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给我拿下”!
段家之事,总有个好商好量,如今有人准备动武,就连大长老韩胜都坐不住了。他是段鸿飞等人的长辈,上一代家主的知己。
段家小辈的争权夺利,在他眼里是一种病态的激励,大家族就要有大家族的活力,而活力的体现,就是权利斗争。
所以韩胜一直都很沉默,也不偏帮任何一方,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守着。
蛰伏的猛虎,总有露出獠牙的一天。一旦有人入侵了自己的领地,老虎是会跳起来咬人的。
如今大长老发怒,也是因为南宣天的介入,打破了原有的“生态平衡”,只不过韩胜还没有发觉,这一次闯入领地的家伙,是只真正的猛虎,而他,早已垂垂老矣,日落西山。
大长老一声令下,除去段鸿飞不谈,其余人皆动了起来。段鸿儒的“鹰爪功”,三长老花白骨的碎骨掌,二长老…段鸿泰出手更是狠辣,下的也都是死手。
“不要杀人”!
面对眼前的局势,段夜眉眼都不抬一下,仍然旁若无人的喝了口茶水。
南宣天反应极快,他明白段夜的意思,不杀人不代表不伤人。要打就要打服,要想打服,就要以雷霆之势,拿下所有人。
只见南宣天后发先至,高高跃起,手中剑花挽的是天花乱坠,像是初夏点点盛开的梅花,真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节奏。
“七十二路折光剑”!
直到南宣天出招,大长老才惊醒过来。整个江水城能够使出仙剑宗剑术的人,只有一人,最重要此人还是江水城排名第三的武者。
等他们知道了南宣天的真实身份,想要求饶都已经晚了。原因很简单,南宣天的剑太快,根本不会给你求饶的机会。
“嘭…”!
连续五声闷响,段家五位高手的肩头分别中了一剑。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南宣天的剑就像他的手一样稳,心剑所指,定会见血。
“酒剑狂歌无常剑!南宣天,你为何要插手我段家之事”!
大长老愤恨不已,他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肩膀,强忍着疼痛斥责南宣天。对方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更是侠义之士,他不相信南宣天会是个介入大家族斗争的小人。
“我的职责是保护少爷,其余的事一概不会过问”。
南宣天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说谎的样子。就好像他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少爷?什…什么少爷”?
韩胜没怎么转过弯来,实在是南宣天话给自己的冲击太大。对于眼前的这位,他也有些认识。骄傲、放荡不羁、就像是驰骋在草原上的猎豹,什么时候受过他人的约束。
记得去年,逍遥岛齐王举办“武会”,曾许诺给南宣天一个偏将军的职位,居然被他给一口回绝。理由竟是因为自由惯了,受不得规矩约束。
所以当南宣天说出此话,韩胜当然会懵,高官厚禄的诱惑,江水城最大权贵的邀请,他都会拒绝。总不能跑到他段家,来当什么劳什子保镖吧。
“这少爷…自然说的就是本少…怎么?大长老有意见?如果有…我可以让南宣天私下里和你聊聊”。
段夜似笑非笑的盯着大长老看,两世加起来他也算是阅人无数。如今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大长老不顺眼,总有些道貌岸然的意思。
“你很不错”!
韩胜笑了,谁也不知道他的笑容里夹杂着怎样的情绪。他的眼神复杂,说明内心活动很频繁。
“那…大长老还要抓我去祠堂吗”?
顺杆往上爬是段夜的特长,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喜欢用自己的方式,逼着别人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此时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见他扣了扣耳朵,大有一副洗耳恭听的意思。样子十分的滑稽,却没有人笑的出来。
此时此刻,包括段鸿飞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南宣天盛名在外,无端端介入段家斗争,免不了会令人多想。
段夜“不成器”早就是江水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就连齐王都收服不了此人,他能有什么本事收服南宣天。最合理的解释,当然就是有人想要操控江水段家。
“不去祠堂可以…”!
“那…小夜子就多谢诸位长辈抬爱了”。段夜抢白道。
话音未落,又听见大长老说道:“你不去祠堂我也没办法,但是因为你的缘故,让我们这些人多少都有些损失。你不接受惩罚,你爹的家主之位和那些股份,今天恐怕就得让出来”。
最近段鸿飞为了儿子的事,被搞的焦头烂额。为了段夜不被逐出家族,段鸿飞答应长老会,用一年的时间填补段家的损失。才将段夜驱逐的惩罚换成了宗祠忏悔。
“我自己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爹身上去了?不就是赔了点银子嘛!我给你们挣回来不就完了”!
段夜很无赖的揽下所有事情,看似毫无章法,却轻而易举的“祸水东引”,卸下了段鸿飞身上的压力。
“丫丫个呸!你小子还有挣钱的本事?三叔我怎么不知道”!段鸿儒忍不住笑骂了一声。
“三叔不知道的事还真是不少呢!比如我小弟段江,乃是先天督脉之体。可你愣是把未来的武林高手,培养成了一个书生,您说…您是不是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先天督脉,即使不修功法,经脉也比一般人强出两三倍,乃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众所周知,段鸿儒之子喜文厌武,这在崇尚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