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安宁再到江艺,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似乎列举出来都是些小事或者误会,真正能上纲上线的事情不多,可累积到一个度,我就觉得难以承受了。
都是情感动物,难不成我的心脏是铁打的,能承受一切?
陈安琪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了,但还是应声道:“嗯,你说吧。”
我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一时间竟然觉得心头很乱,不知该从何说起。
首先想到的不是江艺,而是已经有段时间没什么联系的江安宁。
他在温泉中搂着陈安琪,吻上她额头的一幕又浮现在我心里,让我一阵阵焦躁不安。
相比较江艺谦谦君子之风,似乎都可以解释,江安宁更加显得具有侵略性和占有欲。
那就从江安宁说起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竟然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江安宁年轻有为,人又长得帅,做事又雷厉风行。”
“江艺也博学多才,清秀得不像话,还被你评价为谦谦君子。”
说到这里,我心里竟然有些酸涩,一阵莫名的慌乱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那我呢?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就觉得很多话堵在胸口,很想要告诉妻子我的感受和想法。
可又太杂太乱,根本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让我把它们阐述出来。
令我意外的是,妻子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搂着我的后背拍打着,轻声说道:“老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可安宁哥怎么对我们的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就和他断绝来往啊。”
“江艺你也接触过一段时间,他不是那种人,我们没什么的。”
听到这话,我猛地咬紧了牙关,心头竟然有种无名的怒意。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你教我的。”我低声说道,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重了,但根本克制不住。
“他们对你都那么关心,你说没有什么原因谁信?”
“江艺我先不说,江安宁呢?”
“你自己想想,他做过些什么?一次敲你房门,说想和你一起睡觉,这是正常朋友能说出来的话吗?”
“还有他过生日那天,都当着我的面亲你额头了,你要我怎么接受?”
“是不是这些事情只要不提,就可以当不存在?”
我开始还克制着,越说情绪就越激动,想到那些事情真的觉得无法忍受了。
妻子的女乔躯颤抖了一下,随后轻轻松开了我,看向我的眼睛:“老公,你继续说。”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但还是接着说道:“还有江艺。”
“老婆,你自己说过的,瓜田李下。”
“你说他是君子,对,我承认,他是有那种特殊的人格魅力。”
“但君子就不会动心了吗?君子就不会喜欢人了吗?”
我本来是想和陈安琪好好聊聊,可没想到提起这些话题,我竟然超乎自己想想的情绪失控。
原来那些埋在心里的东西,从来都不曾湮灭。
一旦堆积翻涌起来,就是一道道刀伤留在心口。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鼻子有些酸涩得发堵。
我特别自嘲地一笑,真的觉得自己还是很不争气:“可能是我不自信,我真不知道怎么比过他们。”
“也可能是我自私,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有点亲密的举动就怎么样。”
“我知道你也说过我很多次爱吃醋,可是——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吃醋?”
妻子伸出一个大拇指,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
她轻轻叹了口气,盘腿坐在沙发上:“这些话在你心里藏了很久吧?”
“嗯。”我将头偏向一边,觉得自己非常丢人。
怎么就忍不住哭了呢?
“老公,你转过来。”妻子轻轻捧着我的脸,“没什么好丢人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感性的人,这也是我喜欢你的一个地方,比戴着虚伪脸谱的人好多了。”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感觉心都快融化了,溃不成军。
我抹了把脸,做了个深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公,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都忽略了什么?”陈安琪缓缓骑坐在我身上,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嗯?”我下意识问道。
“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可你也忽略了我的想法。”她轻声说道。
“恩情和友情,到底要割舍?如果不割舍,又要怎么拿捏这个度?”
“安宁哥是有很过分的举动,我承认。”
“可是江艺呢?扎个头发也算什么的话,那些发型师怎么做下去?”
妻子将我抱得很紧,压低嗓音道:“老公,我们想法有一点差异不奇怪。”
“你觉得怎么样我也理解。”
陈安琪想了想,突然露出了笑意,捏了捏我的脸:“开心点嘛,不用那么沉重。”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跳跃性。
“嗯,我想想该怎么说。”
“老公你在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这是好事,其实也是坏事。有些东西你没有经历过,所以可能不太明白。”
“像我和林飞在一起那会,我们就亲身证明了一句话。”
“不要觉得对方有哪里让你不满意,就强行让他改——改不掉的,不然我也不至于和他分手。”
我刚想说点什么,立即被妻子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