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王,明明.....明明就是东方灼灼他们欺人太甚,你让我怎么忍?!”
东方蓁蓁眼中含泪,将头埋进恭王的胸膛,抓着他的衣襟的手紧了紧。
带着不忿和委屈的声音,让恭王的眉头紧蹙,更加用力地抱了抱东方蓁蓁,示意她冷静。
“蓁蓁,父王明白你的想法,父王也恨他们,但是现在正是关键时期,绝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误了大事,你可明白?”
“道理我也明白,可是......可是我就是受不了东方灼灼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恭王将额头放在东方蓁蓁的头上,柔声地说道。
“委屈你了,再过些时日,父王一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将欺负你的人狠狠地踩在脚底!”
东方蓁蓁感受着来自恭王的温度,心中的狂澜也彻底地平静了下来。
虽然恭王从来并没有明说,但是东方蓁蓁心里却是明白的。
她的父王,在造反。
这条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富贵险中求,她并不想阻止他。
在东方蓁蓁的眼中,灼灼一家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旦恭王成功,她就会成为的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公主,将他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突然想到了什么,东方蓁蓁猛地抬起头来。
幸好恭王反应快,否则下巴可就要遭殃了。
“父王,那天,东方灼灼威胁我,说我和父王最好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城外乱葬岗,就是我们全家人的归宿。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呀?”
恭王眉头一蹙,一双鹰眸中暗芒顿生,让东方蓁蓁心中都惊了一下。
“她,当真是这样说的?”
东方蓁蓁十分笃定地点点头,道。
“嗯,我想着她虽然没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她身边那几个侍女却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保不齐是她们察觉到了什么,告诉给了东方灼灼。”
恭王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
见状,东方蓁蓁继续说道。
“父王,女儿听孙嬷嬷说,这几天右相大人经常往未央宫跑,您说会不会是东方灼灼正想方设法地拉拢右相对付您呐?”
“祁华?他不是因为皇宫进了刺客,去给宫里布防吗?”
东方蓁蓁摇了摇头。
“父皇,女儿那天在寿康宫,孙嬷嬷说,宫里根本就没有进什么刺客,只怕是东方灼灼要见祁华,故意搞出来的。”
恭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祁华?那确实是个难缠的家伙。
若是真的叫东方灼灼给拉拢了去,只怕会给他的大业增加不少麻烦。
“若是如此,东方灼灼怕是留不得了......”
恭王话一出,东方蓁蓁眼中灵光一闪,顿时生出浓厚的兴致。
“父王打算什么时候对付东方灼灼?可要女儿帮忙?”
恭王看着兴味盎然的女儿,玩味地敲了敲她的头。
“你啊~”
随即又正经地说道。
“这件事自然要等那丫头出宫之后,你就别掺和了,父王会派人解决的。”
东方蓁蓁小嘴一噘,明显是不满意恭王的安排。
什么嘛~她就是想亲自玩死那个小贱人呐!
“她身边护卫众多,此事有一定的风险,你我不便直接下手,以免出事。你放心,父王会帮你出气的,定让她死的惨烈!”
闻言,东方蓁蓁脸上扬起笑容,给了恭王一个大大的拥抱,娇娇地说道:
“父王最好了!”
恭王回抱东方蓁蓁,将头埋进她的颈项中,在东方蓁蓁看不到的地方,贪婪地呼吸着东方蓁蓁的味道。
声音越发低沉地耳畔说道。
“那蓁蓁可要快些长大,将来好好回报父王呐~”
东方蓁蓁笑容明丽,下意识地答道:
“好!蓁蓁将来一定好好孝敬父王!”
......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快到皇家年会的日子了。
顾锴轩回了安定候府,皇后也终于在夏皇和东方家三兄弟的软磨硬泡下,提前将灼灼从未央宫里放了出来。
一解了禁足令,灼灼就跟脱缰的刘姥姥似的,在皇宫里溜达了......
整!整!一!天!
“问兰问兰,这个叫神马?”
“殿下,这个不叫神马,这只是一座普通的马形雕像而已~”
“问兰问兰,这朵梅花好香啊!未央宫咋就没有这么香的梅花呢?”
“殿下,咱们宫里的,和这是同一品种的......”
“问兰问兰,这湖里有鱼吗?
“殿下,这是湖,您说呢?”
......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不下数十个回合,问菊看着翻了无数个白眼,却依旧还是笑得温柔的问兰,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怪问兰能成为未央宫宫女之首,连问梅都甘居其下。
这么弱智的帝姬殿下,她就在旁边跟着,都快看不下去,也就问兰能这么淡定自若的面对。
这事儿要搁她,恐怕早就无语问苍天了吧。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了。”
问竹的话,简直是为问兰等人带来了一道福音。
她们真的受不了这么智力低下的帝姬了,跪求皇后娘娘收了她吧!
“问竹,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了,就不要叨扰母后了。”
“这个当然......”
“可以的,对不对?”
灼灼扬起唇角,眼中灵光闪动,一脸期待地看着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