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
“段位和你，我都想上。”他憋住笑，“这句话，你可以跟我说。”
“……”
封媛一把推开他。
他还说他的队友们色色的，他才是色色的！
她不想上段位，也不想……上他。
奚辰拉住她的手，小声求饶，“别气了，陪我玩一局游戏吧。”
他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撒娇，他头发长了点，发梢扫在封媛脖子上，痒痒的，心也痒痒的，软得一塌糊涂。
她总是对他的话没抵抗力。
“好吧，你别嫌我坑。”
“不嫌不嫌，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
奚辰去外面抓了几个小孩进来凑成五排。
关关、小酒、阿聪，坐在另外三台机子前，等开机的过程，小酒说，“队长，妹子特意来看你，你就带她打游戏啊。”
“少废话，赶紧的。”
奚辰拉拉媳妇儿的小手，她就喜欢安安静静的环境，不爱闹腾。
关关提议说，“开直播吧，阿辰难得出手。粉丝们都等着投喂呢。”
奚辰没意见。
他不常经营微博，偶尔也会开场游戏直播犒劳粉丝。
“摄像头别对着我小姐姐。”奚辰看着关关他们摆动摄像头，叮嘱道。
“得嘞。”
小酒开了直播。
没过多久，直播间里涌进来一批粉丝。
“奶辰呢奶辰呢？我奶辰呢？怎么看不见他的脸？”
“不枉我日夜蹲守，终于守到了直播！”
“啊，激动，要开始了吗？”
召唤师峡谷里，一排五人已经到位，这一局打的排位。奚辰看着封媛的id，x媛c，心里甜甜的。
封媛却很紧张，她第一次打排位啊，一个无名的垃圾号混在一堆金光闪闪的最强王者里，随时可能被撕碎。
奚辰照样指导她出装。
直播间的粉丝听到他声音全都“啊啊啊”尖叫起来，淡定不了。
“不对，阿闪在指导谁啊？关关、小酒、阿聪他们都不需要指导吧，另一个人是谁？怎么一直没看到脸？”
小酒打游戏的同时还不忘瞥一眼弹幕，“还能有谁，你们奶辰的女票呗。”
“奶辰有女朋友了？我不听！我不相信！”
“心碎了，我的段位白上了。”
“为什么在我最开心的时候给我一击。【微笑】【再见】”
奚辰嗤道，“谁让你多嘴了。”他还没尝到更多的属于恋爱的甜，并不想公开。
封媛耳听他们的讨论，又红了脸。
“啊，小嫂子，你跟上啊！”关关叫了声。
封媛被他一吓，脑子一片空白，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按。以前打游戏隔着网络，从没像现在这样一群人坐在一起，她很不适应。
奚辰直接伸手在封媛的键盘上替她出击。
小酒瞥了眼，“我日，阿辰你666，一人玩两个英雄！”
“我……我自己来吧。”封媛挪开他的手，“你教我。”
因为封媛一句话，直播间炸掉了。
“我听到了妹子的声音，事实证明，不是绯闻，是真的，我们奶辰有女票了。别拦我，我去河里冷静会儿。”
“妹子声音很好听啊，但打得真的很烂啊。”
“这个声音，不是垃圾解说妹子吗？她什么时候跟闪闪搞在一起了。”
“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姐妹们，我们一起去当解说员！解说得超辣鸡的那一种！”
封媛没眼去看弹幕了，强撑着打游戏。
——
打了一上午，在大佬的带领下，从无名小卒跳到了不屈白银。封媛有点想笑，跟他代打的好像没区别。
被喂了一上午狗粮的关关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小办公室。
空调风凉丝丝的，封媛趴在桌面，偏头看奚辰，他拎起瓶矿泉水，喝了小半瓶，侧眸看着她，“想喝？”
她摇头。
奚辰跟她一起趴在桌面，她今天涂了口红，唇瓣鲜艳饱满，像玫瑰花瓣。
“口红颜色好看。”他突然说。
封媛抿抿唇，“我朋友送的。”顿了顿，“她是一线时尚品牌的代言人，每年都送我好多口红啊粉底液啊之类的，都是品牌方送她的。”
她口中的朋友就是宫小白，她每年的化妆品几乎不用花钱买。
奚辰很少听她说起生活上的小事，但他喜欢听她说这些，喜欢她说的所有事。
他靠近她，眨巴着乌黑的眼睛，低声问，“你接过吻吗？”
“……没。”她又没有谈过男朋友。
“我也没有。”他说，“我们试试吧。”
顿了半晌，封媛轻轻地闭上眼，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
奚辰激动得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
她这是……默许了吧。
是吧？
他这么问自己，却又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地靠近，再靠近，碰到了。
两人像偷偷摸摸接吻的高中生，趴在桌位上，面前的电脑就是课本，恰好挡住了外面可能窥见的视线，仿佛圈出了一方小天地。
他含住了她的唇，没敢用力，更没敢伸舌头，只是一下一下舔舐着，摩挲着，小心翼翼地，一颗心都跟着颤栗。
原来，跟喜欢的人接吻是这么美妙的事，他的骨头要酥了。
退开一点，奚辰额头贴着她的，“媛媛，我有点儿飘，掐我一把。”
封媛：“……”
她自己都羞得睁不开眼，掐什么掐。
摸摸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