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段兄弟请”!
男人喝酒女人看着,那是九黎国的风俗。可是在西城监狱,却没有这样的规定。肖点点之所以没有喝酒,一是因为没有来得及放下酒坛,二是很享受像个小媳妇一样站在段夜身边倒酒。
“咕噜…”。
一杯酒下肚,段夜察觉到这酒的口感,与上一次在齐王府喝的时候要涩许多。没有那么爽口,也失了美酒的香味,更多的则是腥辣。
“啊!好酒…来来来…咱们再喝”。
麦哲伦抹了抹把嘴,意犹未尽的想要从肖点点手里结果酒坛,谁知段夜却说道。
“好酒?哪里好”?
段夜的脸色变得很凝重,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依然能动,却有些气血不畅。
这种细微的变化只有修炼了九龙金身决才能察觉得到,所以麦哲伦才像没事人一样表现的非常贪杯。
“这酒…”。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酒里应该放了méng_hàn_yào”。
一般的méng_hàn_yào段夜只要闻上一闻,便能分辨出来,只是今天这酒里下的药,除了口感外,居然无色无味,一般人很难察觉。今天要不是他,恐怕麦哲伦会把这一坛子酒全部喝下去。
“méng_hàn_yào?可是…”。
可是还未说出口,麦哲伦发觉身体忽然变得很重,无力感由双腿瞬间传遍全身,预感到不对,麦哲伦顺势坐了下去。
这一坐下不要紧,肌肉散了劲想要再次发力,怕是已经力不从心。
“典狱长”!
肖点点十分机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是先去照顾麦、段二人,而是放下手里的酒坛,飞奔到门口用家具堵上了房门并挂了锁。
“…这是‘无相无色’”。
就在众人疑惑是谁在酒里下了méng_hàn_yào的时候,代梅却率先开了口。
“阿梅!你…”!
麦哲伦不相信妻子会出卖自己,想要再次确认的时候,却发现后者已经泪流满面,看上去十分的无助和伤心。
“相公!不…呜呜呜…我没有资格叫你相公,我没有…”。
代梅哭哭啼啼一直在自责,谁都看得出来毒是她下的,可是这下毒之人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令麦哲伦想不明白的是,一向温婉的妻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如果说这里边没有什么原因,又怎么能够令人信服。
“他们…他们抓了小麦!如果我不给酒里下毒,小麦就再也回不来了”。
只听“噗通”一声,代梅无力的跪在地上,哭泣着,忏悔着,看上去很无助,令人见了心酸。
“什么!小麦被抓了”。
段夜三人齐声惊呼,心想难怪代梅会干这样的事情,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和恩人,一边是她的孩子。人常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她选择了自己的孩子,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给过她承诺。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的承诺是真是假,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她只能选择去相信对方。
“是谁”?
麦哲伦又气又恼,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他一边担心自己的孩子,一边又在责怪代梅没有与自己商量,擅自做了决定。
现在用“痛心疾首”这四个来形容麦哲伦,在合适不过了。
“应该是苏烈吧”。
段夜叹了口气,正所谓当局者迷,麦哲伦确实已经被眼前的事情影响到了情绪,以至于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
“恩公!其实你们不用担心,苏烈向我保证过,只要我肯乖乖的配合他夺得城西监狱的控制权,他是不会向你们动手的”。
代梅改口叫段夜“恩公”,而不是叫他“段兄弟”,其实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忘恩,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
“哎”!“嫂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麦大哥是城西监狱的典狱长,而且又和苏烈分属不同阵营,对方想控制整个城西监狱,麦大哥就是他们最大的绊脚石。你说苏烈向你保证,谁又会认账,到头来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段夜能够看清楚局势,肖点点同样看得清楚。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一直顶在门口闷不做声,看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决策。
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肖点点不顶上,麦哲伦和段夜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可是谁也不知道段夜现在的情况,“无相无色”虽然厉害,但是却架不住段夜的体质特殊。因为摄入量少,麦哲伦需要一个时辰化解的毒药,也许他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化解,可是这件事他却没有说。
既然代梅已经被控制了,说不定隔墙有耳也未可知。在没有恢复力气之前,当然是拖的越久越好。
只可惜他想拖,别人却不这样想。肖点点还在焦虑不安,门外却已经喊起了话。
“快点开门!在不开门我们可要放火了”。
“是薛老怪”!
年轻的薛老怪只有三个人认识,除了屋里的这两位,就剩下一个秦红莲。麦哲伦想到自己已经把他安插在了苏烈身边,现在他也来了,才松了口气。
“他怎么来了”?
他们现在的处境很被动,所以不管是谁来了段夜都要问上一句。
“也许苏烈也跟着”。
麦哲伦认为,既然是夺权,苏烈肯定会先来收拾他,谁知就在这时,又听见门外喊到。
“妈的!苏副官也是,自己跑去抓秦红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