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父母急吼吼的赶过来,唐枭很贴心的让孩子单独跟父母说会儿话,自己则去了二师兄那边。
二师兄负责审问那个老头儿。
老头儿叫蔡宏伟,今年六十八岁,京都本地人。
蔡宏伟是认识小姑娘的,小姑娘也认识他。
因为,他是小姑娘所在学校的门卫之一。
他在退休之前是那所小学的教师,退休之后以离不开孩子为由申请继续留校工作,教育岗位待不了,那就待在其他岗位上。
每年新生入校的时候,学校还会拿他当典范来宣传,学校的领导老师很尊重他,学生和家长也都很爱戴他,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老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他说他没想对小姑娘怎么样,就是看她一个人回家怕她出事儿就悄悄的跟在她后边儿保护她,拉她进小胡同也是想嘱咐她注意安全,什么都没做。
他说的有模有样,好像真的被冤枉了似的。
可惜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妈找到他们的时候,明明看到他的手已经伸进小姑娘的衣服里面,而且他的裤链也已经拉开。
他被唐枭他们带回小庄桥派出所的时候,那裤链还没拉上呢。
“这个老东西,还挺不好对付”,二师兄胡撸一把头发,阴沉沉的说道:“不管怎么问,他就只说是误会,自己没想干什么也没干什么,裤链开了那是在大爷大妈打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弄开的。现场监控已经调出来了,因为角度问题,他到底对小孩子做了什么监控没有拍清楚,大妈冲过去收拾他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倒是拍到了,因为现场一直很混乱,还真不好确定那裤链到底是什么时候拉开的。”
这个也是唐枭很头疼的问题,因为在小姑娘的叙述里面也没有提到老头儿拉开裤链,只提到老头儿摸她了。
没提到并不代表老头儿就没干活,因为小姑娘当时紧张害怕,注意力根本没在那上面,所以没注意到也很正常。
少这一项,最后给老头儿的定罪可能就会轻很多!
“辛苦景染,让她多看几遍监控”,唐枭叹息着说道:“我怀疑老头儿是惯犯。”
二师兄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怀疑。可惜咱们现在连这个案子的证据都弄不明白,要查当年的陈年旧案基本不可能。”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当年并没有人报过案,所以说连个陈年旧案都没有,根本无从查起。
让人头疼的事儿还在后面呢,蔡宏伟的女儿女婿接到通知迅速赶来,质疑民警的作为,说民警包庇打他们父亲的大爷大妈,还拿出蔡宏伟的病历本,罗列出一大堆病症,要求取保候审。
蔡宏伟的女婿是一名律师,很难缠,反正唐枭和二师兄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请陈所出面来处理。
陈所也怕唐枭和二师兄没有经验处理不好这次的事儿还惹出麻烦,就让二人负责小姑娘那边,蔡宏伟这边由他来处理。
小姑娘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她父母讲了,父母二人都很生气,表示一定全力配合派出所的同志侦办此案,绝对不能放过那个老坏蛋。
谈话的过程中,唐枭错愕的得知小姑娘的父母竟然都是警察!妈妈李然在市局物证鉴定科工作,主要负责鉴定du品,爸爸全林在市局机关工作。
怪不得小姑娘遇事这么冷静,处理的也很果决恰当,原来是父母教的好。
案件采证困难重重,蔡宏伟非常不配合,光是小姑娘的口述和大爷大妈们的笔录都没办法百分之一百给蔡宏伟定罪,最关键的证据就变成了监控视频。
景染前前后后看了十多遍监控,慢速、放大,恨不能拿个显微镜来观察,终于有了一些发现。
所有证据整合到一起交给预审的同事,接下来就要看检察院那边什么意思了。
事情到这儿,唐枭几人并不满意。
蔡宏伟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个惯犯,可能还有更多的受害人,只就这一次的案子最后就算判刑也太便宜他了,如果是惯犯,他就要把牢底坐穿!
“这么小的年纪被侵犯肯定会有一些表现,我们真的要查也不是没有可能查到什么。趁着这个案子还没有尘埃落定,我们再查一查,兴许还会有一些发现呢!”景染提议道。
唐枭和二师兄都很赞同她的提议。
“你们外勤工作本来就忙,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在网上先查一查学校的往届毕业生。重点关注那些本来成绩很好突然成绩就变差了,或者突然生病、退学、性格大变的这些毕业生”。
这个方向没有错,可唐枭却不同意由她去查。
她隔着衣服摸了摸景染的肚子,“你白天上班一天对着电脑就够累的了,下班儿就好好休息吧,我来查。别忘了,我的技术可是你教的,查这个肯定没问题”。
景染撇了下嘴,心道这徒弟悟性并没有很高,至少没有师父本人的悟性高。不过唐枭说的没错,她现在是个孕妇,得对自己好一点儿。
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唐枭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要暗暗的查这个案子。
蔡宏伟从教四十余年,教过的学生着实不少,有些年头久远,侵入学校甚至教育部门的网络系统也查不到资料,只能去翻阅纸质档案。
远的查不着,那就查有电子记录的。
在有记录的这二十多年里面,该小学前前后后有将近五十名女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转学或休学,排除原因属实的二十多人,还剩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