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站何人?又是因何击鼓”?
贾春白清楚的知道,自己抓了段夜,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来的那么快。
“鄙人无常剑南宣天…这位小兄弟乃是飞刀门的高徒莫旗”。
南宣天素有美名,在江水城更是一代大侠,武艺人品的标杆。如果他介入此事,肯定会影响舆论走向。
而另一人,则是飞刀门的弟子。飞刀门,身为九黎国武林正派领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块金字招牌。
当听到南宣天做完自我介绍之后,贾春白意识到,眼前这两人无论是谁,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原来是南大侠和飞刀门的高徒,不知二位这是…”。
贾春白换了一副嘴脸,仍然明知故问。段夜有可能是杀贾河的凶手,再加上斜角巷一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依旧不占理。
不过他也知道,写那封信的人,的确没安好心。自己刚刚抓了段夜,就撵来两个大人物。这明摆着是在拿他当枪使,可是像这种阳谋,贾春白接也得接,不接还得接。
“我代表段家,要求保释段夜…段少爷”。
南宣天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为的就是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快速解决此事。如果有人想要对付段夜,将他留在段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南大侠,段公子杀了人。人证物证俱在,按照咱们九黎国的法律,是不能予以保释的”。
贾春白装作“为难”的样子,实际上他从未想过要放人。为了调查杀子凶手,他也必须要亲自审问段夜。
“既然如此,那我们段家要求公审”。
所谓的公审,是驻防司的一种制度。遇到大案,受害人以及原告都有要求公审的权利,目的就是为了让百姓监督政府行为,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
一般情况下,官府都会将公审的要求驳回。但是今天,贾春白却没有这样做。
“南大侠既已开了口,此事就这样定下也无妨。本官也一定会秉公执法,到时候我会向社会各界以及齐王府发出邀约,三天之后便可进行公审”。
贾春白心想,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他去拷问段夜,如果他真是杀害贾河的凶手。自己也不会让段夜等到三日之后的公审,在驻防司,犯人畏罪自杀乃是常有的事情。
“大人英明,三日之后,南某还会过来叨扰。在此期间,还望贾大人多多照拂段公子,如果我家公子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拼了性命,南某也要找他讨个说法”。
南宣天抱拳一礼,告了辞,转身便走。
紧接着莫旗也学着南宣天的模样,抱拳轻笑。“南大侠的意思,也是我飞刀门的意思”。
莫旗紧随南宣天,也跟着出了衙门。只留下贾春白愣愣的坐在哪里,他有些不能理解。同样是江水城的“纨绔”,为什么他儿子死了,而段夜会有那些高手追随以及维护。
事实上,贾春白仍然没有意识到,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段夜给他带来的震惊,远不止于此。他的人脉关系,“一夜之间”几乎覆盖了整个江水城。
到了晚上,南宣天白日威胁自己的话,一直在贾春白的耳畔回荡。犹豫再三之后,他还是决定要审一审那个段夜。
说到私自审问,令他纳闷的是李文那小子。跟着自己回来之后,居然没有找机会去伺机报复段夜,而是老老实实的等在驻防司,似乎是在等待驻防司的定案结论。
虽然不知道李文为何会那么老实,不过少个找麻烦的,贾春白也是乐得其见。
段夜被带回驻防司,一直被关押在重犯牢房。
牢房的采光不好,铺在牢房里的稻草都已经开始发霉,甚至有些稻草因为潮湿的环境已经腐烂。
这样的环境,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如坐针毡。段夜一样如此,此时此刻他居然很庆幸自己残了,就算牢房不整洁,但是他的轮椅是舒服的。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段夜难得有机会静下心来,什么都不用去想。他真的很享受这个状态,轻松舒服的状态。
九黎国的孩子,从三岁之后就开始忙碌的一生。他们需要学习各种各样的生存技能。
农民子弟要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商贾子弟要学习算数和一些“圣人之说”,以及必备的文化知识。武者的孩子,更是辛苦,他们需要从小勤学苦练,十年如一日,从来都不敢放松。
忙碌的生活伴随着人们成长,他们很难记起静下来的感觉是怎样一种体验。似乎忙碌,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像是厚重的枷锁穿在身上,压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咔嚓…”。
牢房的门是封闭式的,段夜被关在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今天没有用神识去窥探是谁来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将思想放空。似是不忍心打破这片宁静。
“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贾春白进来之前,特意吩咐了一句。他不希望有人打搅自己和段夜的谈话。
“段公子…”。
贾春白进来的时候,发现段夜坐在轮椅上发呆,丝毫没有理会进来的自己,就好像他是个透明人。
“你来了”?
听段夜的口气,似乎知道贾春白要来。难道他真是杀死贾河的凶手?贾春白如是想到。
“你知道我要来”?
段夜的表现,令贾春白不由的警惕起来。他不会因为段夜是个“瘸子”就轻视对方,今天在斜角巷眼前这位爷,可是杀了整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