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全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憋嗤半天,他才憋嗤出一句,“还,还没敢追!”
“你这还没敢追就要到人家钥匙了,真要是追了得闹出多大的阵仗来?”唐枭揶揄道。
其实追不追或者追没追上都是他们的私事儿,唐枭管不着。她就是挺好奇,想八卦一下。
“就因为我还没追,她才会给我钥匙,但凡我表现出一丁点那方面的意思她肯定离我远远的”,满全叹口气,很无奈的说道:“她是在同情我,觉得我比她还可怜,所以才不排斥我接近她。这钥匙我也不能一直留着,转头桌子修好我就得还给她,以后就跟普通朋友似的相处。”
满全见唐枭和二师兄都没说话,心里十分忐忑,小心翼翼说道:“唐警官,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您能不能……”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唐枭打断他,笑着说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以前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从你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以后你想干什么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只要不违法不犯罪,我们肯定不会拦着你。”
满全大大的松一口气,对唐枭笑了一下,“这样就好。如果不行,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做过分的事情,就算最后没有结果我也会潇潇洒洒的放手。”
明白人就是这样,永远能够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说实话,虽然接触的并不是特别多,但满全给唐枭的印象不错,她相信满全不是那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他不会干爱而不得就去伤害别人的事情。
唐枭其实还挺想知道满全和唐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儿,满全是怎么看上唐悠的,他知不知道唐悠的事情。可惜啊,工作不允许她这么八卦。
又跟满全说两句话就有警情需要她跟二师兄去处理。
这个警情挺有意思的。
管理区域内的一家子闹矛盾了,爷爷嫌家里东西多碍事儿就把他觉得没用的东西扔了。晚上读高中的孙子回来就跟他急眼了,他珍藏的一些游戏盘都被爷爷扔掉了!
不玩游戏的人可能不理解他这种情结,那些盘买的时候就不便宜,随随便便一个就几百块,典藏版的更贵,有些年头久的都绝版了,在爱好者眼里那就是无价之宝。
爷孙俩大吵一架,爸爸妈妈当然都向着爷爷教训孙子,孙子气不过,偷偷的把爷爷的鱼缸搬到室外,今儿上午老爷子喂鱼才发现鱼缸不见了,找半天,在院子角落找到的时候鱼缸已经冻成冰坨,老爷子心爱的鱼都被冻在里面。
老爷子都给气哭了,自己的孙子自己舍不得动手,又怕儿子儿媳妇儿下手太狠给孙子打坏喽,不教训孙子一顿自己心里又不得劲儿,怎么办呢?老爷子就想到了报警,让警察来解决这件事。
这种事唐枭和二师兄能怎么解决?当然只能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互相体谅一下,别为这种小事儿闹不愉快。
一开始吧,爷爷还挺不服气,觉得错都在孙子,他不就扔了几个破游戏吗,孙子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把他鱼缸仍外边儿啊。
讲了很多道理都讲不通,后来唐枭直白的告诉他那些游戏值多少钱,直接给老爷子弄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能说出什么呢?原来孙子随随便便一个游戏就够他买一缸鱼的了。用金钱来衡量的话,那错的可就是他了啊。
老爷子蔫吧了,不嚷着让警察同志收拾自己孙子了,还表示以后再不敢随随便便的扔孙子的东西。
事情处理完,唐枭和二师兄从这家出来,二师兄感慨一句,“这老头儿有意思哈,什么东西都能用钱来衡量,之前还那么生气好像多在意他那一缸鱼,一听说孙子的盘多少钱马上就蔫了。”
“我就觉得这一家子挺有意思,爷爷特别生气想出气又怕真的伤着孙子,孩子爸妈怕老爷子上火一开始都没告诉他那些盘都值多少钱,就连看着不懂事儿的孙子在知道真的惹爷爷生气后都没再跟爷爷顶过嘴,还偷偷的跟他妈说要去花鸟市场再买一缸鱼还给爷爷。挺有爱的一家人,我还挺爱跟他们聊天的”,唐枭接道。
二师兄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老老少少一家人一起生活不发生点儿矛盾是不可能的,关键的问题是当矛盾发生了怎么解决。甭管怎么样,这一家人还是挺有爱的。
白天还感慨别人家的事儿呢,晚上自己家就有事儿了。
李庆芬和宋安泰闹矛盾了,收拾一个行李箱颠颠的投奔女儿女婿。
“您和我宋叔怎么回事儿?不一直挺好的么,怎么说吵架就吵架了?”晚上唐枭钻进李庆芬的房间,跟亲妈一个被窝准备来个促膝长谈。
李庆芬在用平板看电视剧,闻言头都没抬只轻哼一声,生气道:“老东西,不知羞,别跟我提他!”
唐枭的第一个想法是宋安泰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宋安泰真的做了这种事儿,李庆芬保准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保准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打包带回来然后离婚,一点儿转圜余地都不带留的。
“怎么了?您跟我说说呗,我是您亲闺女,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唐枭放软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