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
宫小白离开餐点区时随手拿了一碟慕斯蛋糕,捏着银质小勺子挖着吃,顺便听宫邪和司羽谈话。
司羽戴着银丝边框的眼镜,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端着酒杯轻轻摇晃,优雅中透着丝随性。
“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没有大问题。”
“爷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军营?”司羽轻笑,“我想你这一回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吧,等到过完年?”
“我没说过吗?暂时不走,至少两年内都不会离开。”宫邪挑眉,把端着半天却只喝了两口的香槟放在一边。
司羽惊讶得眉毛挑起老高,“不走了?!”
“你好像很意外。”宫邪语气淡淡。
“是觉得意外。”司羽说,“不像你怠!
他认识的宫邪,一意孤行,一旦决定的事就算所有人反对他都会坚持走到底,他当初毅然离京五年不归足以说明这一点。
就是这样的他,现在跟他说要留在帝京,不回军营了,他能不意外吗?
司羽收起了夸张的表情,喝了口香槟润喉,猜测道,“为了老爷子的病?”顿了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应该不止吧。若是单单为了老爷子,你完全可以压榨我。”
有他在帝京,至少不会让老爷子的身体出大问题,等两年后,他再回来……
司羽猜得没错,宫邪选择留下,有一部分原因是老爷子,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霍锖如果知道了老爷子的情况,趁机做出什么事就无法挽回了。
宫申一个人管理公司已经分身乏术,再分出精力照看老爷子,很容易让人钻空子。
其中缘由,宫邪不愿意说,司羽也没有追问。
两人聊得火热,站在一旁的宫小白吃完了手里的蛋糕,眼睛四处看。
恰巧,霍锖身边的那个女人又在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个女人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盯得宫小白心里发毛,后脊梁骨都是凉的,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她连忙别过视线。
霍玫瑰拿了杯较烈的白葡萄酒,一仰头喝光了。
她呛得咳嗽起来,有些狼狈。
“你今晚有点奇怪。”霍锖原本正与人说话,突然倾身逼近她,灼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耳廓,“频频出神不说,还一直看着那个女孩,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霍玫瑰半晌没说话,她频频出神了吗?她一直盯着那个女人了吗?
她自己居然没发觉。
“我没有隐瞒什么,就是有点好奇,那个女人跟宫邪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个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可是我没听说过宫邪结婚了。”
“你知道宫邪?”
霍玫瑰掩唇笑出声,眼眸的柔光潋滟如花,“瞧霍先生说的,我就算是最底层的人物,也听说过宫邪的名号,就是之前没见过他罢了。刚才从那些小姐夫人们的口中听到了一些。”
尽管两人的关系亲密到已经在床上纠缠过数次,她还是喜欢称呼他为霍先生。
疏离中透着股子亲昵,很抓男人的心。
霍锖倒也没让她改口换别的称呼。
霍玫瑰眸光掠过霍锖的脸,笑着提醒,“霍先生还没告诉我,那个女人跟宫邪是什么关系呢?”
“你很关心这个?”霍锖捏起她的下巴。
尽管她很不喜欢霍锖对她做这个动作,为了不惹怒他,她默默地忍了。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只能说习惯就好。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霍玫瑰不纠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笑盈盈地踮起脚尖凑到霍锖的耳边,用气音说,“你喜欢宫邪身边的那个女人。我说的对不对?”
霍锖掐她下巴的力道陡然加重。
“嘶!”
霍玫瑰皱起了眉毛,痛死了!
这个疯子,总喜欢随时随地发脾气折磨人!
“少自作聪明。”霍锖冷冷地说。
“呵,到底是我自作聪明,还是霍先生死不承认,我想霍先生心里最清楚。”她偏过头,让自己的下巴脱离他的掌控。
霍玫瑰看都没看他,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将霍锖的愤怒留在背后。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留意一眼宫小白,
她今晚确实反常了,在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
她再会伪装,也没有那个女人虚伪,居然装不认识她。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她换了一张脸,可是以那个女人的聪明,不会听不出她的声音。
——
宫小白刚准备去洗手间,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男人先是惊讶,尔后对她温和一笑,“你是那个那个……直播的对不对?!我绝对没有认错人!”
宫小白:“?”
他说的都是什么鬼。
“嗐,你可能不知道我,但我知道你。”男人嘿嘿笑着,显得自己特别和蔼可亲好说话,“你曾经和宙斯一起直播过,我当时是那个直播平台的经理,对你印象深刻。”
宙斯?那不是司司的别称吗?
她跟他一起直播过……啊对,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时间太久远,要不是男人提起“宙斯”两个字,她都忘了。
“我想起来了,没错,我跟宙斯直播过,都是闹着玩儿的。有什么事吗?”宫小白耐着性子问。
一见她是个好说话的姑娘,男人两眼放光,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我是星辉传媒旗下的经纪人,想问你有没有意向跟我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