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凌厉的目光直接撞入东方蓁蓁的目中,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像是被人的扼住了咽喉,不能呼吸。
东方蓁蓁袖中的拳头紧握,指甲嵌入了掌心,试图用疼痛克制自己的怒火。
又是这样赤裸裸的炫耀和威胁,东方灼灼这个小贱人,总是能一句话就让她恨不能杀了她,饮其血,食其肉!
“东方蓁蓁,你可别告诉我,你今天眼瞎,看不出这是我未央宫的人!”
“我......”
“你怎么?你不认识?笑话,谁不知道问菊问兰是我的宫女,就算不认识问菊问兰,这个宫里谁的人敢打顾锴轩,你心里还没点数?!”
“......”
“你给我记住,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来。你,还有我那个好皇叔,安分守己是最好,要是还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城外的乱葬岗就是你们全家的归宿。”
说罢,灼灼朝东方蓁蓁丢去了一个威胁的目光。
东方蓁蓁的心头一震,身体微微颤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灼灼说了什么惊悚异常的事一样。这是什么意思?东方灼灼,她知道了什么?!
“今日之事想来是有误会,还请殿下放过郡主和顾三公子吧~”
灼灼眯了眯眼,朝林思月看了过去。
也难怪顾锴轩那个二愣子会栽在了林思月头上,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资本的。
长得虽然比不上她吧,但也是秀美端庄,我见犹怜,一袭素衣,头上的钗饰也多是雅致的物件儿,很是清新文雅,乍一看还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调调。
要不是灼灼看过小说,知道她的德行,恐怕也会觉得她是一个极有仙气儿的人。
灼灼就奇了怪了,刚刚不见她吱声儿,她狠话都放完了再来这儿装圣母,想踩着她收买人心?
那可得小心,别摔死喽!
“你,哪位啊?”
林思月听到灼灼的话,脸颊一红,甚是窘迫,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就听见顾锴轩强忍着疼痛,愤怒地瞪着灼灼,一字一顿地道:
“东方灼灼……你……你最好……别打思月的主意!”
啧啧啧,真是因为爱情有奇迹啊,刚刚东方蓁蓁叨叨了半天也没见他动弹,这会子她还没对他的心上人怎么地,就护上了,要不要这么明显?
可惜,他就算把自己的命都献给林思月,人家对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毕竟这个女人,可是无情的很呐!
灼灼很给面子地给了顾锴轩一个白眼儿,扶了扶头上的一支步摇。
“来人!三公子脑子出问题了,把他抬去栖凤殿,找擅长治疯魔的太医给看看。”
灼灼刚说完,就有几个太监抬着担架向顾锴轩走了过去,想将他抬走。当然,立刻就遭到了强烈的反抗,太监们怕伤了顾锴轩,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
“问菊,送送三公子!”
问菊朝灼灼点了点头,就走到顾锴轩的身旁,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扔在了担架上,做完后朝顾锴轩狠狠地瞪了一眼。
再哔哔信不信老娘剁了你!
顾锴轩一行人离开后,灼灼有将目光放到了林思月的身上。
“左相家的千金是吧?”
“臣女左相之女林思月见过华舜帝姬。”
林思月倒是镇定自若,朝她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林姑娘刚刚说,请我放过东方蓁蓁和顾锴轩?本宫甚是不解,你倒是说说,我把他们怎么了?”
来呀,给你舞台,请开始你的表演,本帝姬倒要看看你能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臣女并无冒犯殿下之意,只是陛下贤明仁厚,重孝重礼,又素来敬重朝臣,礼贤下士,郡主和三公子既与公主有血缘之亲,又是朝中股肱之臣的子女,像公主今日这般,只怕会令朝臣寒心,使陛下难堪,还望公主三思。”
林思月说完,一脸正气凛然地看着灼灼,倒是真让灼灼有几分言官冒死谏言的感觉来。
看看这说话的艺术,一下子把今日之事置于不利于家国的高度,灼灼都想给她鼓个掌,叫个好了。
只是可惜了,她既不是贤明的君主,也不是看戏的观众,威胁她?
洗洗睡吧,菇凉~
“林姑娘不愧左相的掌上明珠呀,真真是好口才。只是,本宫有几个问题不明,还望林姑娘赐教。”
劳资校辩论队的好吧,可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
林思月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灼灼竟会这般柔和的跟她说话。旁边的东方蓁蓁脸色却是一变,满脸复杂地看了一眼林思月。
“臣女不敢。”
“刚刚本宫来的时候,林小姐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可曾给本宫见过礼?”
林思月身体一僵,刚刚的那种情况,她们都给忘了呀!
“是臣女等疏忽了,只是刚刚情况特殊,相信殿下能够见谅的。”
“哦?能见谅?原来在林姑娘的眼里本宫还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呐?!那今日本宫可得跟林小姐好好讲讲理呢,那么,请问林姑娘可知顾锴轩被打的缘由?”
“这……”
“你们质问本宫的侍女的时候,可曾问过其中因果?”
“……”
“从头到尾,本宫可曾辱骂了郡主,殴打了郡主,做出任何不和礼法,有违伦常的事?本宫又可曾对林小姐有过任何的不敬之举?”
“......”
灼灼接连的问题,让林思月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灼灼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林姑娘回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