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小事”。
生怕王菲儿这丫头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段夜伸手便去拉王菲儿的手,想要带她离开。
令他兴奋的是王菲儿并没有拒绝自己,温顺的像是一只绵羊,任由他拿捏。搞的段夜倒是有些不自在,小心肝“小鹿乱撞”。
“三叔…夜儿先退下了。以后小弟习武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半年便可让他跃居白银斗士之列”。
“白银斗士”!
段三爷醒过神来,段夜已经拉着王菲儿跑远。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段鸿儒才开口说到:“起来吧!看样子你这位三哥,将来是不会接手咱们老段家的家业了。可是这个家…始终得有人扛起来…”。
段鸿儒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其实他已经将段夜的心思,猜出了十之**。
天下谁人不藏私,自从昨天段夜点出段江,乃是练武奇才的时候。段三爷就觉得纳闷,好端端的段夜为何要说起自己的儿子。
今天自己搭台演戏,就是想要试试段夜的心思。令段三爷更加意外的是,段夜不推不让,就这样把段江这个“麻烦”接下了。而且听口气,似乎也不打算藏私。
如果说他是为了段家,段鸿儒当然会信。可是现在就开始做这些,无异于与虎谋皮,多培养一个竞争家主之位的对手。
除非…段夜根本没有打算接手段家,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行为便解释的通了。
“江儿,那小姑娘临走前告诉我了一句话,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遇事多问问自己的内心和当初的初衷,不要为了目标去和先贤攀比,免得失了本心。文人最怕发疯,一旦文人疯了,国家也就离败亡不远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段鸿儒和儿子在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八个字,越想便越觉得人心复杂,复杂的让人心寒,让人心惊。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段夜回答东院,一进门就看到段鸿飞皱褶眉头,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金蝶雨一反常态的站在他身后,温柔的给他捶着背。
“又跑去哪里疯了?这位是…”?
见儿子回来,金蝶雨肯定是高兴的。只是当她注意到,段夜还带回来一个女孩。想起城里的那些纨绔,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脸色又寒了下来。
很明显她是误会了,以为王菲儿是段夜从某个楼子里捞回来的姑娘。
“她叫王菲儿,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哦?来客人了!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真是失礼”。
闻听还有外人在场,段鸿飞的反射弧很快,立刻坐直身子,睁开了自打段夜回来,一直眯着的眼睛。
“失礼?那要看是对什么人!有些人的来路不清不楚,哪里还需要什么礼数供着”。
金蝶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拿腔拿调的来回走动,步幅很慢,不论是语言还是肢体都透着一股子傲慢与轻视。
“母亲!你说什么呢?菲儿她是…”。
“我不就是个人嘛!还能是什么…我觉得你母亲说的很对,这世上的礼数本就多余。我觉得去掉了那些繁文缛节最好,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女子也能骑马打仗了,非得让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尝尝,围着锅碗瓢盆打转的滋味”。
王菲儿也不避嫌,找了个椅子坐下,一口一个“我觉得…”,显得很有主见。如此特立独行的行为,怎么看也不像青楼里的那些人,妖娆娇气。
如果金蝶雨不傻,一眼便能看出自己是真的误会了。可问题是她傻吗?当然不傻。王菲儿也不傻,要不然她也不会演这么一出,来让金蝶雨相信自己是个“良民”。
“哈哈…让男人做饭!亏你想的出来…夜儿…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位有趣的可人儿”?
金蝶雨被王菲儿逗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就连段鸿飞,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会有如此大胆的言论。就连金蝶雨这种“江湖儿女”,也不会说出如此女权的话来。
“菲儿是炎国人,今天跟着商队一块入了城。因为她不是商队的人,暂时找不到住处。我就将她带回来了”。
不理会自己的儿子,金蝶雨神秘兮兮的靠近王菲儿,像是在分享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姑娘,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伯母怎么知道”。
王菲儿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同跟着金蝶雨笑了起来。她现在的样子,就像第一次听说段夜也是“穿越者”时的表情一样。乐不可支。
“看样子…她们还真是同道中人,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曾干过离家出走的事情…嗨…你我父子二人的品味,还真有些相似”。
两个女人坐到一起,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父亲…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您心神不宁,是不是最近家族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突然接了药神殿的全部订单,家族的流动资金有些不足”。
段鸿飞说的轻巧,只是他的语气过于沉长,不难听出来他此时很焦虑。
“咱们家不是有银号吗?先从银号里周转一些不行吗?等药神殿的生意做完了,再补回去不就完了”?
段家几乎垄断了江水城的银号生意,包括其它两大家族在内,还有官府的例银,都有存款在段家银号。按常理来说,资金问题应该不用担心才对。
“你傻呀”!
也不知道王菲儿是不是长了一对兔子耳朵,和金蝶雨聊天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