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对他说“我会疼你老婆的”,估计心情都和我差不到哪去。
玛德,老子日了狗了!
就在我心头抑郁的时候,江安宁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他眉头微皱,当着我的面接起了电话,连医生“喂”都没有,直接问道:“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江安宁眉头一拧,冷笑道:“他们会后悔的。”
“你安排一下董事会议,我现在就回公司。告诉他们所有人,必须全部给我到场,少一个都不行!”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听出情况比较紧急。
江安宁挂断电话后,若有所指地提醒了我一句:“说起中医大省医院,你们读的中医大,也是一个好学校啊。”
随后他直接向我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地铁站:“外面的家伙已经送到警察局了,你自便。”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时感概万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有一点,江安宁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提及。
那就是他愿意去保护的人,只有陈安琪一个,并不包括我。
心照不宣。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隐隐感受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走出了地铁站,给自己点着一支香烟。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抽着烟往医院赶回去。
尹成林虽然只中了一刀,但那一刀始终比我五刀加起来还惨,他没有安全出院回到蓉城之前,说什么我都不敢乱走了。
我没忘记给他买了包糖果,这次应该够他吃很久了。
回到他的病床旁边,尹成林惊讶地问道:“月月鸟,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嫂子呢?”
“她有事先走了。”我不想让他担心,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拆开了那袋糖果,放到他身边。
“好人应该有糖吃。”我轻声开口,连自己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
当天晚上,旁边的病床住进来了一个腿上打着石膏的女病人。听美女护士说,现在床位紧张了,只能这么安排一下,男女混住,让尹成林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完全不介意。”尹成林挤眉弄眼的。
踏马的,这货看到能跟年轻的女人同房,高兴都还来不及!
只是我晚上没了睡处,尹成林让我回家去,说他一个人也没事。
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一是我现在回家并不安全,二是我也不觉得尹成林不需要我的照顾。
护士是很贴心细致,但问题在于她们是真的忙。我在学校读书那会,就听到过护理系妹子的抱怨,对这些事情也有感触。
像给男人刮那里的毛发、帮人鹳肠、帮男人把尿洗澡等等,这些事情想一想都很难接受,对于她们却是日常。
这样就算了,还有些病人既要看来医院看病,又要以为医院要谋财害命,说话阴阳怪气的,动辄要曝光医院检举护士。
那些明明一片丹心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些病人气得够呛。
啧,一时感叹这个狗屁社会现象,想远了。
不过医患关系本来就是一个微妙的话题,如果可以的话,彼此理解就最好了。
美女护士也算贴心,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抱了床白色的被子,塞给我之后说道:“校友一场,别说我没帮你。”
“走廊的长凳还是可以睡的,就是那种环境,晚上别害怕就行。”
“谢谢。”我笑着接过被子,心说这还是我没有体验过的全新感觉。
“不谢。晚上值班的妹子也是我同学,我打过招呼了,应该不会撵你。我下班了,拜拜。”美女护士冲我挥了挥手,走出了病房。
“哎!美女,你还没跟我说拜拜呢!”尹成林死皮赖脸地开口,我都觉得丢人。
“滚,”美女护士没给他好脸色看,“你个黄毛非主流,臭不要脸杀马特。”
说完这番话,她走路带风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尹成林惊愕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道理啊。”
“什么?”我懵了。
“你没有欣赏眼光,说我的黄头发不好看就算了。这么漂亮个大美女,怎么也说不好看呢?”
从尹成林疑惑的目光来看,踏马的不是开玩笑,是真心在这么想!
“滚。”我也只能送他这么一个字。
旁边病床上的年轻妹子被我们逗得直笑,我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染了几根黄毛。
“缘分啊妹子!”尹成林显然也发现了,觉得遇到知音一样非常激动。
我替他觉得丢脸,从几根染黄的头发说缘分,这算尼玛什么搭讪方式?
“月月鸟,你又不是病人,快出去,不要打扰妹子休息。”尹成林推了我一把,“什么素质啊,大晚上的还不让妹子好好歇着。”
我尼玛凌乱了。
这就是那个说我重色轻友的人?
我靠,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算了算了,我没法跟这货聊下去,把控制不住自己想捶他一顿。
“你们慢聊,不打扰了。”我抱着白色的被子,直接走出了病房,贴心地替他关上了房门。
嗯,尹成林期待已久的和妹子独处一室。
可惜是在病房。
我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在走廊在坚硬冰冷的长椅躺了上去。
像条毛毛虫一样,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这才觉得没有那么咯得慌。
虽然不怎么雅观,但身体最重要,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