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愈神丹时,张家虽不如以前那般风光,但在丹城也算有头有脸,占有一席之地。
而这些,还是拜张家老祖曾经打拼下的家业。
说起张家老祖,如今知晓的人并不多,但在三十年前,却风过无限,可以说仅次于牧隆一辈的人物。
但与牧隆那般痴心丹道不同,张家老祖跻身丹城长老之后,便全心振兴家族,多年打拼,才令原本只是小家族的张府成为一流豪门!
尽管只是一流豪门的末尾,但在丹城也能称之为风光无限了。
最近几年,拼搏一生的张家老祖便安享天伦之乐,从此不碰药鼎。
但两年前,张家的商会,却接到了一单难以拒绝的生意。
那笔生意若是做成,足够让只是勉强跻身一流的张府从此站稳地位。
所以,为了家族,不问药道多年的张家老祖,终究决定亲自出手。
但结果却酿成了如今的悲剧。
这也幸亏是张家善于经营,张家老祖担任长老期间,买下了极为繁荣的商铺与产业。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祖识海受创,才不至于像牧府那般日渐衰落,还能维持在二流豪门。
但事无绝对,张家老祖年轻时为了振兴张府,自然得罪了不少同仁。
甚至买那几处商铺时,还与当时青黄不接的孙家结下仇怨。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孙家多出的那几位丹城天才,假以时日,定能与顶尖豪门并肩,但张家多年努力,却成了一场空。
愈神丹的出现,让张顺义看到了转机。
只要能治好老祖,那给他足够的时间,张家也定能重现当初的繁荣。
就算老祖再不问药道,也算他的一片善心。
毕竟张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老祖可谓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但是,张顺义没有想到,倾尽家产,却仍旧没有买到愈神丹!
“李家家主年轻时曾受老祖指点之恩,争抢抬价,想毕是真想储存一枚,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孙家连买两枚,以他们的财力,足够影响根基了,根本没必要最后还要和咱们争抢!”
想到此,张顺义的脸色越发阴沉。
很明显,孙家动摇的根基,肯定想要从自己手上赚回去!
例如,那两处商铺!
要知道,丹城繁华地带的商铺街道,除了寸土寸金之外,皆都归丹城掌控。
换句话说,想要跻身豪门,必须依靠家族当中丹城长老积年累月的为丹城效力才能换来。
一想到父亲拼搏数十年的心血,如今却面临着被人趁火打劫,张顺义就感到胸口沉闷,悲愤不已。
“家主,不如咱们去求云客卿吧,四百灵石,一定会答应的!若是让老祖知道您拿那几处商铺去求孙家他老人家能答应么?”
“求?”
张顺义闻言,却凄笑着摇了摇头。
“云客卿肯将底价压到一百灵石,就足够仁义了。”
“但二长老,你就没有想过,为何最后三枚愈神丹,临时变动为同时拍卖,价高者得?”
“这”
此话一出,张家长老捶在半空的手不由怔住了。
是啊!最后三枚同时竞拍,不就是为了多要灵石么?
否则的话,为何要临时变动?
恐怕云千秋都没想到,他只是私下直接将价值近千的灵药大包大揽,这才导致了拍卖最后变动,竟然会被张顺义误解成刻意哄抬炒价。
不明真相的张家长老听后,明显怒不可遏,但张顺义随后略带自嘲地笑声,却让他冷静下来:“算了,此事若责怪于云客卿,那我张家还有何脸面在丹城立足?”
“灵药师不是圣人,扪心自问,如若这愈神丹的配方是你我所有,能做到像云客卿那般底价只需一百灵石而已么?”
张家长老闻言,沉默着低下头,眸中闪烁着惭愧与不甘。
愈神丹这等惊世奇丹,只要稍微有点经商头脑,都不会一次性拿出十枚拍卖,而且底价还如此低。
云客卿能让利如此,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但是,一想到老祖如今的状况,让他怎能淡定?
“罢了,四百灵石,咱们去求云客卿再炼制一枚,如若不行的话”
思索片刻,才听张顺义毅然决然道:“大不了本家主也和牧老一样,以毕生追随来偿还云客卿的恩情!”
话音落毕,张顺义整了整衣衫,便想夺门而出,却没想迎面而来的,竟是满脸淡笑的李元魁。
“城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见到城主,张家两人强挤出几分恭谨。
“没什么,只是张长老啊,本城主认为,以你五阶灵药师的实力,想要追随云客卿,貌似有点不够资格吧?”
看样子,李元魁站在门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五阶灵药师,虽然勉强摸到了巅峰的门槛,可和牧隆比起来,差了何止一星半点?
但这般直接的冷落,就算从李元魁口中说出,也照样伤人,更何况是对现在的张顺义而言,简直刺耳直接。
尽管碍于城主大人的地位,张顺义嘴角的笑容也越发难看:“城主大人专程来找张某,就是为了说这番奚落的话么?”
果然,张家没落,就连城主大人也不例外,想要和张家疏远关系?
然而张顺义却没想到,自己眸中涌出的悲愤赤红,换来的竟是李元魁的一声轻叹。
“诶,顺义啊,不知道你现在发现没有,常年怠慢药道,专注尔虞我诈的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