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云千秋最多给自己一拳一脚,但他没想到,却是这般狠厉!
暗器锋锐,若是刺中自己,势必要见血啊!
但如此近的距离,云天奉根本来不及躲闪,更别说他压根就没想躲!
“罢了,老夫今日就废自己一手,给少主赔罪了!”
微微闭目,云天奉左臂猛抬,俨然是打算硬接暗器的锋芒!
接连的变故,令众亲卫脸色复杂,惊呼各异!
“少主出手,也太狠了吧,难道是要给咱们兵器阁立下马威!?”
“哎,阁主那只手恐怕惨了,谁能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啊!”
“久闻千秋少主对敌人从不手软,但这可是追随家主多年的天奉长老啊!”
原本众人还以为,自己在少主面前,能称得上自己人,现在看来……
不过是和云天雄一样的心狠手辣啊!
顿时,众人扭过目光,心有不甘,却更不忍心看云天奉被废掉手掌的惨状。
“嘭!”
一声沉闷响起,众人身形猛颤,更有甚者握着刀枪的手都在发抖,然而云天奉猛然睁眼间,目光却满是错愕。
掌间,忽然略显刺痛外,并无想象中那般凄惨。
“这是……”
当云天奉摊开手掌时,赫然怔在了原地,良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手中的,居然是被少主折成暗器的金票!?
那显眼的上百面额,令云天奉心中泛起惭愧难当的复杂。
原来云千秋,自始至终都没想伤自己!?
先前那两招,也都是为了提醒自己云府如今的局势!
“云天奉啊云天奉,妄你自称长老,如今,却要被少主用心良苦的教训一番,才知道自己是多愚昧!”
心底感叹间,当云天奉抬起头时,少年的身形早已缓缓踏入楼梯,步伐沉稳,背影胜似当年的云天龙!
“天奉长老镇守兵器阁有功,理应受赏。本少主给诸位保证,每年家族恩典,此地亲卫,可领一百枚金币作为犒劳!”
“至于天奉长老,供奉翻倍,家族恩典时,享云府长老优待!”
话音落毕,云千秋的背影早已转入更高一层的楼梯当中。
只剩云天奉站在原地,双目通红。
“我没听错吧?!一百金币,少主这是要重赏咱们兵器阁啊!”
“而且是每年一百!少主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那咱们以后,必须得为少主赴汤蹈火!”
一百金币,对云府亲卫来说,是一笔横财,几乎比得上他们半年的俸饷。
至少那些一早就投靠云天奉的白眼狗们,还没享受过如此优待。
他们顿时欣喜欢呼,追随家主,拥护少主,不见风使舵献媚云天雄那篡位小丑的多年忠诚,太值了!
然而云天奉那浑浊的双眸中,却隐约闪出两行清泪。
那张金票在他手中,好似有千斤沉重,令他嗓音嘶哑,抖如筛糠。
新仇不提,旧怨不说,就连自己心中的执念和憋屈,云千秋也给足了面子,从头到尾都没开口点破。
最后那一张故作暗器的金票,更是化仇为恩。
如此心怀,堪称明主!
抬头望天,冷厉毕生的云天奉,第一次感觉喉间是那么哽咽:“家主……我云天奉,悔不当初啊!从今往后,老朽这条残命,誓死效忠千秋少主!”
“誓死效忠少主!”
兵器阁外,低吼震天,热血激昂。
踏入兵器阁的顶层,透过纸窗,吼声令云千秋心底都有些振奋。
望着云天奉那略显佝偻老态的身形,云千秋暗暗握拳:“虽然只是本皇眼中的小家族,但却有情有义。待我夺回云府之后,绝不会亏待他们!”
同样,那些跳梁小丑,云千秋也绝不会仁慈!
恩威并施的手段将人心聚拢,对少年而言,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当务之急,还是为水柔姐寻一柄佩剑。
“啧,云府的库存果然有限,就算是最高的三层,灵器也并没多少。”
目光扫视,望着陈列整齐的各种兵刃,云千秋略显失望。
有几处显眼的木柜内,以前俨然摆放着云府的珍藏灵器。
不过早已空荡无物,云千秋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灵器早已被云天雄和那帮爪牙借口取走。
但云千秋并未心生烦躁,反而对前世的不争有些无奈。
阁内的兵刃,凡器以下,大多是供给家族的亲卫,以及各堂的队长使用。
而到了灵器的等级,就算是云府,库存也不算多。
所以灵器以上,除了家主嫡系和长老堂主能挑选一件作为贴身兵刃外,要想再拿,便要按照对家族的贡献来换。
换算的公式,云千秋找遍前世记忆也记不起来,毕竟就算是家主的血脉,也要到凝气二阶,才有资格挑选一柄灵器。
这点,就算是云千秋,也不怪别人。
不过现在,他早已不同先前,这兵器阁的珍藏,任他挑选!
“哼,就知道云天雄那白眼狼在以权谋私,凭云千律那家伙,有什么资格取走灵月刀?”
灵月刀,乃是云府为数不多的下品灵器,就算是云天奉这样的长老,若想取走,也要最少耗费镇守兵器阁三年的贡献。
而云千律对家族的贡献,连平时消耗的那些灵药都不够,这显然是在私吞云府的底蕴!
“若是任由云天雄折腾,不出两年,恐怕云府就在崇阳镇三大家族除名了,果然是篡位小丑,根本不配坐那家主之位!”
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