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治安很好嘛如此偏僻之地都有人巡逻,看来咱们这位太守,应该是个实干之人”。
胡同里错综复杂,一般像这种地方,都会成为巡逻的死角,如果不是住在这里,又特别熟悉巷子里的路况,一般人也很少会来这里。
“咦不对呀平时巷子里根本没有巡逻兵,怎么今天”。
事实上平邑谷也觉得很纳闷,他来桐城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对于这偏僻的小巷还算熟悉。这里平时连老百姓都不容易见到,更别提什么官差了,这阵仗他今天也是头一回见到。
“管他呢绕过前面的路口,就到我家了”。
其实段夜一直都很疑惑,平邑谷为何要来桐城落脚。而且还选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这似乎与他的身份不怎么相符吧。
“平”。
段夜想要问问他,皇城不好吗为什么会选择来桐城。谁知他们刚踏出路口,便被人给叫住了。
“你们两个站住”
喊住他们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他们满共只有五个人,行事却高调的像是土匪。
“怎么了”
段夜不喜欢官差的语气,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但是自打九黎建国以来,官差基本都是这副德行。
见段夜二人并不惧怕他们,几名官差的语气终于好了一些。这些人都是官场里打混的好手,圆滑的像是泥鳅,只要说上几句话,便知道谁该惹,谁不该惹。
“我等奉命抓捕杀人凶犯,想要问问你二人有没有见过此人”
官差将花卷随手一抖,便展现在了段夜面前。随后段夜把脸贴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对着官差摇了摇头。
“不认得”。
“你呢”
官差仍然不死心,提着画像又往平邑谷面前凑了凑。
“我也没见过”。平邑谷捋着胡子,平静道。
“没见过不早说咱们走”
为首的官差又是将手一抖,画卷便自动卷了起来。只见他将画卷夹在腋下,一溜烟带着众人离开了。
“段兄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
“用跳的”平邑谷会意道。
“嗯用跳的”。
说完这句话,这两人相视一笑,脚尖轻点地面,便不见了人影。
“老大他们跑了”
段夜二人的消失,绝对是令人猝不及防。当他们腾空的那一刻,藏在暗处观察的官差们,终于是急了。
“咱们追吗”
另一人看起来比较胆小,可是他又以领头的官差马首是瞻,一看就是老实人。就算害怕,他也知道自己职责所在,有时候的确是身不由己。
“追什么追你没看到这两人的功夫很厉害吗你说就你们几个烂瓜菜,有谁能追得上别人更别提打架了”。
被称做“老大”的家伙,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刚才说话之人的后脑勺。
“那那我们怎么办”
“胆小鬼”揉了揉“受伤”的后脑勺,讪笑的问道。
“怎么办他们又不是杀人犯咱们犯不着自找没趣”。
“可是你刚才”。
“闭嘴我刚才只是猜测猜测懂吗走咱们撤”
“老大”见段夜二人不凡,又不将他放在眼里,所以才打算找个机会陷害他们二人是刺客的同党,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段夜二人居然都是高手。
遇见高手,他很自然的选择了放弃。知进退,才能保住性命,这也是个人的生存之道。
平邑谷的家,门口是反开的。也就是说别人家门朝南,他家的门就朝北。所以一整条街,只有这一户人家的“奇景”,说得就是平邑谷家。
平邑谷的院子里种满了杏树,秋天树上挂满了果子,而且大部分都已经熟透。满园的金黄透着些许“少女红”,夺人眼球,秋意更浓。
“平大哥好品味”。
“吱呀”。
木门没有上锁,平邑谷推开它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古香古色”的悠扬之意。
“进来吧别杵着了”。
平邑谷朝着段夜招了招手,似乎对他的表情很满意。
“大隐隐于市,喧嚣城中林。妙妙啊”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进走。穿过杏树林,中间是一排红漆木楼,雕栏玉砌,美中映红。
小楼只有二层,围栏上雕刻的全是山水、春树,美丽至极。
“爹爹您回来了”
小楼二层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年纪大概与段诺诺相仿。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玉箫,半倚着一根红木柱子愣神。
当他听见有人来了,才如梦初醒般探出了脑袋。
“平先,你在那里干什么快下来,爹爹给你介绍一位大人物”。
“您说的大人物可是这位大哥哥”
平先在平邑谷夫妻眼里,那可是视若珍宝的宝物。对于这孩子的教育,平邑谷二人总是讲求“平衡”二字。
孩子犯了错,讲讲道理就好了,平先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一顿打。这也造成了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性格。
“胡闹家里来客人了你还不下去”
闻讯赶来的美妇人,杏眼樱唇,莲步轻盈,顾盼生姿。一袭黑衣,尽显体态丰腴,成shú_nǚ性的魅力,格外引人注目。
“母亲”
相较于平邑谷,似乎这位美妇人在平先面前更有威严。
“还不下去”
“是”
平先乖了很多,妇人一声令下,他便听话的走了下去。
“相公你回来了,这位小兄弟是”。
这还是段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