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狠狠一跳,不免想到韩恩赐不会是趁机做了什么吧?
光是想到绑架这种事情,我就感到极端的深恶痛绝,甚至想宰了韩恩赐这个逼崽子。
踏马的,老子受够了,这几把操蛋的人生!
陈安琪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了,而且还有赵玉和杨玉梅被绑架的经历。
似乎这些人完全可以踩着我们的脸为所欲为,根本不需要有一点顾忌!
那我算什么?
他们脚下的烂泥,根本可以无视的存在?
虽然不确定韩恩赐是不是真的这么做了,但我心头已经怒火中烧。
我干踏马的东方明珠塔,干踏马的香蕉蛇皮怪!
人是有一个承受极限的,或高或低。
雨夜用刀子捅李宇、遭遇绑架、被人捅刀子、遭遇贩卖人口、眼睁睁看着赵玉被轮x导致精神失常、被污蔑进看守所、韩恩赐的事情······
还有很多很多。
一系列事情全部灌上来,再正常的人都会被逼疯!
我觉得我就到了这样的忍受极限,疯狂而躁动不安,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我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指甲掐得掌心生疼也浑不在意。
都欺负老子。
都把老子当软柿子捏。
老子一再忍着,一再克制自己不要冲动。
换来的唯有蹬鼻子上脸,只差没在我脸上撒尿了!
那我为什么还要忍?
下车之后,我甚至连车门都没有关,一口气就冲进了这个酒吧。
看到韩恩赐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子边,喝着一杯加柠檬片和冰块的酒,我直接冲了上去。
只差一点,我就向他挥动了拳头。
但我还是克制住了,忍耐着,毕竟正事要紧。
我寒声道:“陈安琪呢?”
“周总,你也来了啊?”
“来,坐下喝两杯。”韩恩赐笑着看向我,一副很亲切友好的样子。
可我只觉得虚伪。
虚伪到让人作呕。
“我问你陈安琪呢?!你把他藏哪了?”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都撕破脸皮玩绑架了,我还跟他虚与委蛇干什么?
韩恩赐笑了笑,很平静地喝了一口酒:“我果然猜对了,你一直在怀疑我。”
“真是厉害了啊周总,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先前我就怀疑,你好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在防着我,但还不太确定——你藏得也不错,差点就把我蒙混过去了。”
“但问题是,”他“哈”了一声,似乎这口酒相当过瘾,“先前那通电话,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就算听不到你说什么,但就听陈安琪说的话也猜到了,你就是看穿了我。”
我两手撑在酒桌上,威胁道:“少跟我废话!陈安琪是不是被你绑架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我其实没在开玩笑,真能做得出来。
“不要这么心急嘛,坐下喝杯酒怎么样?”
“我告诉你,她现在还好好的。”
“但要是你敢对我动手,我真不保证会发生什么。”韩恩赐用一种胜利者的口吻和我说道,显得极度胸有成竹。
我深深皱着眉头,有点举棋不定了。
在我的身前桌子上,还有小半杯没喝完的柠檬水,应该是陈安琪留下的。
那她人呢?
听韩恩赐的口气,似乎是真的被他绑架了。
但酒吧那么多人,就不会闹出动静吗?看这里的人都很自然,似乎没有发生过大动静的意思。
难道···这杯柠檬水?
我心头微微一震,晃了晃杯子,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也不对!
韩恩赐如果真的得手,早就应该脱身了,而不是在这里等着被我找到!
这个酒桌的位置很偏僻,因为临近卫生间,都没有人靠近这里,几乎是一个完美的视觉死角。
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但似乎已经晚了。
“哗啦啦——”
卫生间的冲水声响起。
与此同时,韩恩赐直接拿起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在桌子上砸碎,露出森然的玻璃茬。
“周总,让我来给你上一课。”
“什么叫对自己狠!”
他的话音未落,便直接将玻璃茬刺进了自己的肩膀!
韩恩赐显然不是小打小闹,玻璃茬深深地扎了进去。
“你疯了?”我真的惊呆了,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他根本没有理我,而是“哐哐哐”连着在酒桌上撞了三下,撞得自己头破血流,而后直接倒在了我身边。
“吱嘎”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我已经猜到了什么。
僵硬地转过头去,和陈安琪震惊地面面相觑。
更要命的是,韩恩赐这个时候直接拉着我的腿,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周总,你误会我没关系,打死我都认了!”
“但你不能不相信安琪姐啊,她不是那种人!”
我的心里冰凉一片,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在说什么?!”
“恩赐,这到底怎么回事?!”陈安琪急眼了,上去就扶韩恩赐。
我彻底明白了。
真的。
韩恩赐一开始就没打算走强硬路线,而是阴险至极的策略。从苦肉计开始,环环相扣,设计了一个连环计!
他就是希望我来,等着我入圈套。
然后他假装是受迫害的正人君子,将所有的过失都推给我!
最关键的是,我以前真的比较冲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