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这简单的一番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苦笑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刚的行为,其实就等同于用一个肾源,买了一条命和我对着干。
恐怕不管我死不死,那个被买命的人,为了让他永远闭嘴,都只有选择死亡。
于恒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作为一个执法人员,其实这话他心中应该有答案,但不敢说。
就像一部香港电影中的对话。
“有钱就了不起吗?”
“对不起,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我收敛起所有心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让你小心。”于恒顿了顿,“李刚买命钱都敢用了,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要么你死,要么他死。我觉得这是他的想法。”
我真的是气到发笑:“于老哥,你是警察啊!警察!”
“你都知道是他做的事情了,就只能提醒我一句小心?”
于恒立即呵斥道:“周老弟,注意你的言辞!”
“我们办事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拿人,也是违法犯罪的!”
“作为警察,我们更不能乱来,你知道吗?”
我叹了口气,道歉道:“对不起,情绪激动。”
“我能理解。”于恒这才语气稍缓,“但你一定要注意,他可能会对你身边的人动手。”
“我知道了。”
等到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情还是很复杂。
我没有想过,这件案件最后只能这样完结。
我原本沾沾自喜引以为豪的“胜仗”,其实对李刚屁的影响都没有,连他身上的一根毛都伤不到!
陈安琪一直在旁边听着我打电话,也没有在中间插话,只是很安静地听着。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给了我一个拥抱,安慰着我。
可惜那一句话,还是刺痛到了我。
“安宁哥会解决的。”
江安宁江安宁,又是江安宁!
离了他我就什么都不是,只能任人捏圆捏扁?!
我心头的抑郁,一下就堆积如山,沉甸甸地梗在胸口。
其实于恒说可能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倒不是很担心我的父母。毕竟他们住在新街,离派出所就几步路的路程。
加上镇上的主要人口都集中在那了,我爸妈的生活又简单,几乎不会离开那条街和农贸市场。
而陈安琪现在也和我一道上班,这多少让我心里踏实了一些。
日了狗了,老子交际圈这么简单,能拿谁来威胁我?
没多久,我就收到一个来自赵玉的电话。
我愣了一瞬,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
“赵玉?你们还有联系?”陈安琪皱眉问道,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经历。
“可能有问题。”我心里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哪怕陈安琪在一旁,我也迅速接起了这个电话,开启了免提。
“呜··呜···呜呜呜!”电话那头,传来赵玉呜咽的声音,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我和妻子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目光中的震惊。
我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
我踏马宛如一个戏台上的大将军,浑身上下插满了flag。
简单点说,就是他妈乌鸦嘴!
刚说李刚不能拿谁来威胁我,结果才尼玛几分钟,就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赵玉,你怎么了?”我顾不得许多,对着手机焦急地问道。
“啊,她没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阴沉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声破风的啸响,似乎是皮鞭或者是棍棒一类的东西发出的。
紧跟着,就是“啪”的一声,以及赵玉的痛呼。
“就是在和我玩一些晴趣游戏。”
这个声音我越听越耳熟,脑海里直接响起了一道惊雷。
我日尼玛,这不是从我世界中消失的林师贤吗?
“林师贤,你踏马疯了?!”我直接吼出了声。
“呵呵,鹏哥,我没疯。”
“就是在做一些,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正好还有人给我钱,我何乐而不为呢?”林师贤承认下自己的身份,话语中透露了很多消息。
“放了她。”
“李刚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我咬了咬牙,直接说道。
“鹏哥,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你知道吗?赵玉本来就该是我的。”
“我愿意分享是我的事,但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你想让她和我分手,我当初就用美工刀捅你,只是那会听了你的狗屁道理。”
“现在想一想,真后悔啊。”
我听林师贤的声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相比较以前,他现在的声音都透着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还有一种不正常的兴奋和放纵。
“你吃药了?!”我震惊地问道。
这里的“药”,当然指的不是治病救人的东西,而是令人家破人亡毁掉一生的违法东西。
难怪他会说自己穷,难怪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
林师贤似乎在那边深深吸了一口什么东西,而后声音中都满是陶醉:“当然!”
“哈哈哈,这么好的东西,我必须要和我亲爱的赵玉分享啊。”
“来,小玉,吸一口。”
“乖,听老公的话。”
听到那边的对话,不仅是我,陈安琪都在一旁忍不住的颤抖。
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疯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