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影如约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赶紧滚下楼,她时间有限。
我发觉这货的性格,就和郭静一模一样的暴力,半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说实话,我多少还有点担心这货又反悔了。比如口头上答应我教我牛逼哄哄的武功,结果趁机把我放倒再次抓走。
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江影能够选择这个小区里人来人往的广场,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陈安琪也跟着我下了楼,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一边玩手机,一边不时看我们两眼。
其实我蛮好奇的,右手伤成这样,她能怎么教我?
江影根本不跟我多逼逼,上来就让我学格挡防御姿态。
“上次跟你交过手,感觉你就一招半步崩拳。”
“又不如郭静快和狠,来个反应敏捷的练家子,近身还好说,稍微远点,你根本打不到人就要挨打了。”
“要打架,先挨打。”江影的实战经验似乎很丰富,直接对我教育道。
“要打架,先挨打?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很熟悉?”我想到了郭家父女,似乎也是这么教我的。
“少废话,基础都一样。”江影脸色挺严肃的,让我收敛心思,跟着她学。
其实她的动作我都见过了,只是细节似乎有哪里不对。
“你站的什么桩,单脚站立下盘都不稳了,这个动作还有什么意义?别人不一下把你放倒?”
“先给我站那,就负重三体桩功,不过只能用一只脚。”
江影两句话,直接让我快崩溃了。
我靠大姐,这不是平常稀松的“金鸡独立”,这是特么三体桩功啊,还得负重单脚站立?!
江影似乎看穿了我的念头,微微眯起眼睛,散发出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她捏了捏拳头,发出骨节间的声音,如同炒豆子一般:“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谢谢。”我当即改口,用一只脚撑着自己站起三体桩功,感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
江影直接从绿化带的花坛里,捡起一根树枝,走到我身边打量着。
“晃什么晃?”
“啪”的一声,棍子直接搭在了我站立的右腿。
卧槽,疼啊。
单脚站都快站不稳了,你还打?
若不是经历过郭家父女的魔鬼训练,我甚至以为她不是来教我,而是来折磨我。
陈安琪在一旁的看呆了,瞪大了一双清水明眸看着这一幕。
事实上不只是她,不少小区的住户都古怪地看着我们。就连不曾停下脚步的人,也要侧目看过来。
在她的暴力策略下,我几乎是咬着牙,额头渗出了汗水,让自己不要摇晃。
“想象自己是一颗大树,落地生根。”江影稍微点了点头。
“这算不算洗脑?”我忍不住吐槽道。
“洗个锤子,”江影无语地撩了下耳边的红色短发,语气相当爷们,“精神激励法,了解一下?”
“人都是逼出来的。就像一些刚入营的海军陆战队成员,很多人甚至不会游泳。”
“直接讲完游泳要领,从军舰上丢下海,很多人要不了多久就激发出潜能,被逼着学会了。”
我信了,虽然自己没当过兵,但有个表哥就在海军陆战队当兵。打电话回家的时候,还给我外婆说过这件事,他就是被逼会的人之一。
不会要特么呛水啊,加上教官和老兵假装出一副“你死了我也不管你”的样子,特么的吓得叫一个狠,跟疯了一样的玩命学。
不管怎么说,我在江影的强硬态度逼迫下,竟然硬生生坚持住了不摇晃,单腿站桩。
她稍微满意地点了下头:“还是有些底子,意志力也马马虎虎。”
“站好了不准乱动,我去买听可乐。”
江影撂下这句话,扔下树枝就去了便利店。
然后我就开始腿软,颤抖,摇摇晃晃,另一只脚都快放到地下了。
“老公,不准动!”陈安琪的声音,让我又强行压住了牙关,尽量维持着平衡。
她直接走了过来,捡起了地上的树枝。
“嗯哼?”陈安琪狡黠地看着我,树枝在掌心轻轻拍打着。
“动一下看看,我保证比江影打得还狠。”
我懵逼了,一度怀疑她和江影是串通好的。
在江影回来没几分钟,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整个人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没用。”江影撇了撇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气得牙痒,但拿她没辙。
“我给你示范一下。”江影摇了摇头,显得很失望的样子。
江影让陈安琪趴到她的背上,妻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随后,我便看到她背着陈安琪站了起来,随后若无其事地站出三体式。
负重一百多斤,跟闹着玩似的。
特么的妖怪,我跟你说个锤子。
江影放下陈安琪之后,告诉我说以后就这样练桩功:“时间有限,我就先教你其他,基础你自己下去练就行了。”
随后,她教我如何完美做出格挡姿态。
“腿不是放上去就行了,你这是换动作挨打,不是格挡。”
“腿部肌肉要绷紧,用出全力,死死抵在胸口。”
“脚背也要绷直,把持一种随时可以爆发出力的状态。”
“你怎么跟个愚夫一样?”江影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头疼。
“愚夫?”我懵逼了,这是她自己创造的词语吗?
“你来打我,我示范给你看。”江影没有理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