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那极有可能只不过是紫荆的新手段,可还是无可救药的心疼到了。
苏凰扯了下唇角,有些冷冰冰地抿住了薄唇。
他大概是不敢让他那几个兄弟瞧见他这样没出息的一面的。
堂堂苏王,被一个小女子耍得团团转,甚至明明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昔年背叛自己,又离开自己的时候有多果断坚绝。
可她如今才在自己面前出现了没几次,自己便再次被一点点地沦陷进去……
明明清醒记着她的坏,又无可救药地想着她。
只要她靠近了自己,苏凰仿佛便丢失了所有的理智,根本无法再去分析所谓的对与错。
仿佛他和紫荆之间,也就只剩下了干柴烈火,不,或许……
用飞蛾扑火来形容,更为恰当吧。
太过轻易消殒的情`爱,除了yù_wàng,根本经不起一丁点的考验。
过去的苏凰和紫荆,便是前车之鉴。
难道他还要再次重蹈覆辙去重演一遍过去吗?
若是不愿如此,可他又能拿紫荆有什么办法呢?他一直以来,就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哪怕她对自己做过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只要她稍稍对自己装一下可怜,他就拿她没办法。
他被紫荆拿捏得死死的。
天亮以后,苏凰终于推开了寝殿的门。
他没想到的是,紫荆也并没有睡,甚至穿好了衣裳,坐在床边,低着头发呆。
苏凰盯着她,这样淡漠地打量她的时候,才发现紫荆比起过去要消瘦了许多。
紫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看到了苏凰就在不远处打量着她。
这样淡漠地目光,让紫荆如坐针毡。
她下意识站了起来,垂眸低声说:“我走了。”
并没有要跟苏凰多说什么,和从前那个犯了错就要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博同情心的紫荆似乎有了不同。
苏凰轻轻蹙起眉,却停顿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更没有说什么。
再然后,眼看着紫荆从他面前擦肩而过。
他以为紫荆会在这时候使绊什么的,但紫荆就那么低着头从面前走了过去。
从眼前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苏凰几乎是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儿。
紫荆微微顿住了脚步,却不敢抬头看他,抿了抿唇,看着前方的眼睛有些红。
她也以为苏凰会跟她说什么,所以心里存着几分期待,但下一刻,苏凰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淡道:“走吧。”
紫荆只觉得一颗心一下子坠落了深渊,再没有停滞脚步,便咬紧了唇离开了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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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温知故叫了管家帮忙,让他送小简去了晟和宫,而她则在家里慢悠悠地准备出城需要用到的东西,大多都是为纪叙白准备的,她自己倒没有带什么。
走出去时,看到纪叙白的马车已经在院子外头候着了,温知故过去把车帘掀开一看,纪叙白果然已经坐在上面了,温知故瞅他一眼:“手套戴了吗?”
纪叙白把手套拿出来给她看。
“斗篷带了吗?”
纪叙白又从坐榻那边抱了一件厚厚的白色斗篷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