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金城山以为段夜是个好苗子,谁知摇身一变竟成了老师,变化之快,不止是他接受不了。
就连那几个白白挨打的学生,也知道今天这场子…怕是找不回来了。
“哦…其实这位段夜老师…就是咱们学院新来的草药学老师”。
风不恶扭过头来,一个劲的给金城山使眼色。后者却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盯着段夜看了许久,口中喃喃说到。
“姓段…也叫段夜…”。
“金老师…你没事吧”?
风不恶不知道金家和段夜之间的渊源,还以为他曾经也见过或听说过段夜的大名。
“哦…没…没事”。
回过神来,金城山讪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往前走了两步,一直到段夜面前才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还有个正气剑的外号…”。
金城山不确定道。他知道自己是有这么一个侄子,可是却不敢确定眼前之人就是本尊。再加上他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金蝶雨夫妇,印象模糊,即使他想要从样貌上来分辨亲疏,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正是在下”。
“那你…那你是哪里人士”。
段夜认了“正气剑”之名,金城山立刻喜形于色,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些许期望的意思。
“如果没有其它正气剑的话,段某自然就是那个江水城的段夜”。
金城山知道自己的存在,说明金家并不像母亲说的那样决绝。当年金蝶雨回乡探亲,其实也只有金家老爷子一人置气。
身为段夜的舅舅,金城山只能默默关注着妹妹一家。时不时把江水城的消息告诉老妇人听,就在近几年,老爷子似乎也默许了金城山打听妹妹的消息。
有时候说到段夜,金家老爷子总是气的牙痒痒。当时的段夜还是个“二世祖”,正气剑的名号也是近一年的事情。其实金城山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消息传回去,然后就遇到了段夜。
“你父亲可是叫段鸿飞!母亲叫做金蝶雨”!
金城山一语道破天机,说不出的畅快令众人心情一滞。金蝶雨…的姓名,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原来这家伙问那么多,实际上是为了认亲。
“您…怎么知道我爹娘的名字”?
段夜用了敬语,实际上已经认可了这个舅舅。他之所以还要装一下,是因为想要表现的孩子气一点,如此一来在亲人面前也许会显得更亲切。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娘姓金…我也姓金。我们两个可是一起长大的…你说说…我是谁”?
“您是…金刀门的”?
“什么叫金刀门的!那是你外公家”。
段夜提起金刀门的时候,并没有多么骄傲,语气反而有点冷淡、陌生。
“外公…他还活着”?
金城山没有想到段夜会问出这样的话,说实话,此时此刻他的嘴里有些发苦。段夜都二十岁了,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外公。
“活着!活着!都活着”!
金城山极力的解释着,生怕段夜怀疑自己的动机。
“依你的意思…你也是我家亲戚喽”?
“是啊!我是你舅舅…你娘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金城山激动道。
“舅舅…我有舅舅”。
段夜的表演欲来了,神仙也拦不住。只见他声泪俱下的就要跪下磕头,却给金城山拦了下来。
“外甥,外甥见过舅舅。我娘这些年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孩儿知道她心里苦。舅舅…求您劝劝外公吧!时间不等人,别等到没了时间再回头,也许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这件事可能还要你来劝…等学院演武过去,咱们跟院长请假回去一趟。我让他亲自见见你…”。
这些年金城山没少劝老爷子,可是这老人家执拗的很,不听劝也就罢了,还特别喜欢动手。时间一久,他便不敢再提相见之事。
“那…好吧”!
“哦…对了…不知舅舅今天到访所为何事啊”?
认完亲,自然是要谈公事。段夜明知道金城山是来找茬的,却还要问上一问,这不是明摆着要打亲情牌吗?
所以当其余来找茬的人,鄙夷的看着段夜的时候。也许只有风不恶知道,段夜根本没有打亲情牌的必要。
“我?哦…哈哈哈…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学生。他们被人打了,我总得过问一下才是”。
金城山还算磊落,有一从不说二。
“如果你说得是这件事…我想只有让当事人来讲,才更有说服力”。
“那是…那是…”。
段夜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金城山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他才认了侄子,还沉浸在亲人相见的喜悦之中,怎么就一下“被”脱离了出来,他这个侄子,未免也太“枭雄”了吧!变脸速度快的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肖颖…你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段夜身上的气质,总能令人觉得安心。肖颖听见段夜点名自己,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人前。
“老师”。
“你现在大声告诉金老师…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和你说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是事情的真相,一字不漏的真相”。
段夜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这个学院以前是什么样子他不管,不过既然他来了,那就要管管这歧视同学的不正之风了。
肖颖虽然不知道段夜要干什么,但是却十分听话。所以在叙述事情的时候,尽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