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南大哥护着爹爹,菲儿就要麻烦母亲您了”。
王菲儿能想到,段夜也能想到。段家一旦势大,必定会遭人妒忌。
商战输了,难免会有人使些肮脏的手段。事情发展到最后,肯定是要死人的。
杀人斩首,如果非要杀一个人。段鸿飞肯定会是不二人选,只要他死了,段家必定大乱。段家乱了,其余人才有机会趁机而入。
“我这儿子从小就毛毛躁躁,让王姑娘见笑了”。
金蝶雨嘴上在批判自己的儿子,目光却是温柔如水,谁都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宠这个儿子。
和南宣天知会了一声,段夜便再次往回走去。如今他身上的毒已经化解的七七八八,他觉得是是时候修炼《御剑术》了。
他还为王菲儿准备了一套功法,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喜欢。不过段夜认为,以王菲儿的才智与心性,应该会喜欢吧。
段夜心里如是想到,王菲儿也许会被自己感动的难以自已,向自己投怀送抱吧。明年,最迟明年他们两个就把婚事定了。
“三哥…你在笑什么呢?听爹爹说,你要教哥哥学武,是不是真的”?
诺诺今年五岁,说话是有些奶声奶气,不过吐字还算清晰,且聪明伶俐。平日里像个小“开心果”,家里的长辈都很喜爱她。
要说家庭地位,诺诺绝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生赢家”。
她是个女孩,不牵扯家族争斗。再加上她年纪尚小,人们在面对她的时候难免会放下戒心。
“三哥…诺诺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诺诺嘟着粉嘟嘟的小嘴,微蹙着眉毛,双手叉腰。像个小大人一样,瞪着段夜。
“咦…诺诺…你怎么在这里”。
直到段夜被诺诺挡住了去路,他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是在和自己说话。
“三哥…你刚才笑的好贱啊”。
诺诺学着大人说话的模样,很好笑。
“你知道什么是贱吗?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这样说话”。
段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诺诺今年才多大,怎么会明白贱与不贱的区别。
“哥哥说了…要是有人笑的可恶,令人见了生厌,想要一拳打坏他的鼻子。那就是贱笑”。
前年段三爷回到家,便破口大骂。说二长老就知道溅笑,为人却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此话正好被年幼的诺诺听到,后来诺诺记在心上,就去请教段江什么是溅笑。段江便是如此给她解释的。只是没想到,诺诺记性很好,便将此事记住了。
“呵…呵呵…没想到段江还是个怪才”。段夜扯着嘴角干笑两声,原本他以为段江就是个没有什么性格特征的书呆子,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反倒是他,居然忽略了段江今年还是个孩子。
“诺诺…你干嘛去呀”?
前一世段夜就很喜欢小孩子,诺诺很开爱,大人们都喜欢逗她玩。段夜对这个妹妹,也是打心底里喜爱,心想闲来无事,联络一下兄妹感情也是不错。
“哦…我听爹爹说了,三哥要教习哥哥武艺。因此诺诺寻思…三哥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还是教,所以…所以…”。
小姑娘涨红着脸,对于接下来的话羞于启齿。好像要讲出那句话,需要莫大的勇气似的。
“所以你也想跟我学武,对吗?可以呀!只要诺诺喜欢,三哥就教你习武如何”?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比成人的世界单纯。段夜猜也不用猜,便知道诺诺想要讲些什么。
“嗯”!
诺诺点了点头,把头埋的很低,生怕段夜看到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在转。可是她哪里知道,段夜是属猫头鹰的,眼神好使着呢!
“你这丫头…三哥都答应你了,怎么还哭上了”。
段夜拉着衣袖,替诺诺擦掉眼泪,小姑娘哭的伤心,惹的人心疼不已。这位“小祖宗”可是诸位长辈的红人,万一被谁看到了此等光景,他在段家估计就要过上人人喊打的日子了。
“三哥如此爽快,诺诺心里高兴。只是想起今日爹爹的话,心中有些郁闷…索性便哭了出来”。
诺诺听说兄长明日便要开始练武,于是便缠着段三爷,声称自己也要跟着练。
段三爷哪里肯让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于是乎,便和小姑娘说了下面一段话。
“自古以来,女人只有生孩子做饭的份。身为段府的小姐,你不去学绣花。非要学些男人该学的东西,你有见过女孩子在军营里晃荡的嘛”?
“这天下…始终是男人的天下”。
段三爷讲了一番“男尊女卑”的歪理,彻底伤害了诺诺的自尊心。父亲越是那样讲,她便越是不甘心。
就连段夜听完后,也跟着一个劲的批判段三爷糊涂。
“别听你爹瞎说,万年前天云大陆上不是出现过一位女皇帝嘛!她不仅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而她本身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武者”。
“万年前?三哥莫不是开玩笑,世上哪有女子当皇帝的”。
诺诺聪颖,心知段夜一定是为了安慰自己,才会这样说。万年以前的事情,史书上都没了记载,段夜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三哥知道你不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皇帝叫做程小蝶,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她还有一句名言,我到现在都记得”。
恍惚中,段夜仿佛又回到了那艘船上。程小蝶就站在船头,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说道:“每个人都有改变世界的权力,你不去试试,永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