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炎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他真害怕这菜会把蓝纸鸢给毒死。
毕竟那么多调料混在一起,很可能调配成了一副毒药,就算吃不死人,恐怕也能害苦蓝纸鸢!
果然,蓝纸鸢咽下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变幻,绝美的脸上冒出许多汗水,美眸瞪大,生出一条条细纹血丝,娇躯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霍秧玩味地笑问:“这个菜,味道如何?”
蓝纸鸢僵硬地转过脸,神色悲苦至极,她张开红唇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毒哑了似的,泪水也在这时涌了出来。
上演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委屈画面。
霍秧看着她的口型,能看出她在求饶,她不想再吃了。
看着那张极美、极苦、极委屈的脸,霍秧心软了,他用严厉的口吻道:
“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蓝纸鸢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一眼霍秧,而后嗖的一声,飞出庭外,回屋喝水去了。
盖炎心疼地跟了过去,心里在呐喊:“殷抗天!快点练好神功杀死霍秧吧!再等下去,纸鸢会被他害死的!”
而此刻,殷抗天正在宁无神的住处,学习宁无神的神通。
他看到霍秧和宁无神的战斗后,便意识到自己和他们还有不小的差距,所以特地到宁无神那里虚心求教,宁无神没有吝啬,大方的传他高深的秘术神通。
殷抗天每天都在突破自己,每天都在变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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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你不是刚刚洗过澡吗,为什么还要洗脚?”
蓝纸鸢在帮霍秧洗脚,洗了一会,她突然抬头问道。
霍秧微眯眼睛,淡淡道:“想洗脚就洗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堂堂相国之女,美若天仙,身份尊贵!竟然沦落成了一个,包揽脏活累活的婢女,连洗脚这种事情都要她来做……
起初她觉得十分委屈,整天盼着殷抗天来救她。后来她就习惯了,只求霍秧不折磨她,脏活累活她都干。
与她的金贵相比,她更觉得霍秧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以为他洗脚,蓝纸鸢也没有什么心里阴影。
两个月了,韩秀还是没有原谅霍秧,虽然肯出来见他,但是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沉默了,生疏了不少。
霍秧想在她那里过夜,她不许,想要她按摩,她也不肯,就是牵牵手,也成为了奢侈。
反倒霍秧和蓝纸鸢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彼此从互相不爽,渐变成互有好感。
霍秧想念韩秀给他按摩的时光,本想让蓝纸鸢给他按摩,却又临时改了主意,还是算了,以免引起韩秀更深的误会,便让蓝纸鸢洗洗脚得了。
一天,花宝玉来找霍秧喝酒,霍秧安排蓝纸鸢坐在花宝玉的身边,给他拼命灌酒。
花宝玉心里乐开了花,他好想将蓝纸鸢拥入怀中,亲热一番,但是他惧怕霍秧和殷抗天,不敢打蓝纸鸢的主意。
不过小便宜,他还是敢占一占的,比如故意靠近蓝纸鸢,用异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不小心”摸到她的手等等……
蓝纸鸢有些厌恶,可霍秧给她传音,叫她忍住,把花宝玉灌醉,套他的话。
其实霍秧完全可以用搜魂之术,查开花宝玉的记忆,但这个方法太粗暴,不适合对朋友用。
旁观的盖炎死死瞪着花宝玉,目光如刀般锋利,却未吓住花宝玉,花宝玉知道霍秧在这里,盖炎不敢放肆,所以无视了他。
号称千杯不醉的花宝玉,终究被蓝纸鸢灌得满脸通红,醉态可掬。
蓝纸鸢投给霍秧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对花宝玉笑道:
“花宝玉,听说你知道长生不死的秘密?是不是真的?”
花宝玉趴在桌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知道一点线索,线索……”
蓝纸鸢又问:“那是什么线索呢?”
花宝玉轻轻道:“无尽琉璃塔,上上上面,有,有长生的秘密……”
蓝纸鸢和霍秧同时问道:“无尽琉璃塔?”
花宝玉醉得太狠了,已说不了话了。
蓝纸鸢解释道:“无尽琉璃塔就是我们平顶山中心的那座塔,没有人上去过。”
霍秧问道:“那座塔有什么玄妙,为什么没有人上去?”
蓝纸鸢道:“那座塔有多少层,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能飞到塔顶,据说非要从塔里面一层层的闯,才能到达塔顶。”
“然而无尽琉璃塔,每一层都有凶兽幻化而出,阻挠学子们闯塔,平时学子们进入塔中,是为了和凶兽搏杀,磨练战斗技巧,并非为了登上塔顶,塔太难闯了,我们天霁的院长在无尽琉璃塔第六十层,困了八十年,至今没有出来。”
霍秧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院长困了八十年,还没出来,看来那个塔真的很难闯。”
盖炎忽然道:“对别人来说,这个塔很难闯,但你不一样,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无尽琉璃塔一定难不到你!”
去闯塔吧,一辈子困在里面吧!盖炎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蓝纸鸢也和他想的一样,赶紧笑道:“霍秧!上面有长生的秘密,你快上去看看吧!如果你能成功到达塔顶,那便又干出一件万古流芳的大事情了,到时你又名利双收了!”
霍秧轻笑道:“那是自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我,这个塔,我很想上去看看。”
盖炎和蓝纸鸢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摆脱霍秧的希望,心里不免激动欢喜。
在闯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