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喝个痛快。”
“就一次,你们要是都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你面子!”罗丽像是陷入了癫狂状态,直接举起酒杯要和我们碰杯。
我也就没说什么。
毕竟和抽烟一样,一天抽很多然后歇火,和踏马长期抽完全是两种概念。
大不了找个代驾各回各家,昏沉地睡到明天中午。反正他娘的新董事长都疯了,谁还怕明天不能正常上班啊?
“啪”的一声。
罗丽碰杯非常用力,酒水都溅到了桌子上。
“干!”她就一个字,而后将酒杯里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大爷啊,这酒我喝过,烈得不像话,你就这么喝?
最让我感到头皮发麻的是,江安宁和陈安琪也是一饮而尽,展现出一种堪称恐怖的酒量。
我觉得只有自己最怂,杯子里是一杯黑啤,也只能算是硬着头皮一口喝完。
说实话,酒精度数不高,反倒是有种麦子的香味和奇异苦涩味,有点浓醇的奇怪感觉。
罗丽放下酒杯后,第一件事就是倒酒。
而陈安琪则是叹了口气,就像和朋友坐在一起聊天一样,追忆起了往事:“说真的,我现在都觉得很不敢相信。”
“第一次见到山哥的时候,好像就才发生没多久,就像昨天还见过一样。”
“人啊···怎么命运能这么多舛,说没就没了。”
江安宁沉默了一下,也说道:“虽然我和李毅山交集不多,也不看好他转行做生意。”
“但这个人我是佩服的。”
“说实话,就这么走了,有点可惜。”
罗丽听到这里,笑着笑着就哭了:“你们是没去看现场,不知道是什么场面。”
“三枪!”
罗丽用手做了个射击的动作,总感觉有点不太正常:“就这样,砰——砰,砰!”
她脸上的妆都被哭没了,用手去擦拭着眼泪说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面前被打死了。”
“你们说啊,他得有多疼?”
“第一枪下去,李毅山吭都没吭一声,你们做得到吗?”
我摇头,没有接话,知道她现在情绪波动很大,需要倾诉和宣泄内心的压抑。
这也是事实,我估计就是这次挨了那一颗子弹,也得痛得哭爹叫娘。
“江安宁你呢,你是挨过子弹的吧?”罗丽又问道,好像要证明她老公有多勇猛一般,都有点偏孩子气了。
我看到江安宁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摇头道:“我叫得比杀猪好听不到哪去。”
“是吧?你看李毅山就没叫。”
罗丽又笑又哭的,也没和我们碰杯,直接喝了又一杯威士忌,呛得直咳嗽。
缓过来之后,她又说李毅山的身上有三个洞,不知道那么小的洞,怎么会流出来那么多血,一片地方都是血红色的。
喝到差不多一半,我都有点小迷糊的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的小年轻黄毛走了过来,带着那种痞气的笑。
几个人看起来很拽,手揣在裤兜里,打着耳钉戴着项链,还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向我们走来。
带头的年轻人吹了个口哨,直接坐到了酒桌上,看向罗丽说道:“美女,挺能喝啊?哥几个陪你喝两杯?”
“滚尼玛的臭嗨!”
罗丽一开口就是咆哮体,把那个小年轻混混给听傻了。
其实不仅是他,我和陈安琪江安宁都傻了,万分诧异地看向罗丽。
说真心话,我从没见过罗丽这样的一面,简直是暴走了。
“什么意思,不给面子是吧?”那个混混觉得脸上挂不住了,顿时沉下脸来问道。
他身后的人也在起哄,说一些很莫名其妙的骚话。
让你喝酒是看得起你,装什么清纯啊?”
“就是,谁几把不知道这家酒吧是什么兴致,谁不是来寻求点刺氵敫?”
我眉头微皱,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出手算了,罗丽直接制止了我的想法。
“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李毅山!”
“他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这些逼崽子还在穿开裆裤,你跟我横什么?!”罗丽一点都不带怂的,直接说道。
“李毅山,你听说过没有?”带头混混哈哈大笑,向身后的人问道。
“没有。”
“哈哈哈。”
他们都哄堂大笑起来,觉得罗丽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他们。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大致明白什么叫坐井观天了。
简单来说,这些人自以为很牛逼了不起,事实上连给真正黒社会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连李毅山这个名字都不知道。
“喂,陪哥几个玩玩,这件事也就算了。”
“不然的话,呵呵,后果自负。”带头的混混整理了一下衣领,冷笑道。
“要打吗嫂子?”我直接向罗丽问道。
罗丽想了想说道:“打吧,别把事情闹大就行,我还想喝酒。”
“你特么装尼玛的——”
混混直接向罗丽伸出了手。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我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拧,疼得他嗷嗷直叫唤。
也没有用什么武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三下五除二把这些混混弄翻,惹得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滚。”罗丽直接泼了一杯酒,混杂着冰块和柠檬片泼到了带头混混的脸上。
这一下搞得他颜面极度无光,觉得在弟兄面前无法立足。
“有种你给我等着,我打电话叫我大哥!”带头混混死撑着,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