环住他腰身,导致两人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在一起。他的坚硬与她的柔软完美契合。
宫邪的眸色猝然沉了下去,“我嘴巴有没有抹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嗯?我……”
他倏地俯下身来,亲了她一下,宫小白眨眨眼看着他,他又亲了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最后深深吻住她。
本就闷热的浴室陡然间温度攀升,莲蓬头洒下的水变得滚烫,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宫小白推了他一下,“我不要。”
宫邪下巴抵在她肩窝,大口大口地喘气,浴室里的水汽统统钻进了他眼睛里,晕开了一层层浑浊水雾。他声音低沉,几分隐忍几分克制,“先让你缓缓,过几天再……”
她捂住他嘴巴,摇头抗拒,“过几天再做也不行,我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宫邪脸色彻底黑沉,仿若夏日的漆黑夜空,他拽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不可能。”怎么可能只做一次,如果不是怜惜她,他现在就想兽性大发给她看看。
被他的眼神唬住了,宫小白张口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不想跟你说话了。”
看见他手臂上的道道痕迹,她沉默了,昨晚,她好像挠了他好几次,他却愈发疯狂。想到这里她更不想跟他说话了。
宫邪想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抗拒,兀自笑笑,抚着她打湿了的鬓发,声音温柔得能将冰块融化,“我保证,下次不会这么疼了。”
他哄了好久,她终于松了口,答应他不再抗拒。宫邪这才满意地裹上浴巾把小女孩抱出浴室,找出电吹风给她吹头发。
宫小白抱着夏凉被歪歪地坐在床上,男人的手掌在她头发上拨来拨去,时不时揉上两把,要不是她从对面镜子里看出他神情严肃,她简直要怀疑他把她当小狗逗着玩了。
“想先吃饭再睡觉,还是想先休息?”宫邪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宫小白说,“我肚子饿了,想吃饭。”..
宫邪笑了笑,加快手上的动作帮她吹干了头发,关了电吹风,他在她额心轻轻一吻,“先躺下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看着宫邪走出房间,宫小白晕乎乎的拥紧被子,露出个脑袋。腿还在疼,提醒她从昨晚到现在的一切都不是梦,她和宫邪,他们真正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