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镇一战,直接将阿布吉带领的重骑兵全部杀光,只有部分轻骑兵掩护其逃亡。
在逃亡的路上,阿布吉咳嗽不止,咳出大量鲜血,本该让随军医师救治,但此时败军散乱,逃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停下疗伤。
一路上,西辽军只觉得后方尽是楚军的喊杀之声,仿佛只要逃晚一些,便会被楚军追上。
夜幕时分,阿布吉逃到山林处,正想休息,突然山坡落下一堆碎石,吓得他以为楚军已至,急忙打马而逃。
行至河流处,正想饮水,对岸渔歌响起,吓得阿布吉面色大变,以为是楚风的伏兵,又带来部队仓皇而逃。
一路上草木皆兵,逃窜了一天一夜,总算是走出了牧马原,此时楚军的杀声已经听不到,阿布吉才敢坐下休息一番。
哪知刚刚坐下,四周杀声响起,顾虚带领早已埋伏好的大军冲杀而下。他们嘴里喊着:活捉西辽王!
阿布吉怎能让他们活捉,一旦让这群低贱的人捉住,那简直比死了还难受。当即,阿布吉咳出一口血,再次上马而逃。
秦军穷追不舍,阿布吉急忙分兵而逃,哪知秦军认准了他,大声喊道:“帅旗处是西辽王。”
阿布吉急忙令人扔掉帅旗,混入乱军之中,这时,秦军有人喊道:“穿红袍那人是西辽王。”
阿布吉闻言,脱掉战袍。秦军又喊道:“没穿战甲那人是西辽王。”
阿布吉急忙从身边士兵身上扯下战甲,批在身上,这下秦军彻底认不出来了。
一路逃窜,最终阿布吉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骑着一匹疲惫不堪的战马,竟然迷了路。
此时的他又饥又渴又困,打害怕敌军追来,只好强撑着走入山林之中,以躲避敌军的追杀。
走着走着,阿布吉的战马悲鸣一声,倒地而死,而他再也坚持不住,昏迷过去。
待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破旧的草屋之中。淡淡的药味传入其鼻中,吓得他急忙翻身而起。
“你醒啦?”
一个猎户走进屋里,手中端着一碗草药。阿布吉警惕地看着他,用熟练的中原话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不错,是我救了你,这里是深山野岭,与世隔绝,我夫妻二人多年前为了躲避战祸,避世于此,昨日上山打猎之时,看见你躺在地上,马也死了,幸亏人没事。”
在他说话的时候,阿布吉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最终确认,此人没有欺骗自己,当即放心下来。
“你神伤受了伤,又吸入毒烟,需要好好调养才是。对了,你是哪个国家的军人?”
阿布吉道:“我是西辽国的人。”
“西辽?那不是远在铁骨关以西吗,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嗯,你是哪国人?”
“山野之明,无家无国,你们即便是打得天翻地覆,也不关我的事情,既然你是军人,那么养好伤后,你就速速离去吧。”
“好!”
日暮十分,猎户的妻子从集市上交换食物归来,见家里多了个人,便问丈夫什么情况。猎户老实相告,妻子顿时脸色大变,将西辽人的暴行告诉丈夫。
猎户听完,气得瑟瑟发抖,心想自己竟然救了个qín_shòu。
“你莫要担心,此时他正受了伤,虽然有些武力,但是晚上肯定会疲惫不堪,我们趁他睡熟之时,结果了他的小命即可。”
“好!”
二人的谈话却被躲在暗处的阿布吉听到,顿时露出了恐惧之意,此时他身上有伤,身体虚弱,肯定是斗不过那猎户的。
想到这里,他便想要逃命,但转念一想,若是此时逃命,自己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加上身上有伤,肯定会被追到。
若想活命,只得先杀了猎户夫妇才行。
可惜猎户看起来有些力气,换做平时,肯定不被自己放在眼里,但此时根本打不过对方,既然不能力敌,便只能智取了。
就在这时,阿布吉听到一声婴儿的哭声,顿时大喜,很快,又听到了妇人哄婴儿入睡的声音。
下午时分,猎户再次来看望阿布吉,为了不让他起疑,给了他一些吃的,他只恨自己没有准备毒药,否则就在饭菜里下毒,毒死对方。
他眼神中的杀气被阿布吉捕捉到,当即装作十分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猎户见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心中大定,只待他熟睡,便可趁机杀之。
晚间,当猎户拿着刀走向阿布吉的房间之时,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顿时大吃一惊,就在这时,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妇人的叫骂声,心知不妙,急忙走出房间,却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落在那个西辽人手上。
“你做什么?我好心救你,你为何要挟持我的妻子和孩子?”
阿布吉冷笑,道:“好心救我,那你为什么提着刀进了我的房间?我看你是想杀我吧。”
“没有,没有,我......”猎户一时词穷,竟然找不到话语辩解。
“你不必辩解,你们夫妻二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猎户急忙跪下,道:“大老爷,求你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绕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吧,我不敢再对你不敬了。”
“晚了,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要你自己的妻子活呢,还是要你的孩子活?”
“都要,都要,我妻子和孩子我都不能舍弃,冒犯你的人是我,你要杀就杀我吧,与我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