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琨:“拜见陛下。”
骆养性:“拜见陛下。”
……
李尘:“群里就免礼了,这几日魏忠贤有何异动?”
董琨:“回禀陛下,魏忠贤命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大肆捕抓弹劾他的御史言官。”
李尘:“以什么理由?”
董琨:“贪赃枉法。”
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以明朝的低工资,谁手头上没有一点油渍,魏忠贤都不用去污蔑他们,一抓一个准。
李尘摸了摸下巴:“朕会下一道圣旨到锦衣卫,抄没起家产,并令其闭门思过,你们给我看着昭狱,别让他们死了。”
“诺。”
“诺。”
……
当天下午,被抓的御史言官安然无恙地走出了锦衣卫昭狱,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握着手中的圣旨,不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钱嘉征,海盐人,吴越王钱镠第二十四世孙,世居海盐沈荡半逻村,祖父钱薇以直谏闻名。天启元年辛酉中顺天副榜,留北京,为国子监充贡生。
国子监。
邓鸿云看着正在书写奏疏的钱嘉征,劝谏道:“钱兄,魏阉势大,你何必自讨苦吃?”
钱嘉征微微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圣上慧眼如炬,明辨是非,却苦于无有确凿证据而无法对魏阉进行定罪。”
邓鸿云担忧道:“阉党势大,遍及朝野,即使证据确凿,陛下也不一定会治魏阉的罪。”
钱嘉征眯眼沉思道:“不,陛下一定会治魏阉的罪,前不久的兵部尚书崔呈秀免职,到现在御史言官参魏忠贤,却能安然无恙地走出锦衣卫昭狱,说明阉党圣眷已失。”
钱嘉征抬起头,锐利的眼神闪过一丝狂热,想道:“君子生于天地间,必求闻名于世,岂能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不管这一次有没有参倒魏忠贤,我也会进入陛下的眼线。”
“只要我能躲过魏阉的报复,必将名震天下、流传千古,或许有生之年,还有希望入阁。”
风险与机遇并存。
“干了。”钱嘉征下定决心,缓缓地在奏疏上写下“十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