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恐怕还要亲自去问问当年的当事人才行。
不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恐怕就算他曾经做过什么,也一定不敢承认了。
更何况三十年过去,案子的详细资料已经被销毁,保姆的尸体也已经火化,可以说,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指正他杀人。
而且,李夏蝉担心的不错,如果我们贸然去找他,搞不好还会被他反将一军,惹上官非,可是对于我来说,恐怕就会非常不妙了。
整个晚上,我们谁都没有睡着,大眼瞪小眼,都没有主意,到底该怎么办了。
靠着身后的墙壁,我似乎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涌入了我的体内,而下一刻,四周的情形,顿时都变了。
我心中一惊,不过马上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看来,我恐怕是再一次通灵,那女鬼保姆,恐怕是想告诉我什么东西才对。
这是一个小房间,很小很小,小到让人觉得,十分压抑。
而且,这间房间,居然没有窗户,亦是没有门,除了,头顶上有一个透气的窗口。
中间悬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那昏暗的光芒,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衣裳。
与其说,是一间房子,不如说,更像,是个地洞。
我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女鬼,将我带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猛然,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抓住了我手腕,一个披头散发瘫倒在地上的人出现在眼前,他的手很用力,而且很冰凉。
我被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掉,他使劲摇晃着我,手上沾满着泥土,另外一只手伸进脚下的水泥地之中。
血,开始如同趵突泉的泉水一样,猛地从地下冒出来,不停地翻滚着,不停地吐着泡泡,不过瞬间,就淹没我的脚踝。
那殷红的血水,十分冰凉;那只握着我手腕的手,亦是十分冰凉。
我想运转体内的鬼泉之力来抵御,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提不起任何气息来。
瘫倒在地上的人,身躯依旧没有动,他只是握着我的手腕摇晃着,不停地摇晃着。
一股股刺骨的严寒,涌入了我的体内,整个人就如同掉入了冰窟窿一样难受。
心中一股气息,让我十分气闷,我想呐喊,我想呼叫,可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来。
“啊!”我,终于叫出声来了。
亦是在这声惊叫声中,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而如同地洞一般的房间,你瘫倒的鬼魂,那翻涌的血水,顿时荡然无存,李夏蝉的面容,依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水生,你怎了?”李夏蝉一脸疑惑地盯着我道。
“没什么,刚刚好像通灵了。”我皱了皱眉头道。
一边说话,一边抬手想擦掉头上的汗水,可是刚刚提起,却被李夏蝉一把抓住了。
与此同时,我亦是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居然有一圈,黑色印记。
黝黑的,五只手指的模样……
李夏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凝重起来,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而后微微眯着眼,掏出一张灵符来,随着嘴里念念有词,顿时燃烧起来。
火焰,直接烧在了我的手腕上,没有任何温度,居然还有一丝冰凉。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而后猛地吸了一口气“不对,这房子里,还有另外一只鬼魂,水生,跟我说说,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还有一只鬼,我闻言,不由得心中,猛惊。
将我当时感受的情形,详详细细地跟李夏蝉说了一遍,他居然一脸疑惑地盯着我道“你跟肥爷的关系,真的很好吗?”
几乎,风马牛不相及,他这突然一问,顿时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才跟了肥爷大半年时间,平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可是,我感觉,他对我,应该还不错吧?”
“真对你不错?”李夏蝉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不见得吧,居然给你……”
“啊?夏蝉哥,肥爷到底怎么了?”听到李夏蝉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我不由得眉头紧锁,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难道,这里的事情,又和肥爷有关系?
此刻天还没亮,李夏蝉亦是不再理会我,而是拿着他的八卦盘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起来,更是不让我们跟随他,说是跟着容易影响他的判断力。
而我靠在门槛上,想着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和他说一半的话语,心中不由得更是泛起了嘀咕。
只是,如果这一切跟肥爷有关系,那么,我在屋子里感受到的那个鬼魂,在这中间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昏暗的房间像是地洞,可这里没有地下室,也没有仓库和阁楼,甚至连废弃不用的杂物房都没有。
更为奇怪的是,我和李夏蝉来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探查到除保姆以外的任何冤魂,甚至一丝鬼气都没有察觉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不由得猛然一惊,难道是因为,他被某些东西封印了,而刚刚我的通灵,方才能够遇见他?
如果是被封印的话,那就表示这间屋子之前肯定来过圈子里的高手了,死者会不会跟保姆案有关系?
而且,他抓着我的手,不断摇摆,又是什么意思呢?
保姆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如今又来一个,看来事情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李夏蝉在院子里没有探查到多余的灵体,而且他还猜想到这死者身边大概有某件法器,镇压住阴气,这才无法感应。
几乎,与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