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雪花纷飞,宋府灯火璀璨。
戏台上边宋院长拱手行礼,笑道:“养育之恩如滔滔江河不绝,寸草之心难报三春艳阳光辉!今日乃是家母七十寿辰,宋某自知家母喜好热闹,便举办此番寿宴诗会。如此百忙之际,宋某谢各位文人同僚能够光临家母寿筵。”
文人墨客纷纷还礼,祝贺致词随处响起。
酒桌之上宋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眼眶开始微微有些湿润。
宋院长说完便从戏台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到老母亲身边,果真是半步不敢远离。
林宇心里不免唏嘘,前世的时候他经常在网络新闻看到,因为房产、钱财、争执、等等一系列原因将母亲赶出家门的例子,这位宋院长如此孝顺,心里不免肃然起敬。
宋槿迈开大腿,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问道:“前辈,你什么时候教我练《葵花宝典》?”
寒倾月眼神疑惑看向林宇。
林宇咳嗽一声,认真说道:“我辈江湖人士修炼功夫岂是能够一步登天?凡事都讲究循循渐进,一步一个脚印。”
宋槿点了点头,说道:“晚辈懂了。那请问前辈,《葵花宝典》的第一步是什么?”
“……”
……
寿宴诗会可谓是热闹非凡,众人围坐一圈,当筵歌诗,投壶唱词。
不时有好句好段被人争相传阅,又有歌姬名伶竟在诗会上来回穿插,若是有才子作出不同凡响的诗词,便会被歌姬名伶们互相争抢,想要用作曲词唱歌。
怎奈天空开始不作美,到了晚些时候开始大雪滂沱。
整个宋府挂着的红灯笼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文人墨客身上也是一片雪白。
酒桌之上,宋老夫人开始剧烈咳嗽,坐在一旁的宋院长脸色紧张,却见老母亲脸上仍是开心的笑容,他踌躇犹豫最后一咬牙,说道:“娘,天色已经不早。现在雪下得这般大,又要开始降温了,我还是扶您回房歇息吧。”
宋老夫人知道的儿子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满是皱纹的脸上堆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宋院长脸色一松,笑道:“娘再您稍微等会,我先跟诸位说下,便送您回房间休息。”
宋院长起身走到戏台,看着院内的众人,拱手笑道:“诸位,今日家母能够如此高兴,全靠诸位帮助。宋某在这里给大家拜谢了!”
宋院长行了一礼,众人纷纷起身还礼。
宋院长继续说道:“现在大雪纷飞,雪势极大,路滑难走,各位回去谨注安全。”
寿宴终于结束,众人点头致谢,起身准备离开。
大院里边一直坐在酒席上边的贺之文,嘴角露出微笑,突然大声说道:“且慢!”
正准备从戏台上边的离开的宋院长,眉头一皱。
宋院长脸色疑惑,问道:“这位公子可有什么事情?”
贺之文起身行了一礼,笑道:“宋院长,今日乃是宋老夫的寿宴。您说要替宋老夫人举办一场类似游园赏诗大会的寿宴诗会。既然如此,我见此番诗会魁首林宇公子也在这里,何不请他献诗贺寿一首?”
旁边,寒倾月美眸冰冷,轻声说道:“方才雪儿便是与这人起的争执。”
林宇看了一眼贺之文,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原本以为诗会结束就可以离开,到是没想到会突然有人站出来要他赋诗。
林宇想了一想,站出来说道:“现在天气严寒,宋老夫人身体有恙,还是先送回房间。这作诗何时都能做,何必急于这一时,可不能让宋老夫人着凉了。”
宋院长脸色一紧,他心里自然是非常赞同林宇的做法。
这时,一直坐在另外一边角落的徐寒山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宋院长,您还是先送宋老夫人回房歇息吧。不过,林宇少爷这贺寿诗讲究应时应景,若是过了今天晚上岂不是少了几分诚意,您说对吗?”
见到林宇拒绝,贺之文心中大定,想来他是不会,所以才找宋老夫人作为借口。
当即,贺之文脸上微笑与徐寒山对视一眼,意有所指说道:“方才这位公子说得对,林宇公子乃是游园赏诗大会的诗魁,作出一首贺寿诗又有何难?……还是说林宇公子作不出诗来,若是这样自当是不必强求。”
围观众人看向林宇,一脸怀疑,心里满是疑惑。
宋院长看到林宇低头沉默,内心踌躇犹豫再三。
最后,他从戏台上边走回到老母亲身边,说道:“娘,孩儿还是先扶您回房歇息吧。”
宋老夫人摇了摇头,和蔼笑道:“那男娃作得出来的,你放心,”
虽然之前她也有听闻过林宇的消息,但方才宋院长将林宇领到屋里跟她见面的时候。她发现林宇言之有礼,谈吐文雅,即便是与她这样啰嗦的老婆子聊天也没有半点敷衍。
外界传闻关于他的一些消息,在老夫人看来都是假传言。
这时,林宇抬头看着宋老夫人,笑道:“宋老夫人寿诞,作为晚辈自然是要作贺寿诗一首,不过晚辈觉得若是念出来,稍稍诚意不够,如若可以希望宋院长为晚辈提供笔墨纸砚,晚辈要为宋老夫人写诗一首。”
宋院长听完只能点头答应,转身又叫人往火炉多添些竹炭,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贺之文,他大概也能猜得出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几位小厮捧出文房四宝,放在戏台上边,诸位宾客纷纷看向林宇。
寒倾月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林宇一脸微笑,示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