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些事情的真相,真的应该交给警察局来查验了,毕竟,在破案方面,他们都会更加专业。
不管是苏博的事情,还是如今豹妹的事情,我觉得,我卷入的,并不仅仅是鬼魂的东西,更多的是悬疑案件了,而且,还是多年之前的悬疑案件。
可是,此刻,既然酱紫色脸鬼魂找到了我,或许,我就不应该就此放弃才对。
更何况,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想要向他解开,那便是,为什么,只有我能够看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莫凡对我和陈一叶还算是十分支持,让我留了他的电话,如果有什么消息,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他。
而且,他也会翻查当年卷宗,如果找到可疑的地方也会通知我。
“你觉得这十五分钟的时差,代表什么?”从警察局出来,陈一叶扭头盯着我道。
这个问题,可是把我难倒了。
若是我知道那十五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当个神探了。
但不管这十五分钟代表什么,恐怕都是这件案子关键所在了。
虽然十五分钟并不是很久,可是,如果真有凶手故意杀人的话,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我只是好奇设计这场案子的人会是谁,工厂里面的,还是工厂外面的?
之后我又查阅了相关工厂的信息,会不会是工厂与外界的某些人或某些事,出现了争执,从而有人报复呢?
因为,这工厂最后的结局是关闭,不得不说,这其中,恐怕还有利益关系所在了。
“我觉得很大几率是工厂内部人员,十五分钟看似不短,可也不够在千里之外操控,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就是设计这场事件的真凶。”陈一叶的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这不过是猜测罢了。
此刻,就要看杜英华能不能调查到更多的消息了,或许,我还有着很高的期待,毕竟这次与他见面,太给我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
若是知道两名死者的人际关系,我们弄不好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
虽然,我觉得,莫凡对于这些一定知道什么,可是既然人家隐瞒了,自然也就是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了。
共享消息,不过是个客套话罢了。
而且,更多的,我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调查。
如果,有人在交接班的时候偷偷打开了阀门,确定三人都死亡的情况下,这才拿出电话报警,但没曾想侥幸逃脱一个人。
说不定这个人当时就在车间!
但外面的人为什么没有报警,陈一叶说她查过,工厂是不允许带手机上班的,所以当时大家的手机都是锁在柜子里没拿在身上。
进入工厂前,都会过安检门,身上的任何电子产品都不可以带入工厂。
那么,如果我之前的推断正确的话,那个报警的男子是怎么把手机带进去,又是躲在哪里看着他们在中毒死亡之后才报警的。
或许,这一切的关键,已经落到最后一个人身上了。
我和陈一叶来到幸存者林书培的家,陈一叶亦是跟我说起了,她从那些职工那里打听到的,这个唯一幸存者出事之后的事情。
当年,林书培被接去了第二人民医院进行抢救,三天方才死里逃生,命是保住了,却丢了一双眼睛一张脸,于是后来回到家,一直在做盲人按摩。
据说这个林书培是个孤儿,从小父母双亡,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而他的第一份工作,便是在那个化肥厂,当时年仅十七岁。
十七岁,花季一般的年龄,我真是难以想象,遭受如此打击,这十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沿着一条小道,我们来到了城中村,在一所破院子的跟前,我敲开了林书培家的门。
消防队为他申请伤残证,并配备了导盲犬,不过从此时破败的情形来看,他的生活,过得并不怎么样。
面前开门的男人,戴着一个面具,面具边缘下面能清楚看到一大片的灼伤。
听说,福利院和一些志愿者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他,自从受伤后他变的很沉默,脾气也很是古怪,看到如此光景,我似乎亦是可以体会他的这种心情了。
不过,进入房间后,不由得让我和陈一叶眼前一亮。
别看那林书培眼睛看不见,可屋子却收拾的井井有条,几乎一尘不染。
看了看四周,我和陈一叶对视了一眼,言道我们是报社记者,想重新报道当年的氨气泄露案。
“该说的我当年已经说了,十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好报导的,想让全世界的人再来可怜我一次吗?”听到我的话,林书培突然一下子变得失控了起来。
他的情绪,夹着很多的负能量,一开口就有些温怒,甚至拿起一旁的笤帚,想要将我们扫地出门了。
让他落得如此惨淡的结局,一个年轻的生命从此凋零,任谁,都不愿意,提及这段痛苦的经历了。
我,能够体谅林书培此刻的心情,可是,我更希望,自己能够找到真相“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吗?”
林书培闻言,不由得一愣,举在半空中的笤帚直接停了下来,侧耳朝我这边,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了“什么?你说害?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和陈一叶对视了一眼,从林书培此刻的情形来看,似乎有望让他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形了。
“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