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无奈的摇摇头,“二师兄,你也得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想一想。您虽然一直说不靠家里,可您说说,您一直不争不抢的跟您家里有没有关系?还有咱们所里,家里没点儿底子就指着死工资过日子的同事,谁不争着抢着往上爬,道理都是一样的。”
二师兄军人世家,家中好几位厉害角色,正因为出生成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的眼光比别人高,也比一般人更骄傲,他不屑于争抢,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资本的。
那些像张嘉辉像孙磊这样的背后没有倚靠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走的同事,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二师兄换位想了一下,觉得唐枭说的挺有道理,只是他还有一个疑问。
“你好像也没什么靠山吧,你怎么也不争不抢的?”二师兄问道。
唐枭:……
怎么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当然更通透一些,很多别人在乎的东西她早已经不在乎了。
可她不能这么跟二师兄解释,想了想便道:“谁说我没有靠山,我靠山多着呢我跟你说!我后爸是开餐馆的,不缺钱吧;我公公是大学教授,不缺知识吧;我亲爸是烈士,战友一大票,各行各业都有,咱们所,我有没有靠山?”
不说不知道,这么数一数,唐枭还觉得自己背后势力挺庞大的,怪不得自己在基层这么不思进取呢。
俩人闲聊着往小庄桥方向走,走到半道儿,他们管理的区域内有人报警,他们颠颠儿的赶过去。
报警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姑娘,叫张雪芹,不是本地人,在京都一家网络公司做文员。
张雪芹说她家里遭了贼,家里丢了不少东西。
这姑娘是个月光族,一个月过万块的工资除了房租吃饭都用来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了,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着实不少。她呢,又不大爱收拾,所以看着就乱糟糟的。
最近她处了个男朋友,男朋友要来她这儿,她觉得家里这么乱不合适,今儿就抽空收拾了一下。
这不收拾的时候不知道,一收拾才发现自己少了好些东西。
她不爱收拾不代表她会忘了自己都买过什么,好些衣服买回来穿两次就都让她扔柜子里了,可这回收拾的时候她发现那些衣服都不见了!
化妆品也是,常用的一些都摆在明面儿上,她天天看着所以知道没少。可有一些不常用的或者当初买的时候想着以后会用就囤起来结果一直没用的就少了很多。
“除了衣服和化妆品,还少了什么么?”唐枭一边做记录一边问道。
张雪芹特别头疼,家里的东西实在太多,她还没有完全清点完,衣服化妆品她都记得自己以前买过什么,可一些生活用品小物件儿什么的她就记得不大清了。
“好像少了一个卷发棒,我四年前刚来京都的时候买的,后来又换了一个好的那个就一直没有用过,这次也没有找到。发卡发带和发圈太多了,我都随便的扔在几个抽屉里,真要是有少的我还真不知道少了什么”,张雪芹一边回忆一遍说道。
唐枭在她这小出租屋里溜达一圈儿,错愕的发现这姑娘光不同的袜子就有满满的一大盒子,要把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记住那可真不容易。
“最近家里来过什么人没有?”唐枭又问道。
张雪芹摇摇头,“家里这么乱我哪好意思让朋友过来啊。不过上个月我二姑来过一趟,她和我二姑夫在京都郊区一个工厂里打工,有时间的话一个月会来几回,过来也是给我送一些她自己做的容易存放的好吃的。”
“你二姑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有你家钥匙吗?”唐枭按照正常的流程问道。
可显然,这些问题让张雪芹不舒服了。
“小唐,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你是好警察,可好警察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冤枉人啊!我二姑特别老实一妇女,对我也特别好,谁都能偷我东西就我二姑绝对不可能!”张雪芹有些生气的说道。
唐枭对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解释道:“不是怀疑,就是惯例询问一下。回头我们找她问话,也不是要问东西是不是她拿的,是要问她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出入。”
张雪芹冷静下来,为自己的过激反应跟唐枭道歉,然后回答刚才唐枭的问题,“我二姑叫张青云,今年四十九,她有我家钥匙,是我给她的,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也能把带来的东西放我家里。”
唐枭又问清楚张青云的联系方式,二师兄也差不多把这小出租屋里里外外都拍了照片,俩人跟张雪芹告别,开始走访街坊邻居。
这里人口密集,好些上了年纪的人是不用上班的,天气好的时候就在外边儿坐着晒太阳唠家常,所以谁家大白天的有陌生人出入他们都知道。
可问一圈儿下来,竟然没人看到有陌生人出入。倒是有几个人看到过张青云过来,因为张青云经常过来送吃的,有时候还会分给街坊邻居一些,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挺好的,也没人怀疑她是小偷儿。
唐枭和二师兄回到所里商量案情。
二师兄凭借这些年的工作经验对唐枭道:“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张青云,咱们就从她入手开始查吧。”
唐枭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先调取了张青云最近一次过来的监控视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开这个电动三轮车过来,后面的翻斗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