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奶奶笑了笑,为难又故作深明大义的大说:“警察同志说的有道理,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进去找唐悠,有什么事儿我们坐下来慢慢聊,都是自家的事儿,就不麻烦警察同志了。”
说完,孩子爷奶推门儿就要进去。
唐枭忙叫住他们,笑着和气道:“哎,您二位别着急啊。这是别人家,您进去怎么着不得敲个门儿,万一人家不方便您二位进去多尴尬啊,是不是?”
老夫妻俩尴尬的笑笑,甭管心里骂的多欢实,面对警察,还是京都的警察的时候,多少还是发怵,没敢反驳唐枭的话。
门儿敲两下,还叫了几声唐悠的名字,里面传出唐悠冷冰冰的声音:“我没什么好跟你们谈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姓唐,跟我一个户口本儿,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他是我儿子。”
道行高就是道行高,深知服软卖惨比撒泼耍赖好用,听了唐悠的话就开始哭着嚎着道歉求原谅,把一切的错儿都推到他们儿子身上,说这些年他们多惦记孙子,还说他们年纪大了活不多少年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实在可怜。
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苦情戏不找他们演都白瞎了。
二师兄一个劲儿的看唐枭,那意思是指望她想个办法别让他们继续闹下去,影响多不好。
最重要的是,他们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扭曲事实,不明就里的人听了指定偏向他们,对唐悠和孩子会十分不利。
唐枭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句心里话,唐枭能用的办法还真不多。
说到底警察也不是万能的,警察手里的权力十分有限,想把事儿管好又不能越权这个度着实不好把握。
唐枭抿了抿唇,叹口气,对夫妻俩人道:“您们在这儿又哭又嚎的太扰民,也解决不了事情。这样吧,先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这事儿咱们从头商量。”
让他们去派出所死活不乐意,劝他们离开也死活不走,不让他们吵闹他们还真的就不吵闹了,就哭,蹲墙根儿哭,哭的那叫一个惨,哭的唐枭和二师兄头疼不已。
这种事儿真的没办法处理。
他们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儿,也没触及底线,警察没有权力强制带他们离开,真的死拉硬拽的给他们弄走了,最后没有好果子吃的肯定是唐枭他们。
软的不好使还不能来硬的,难受,忒难受。
唐枭和二师兄工作都有几个年头了,还真的很少遇着这么难处理的警情。
管吧,束手无策;不管吧,于公于私都不合适。
最后怎么办?唐枭和二师兄一商量,得,那就轮班儿从这儿看着吧。关注着夫妻俩的动态,如果真的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儿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出手帮忙。
俩人的事儿不少,只能一个人去处理一个留下冷眼看老夫妻俩蹲墙根儿哭。
附近有人丢了手机,唐枭赶过去处理,折折腾腾好几个小时,又是调取监控又是走访调查的,总算给人家手机找着了。
唐枭一刻不歇的去找二师兄,眼瞅着都要下班儿了,他俩得商量一下下班之后该怎么办。
老夫妻俩的身体也是够棒的,这都靠着墙根儿哭多长时间了,还有劲儿呢,哭声可大可小,哭出的声调时短时长,完全根据周遭的情况变化。
有人打这边路过,他们的哭声就会变大,声调会拉长,特别的可怜;没人路过,没人搭理他们,他们就低低的在那儿抽泣,也算是歇口气吧。
唐枭也没靠近跟他们说什么,只小声问二师兄:“怎么整?你瞧着他们是想打持久战还是有别的打算?”
二师兄头疼的摇摇头:“我哪儿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我这脑袋让他们嚎的生疼,真想一头撞围墙上清醒清醒。”
瞧给钢铁似的二师兄折磨成什么样了,唐枭看了特别的……想笑。
知道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头疼心里就没那么屈的上了,也更有精神想对策。
“甭管怎么着,咱们还是随机应变吧。他们持久战,咱们就陪着他们持久战,他们暂时休兵,咱们也消停消停,也别想着主动出什么招了,对付这种比咱俩狡猾的老狐狸先出招未必得着好儿”,唐枭压低声音对二师兄说道。
二师兄点点头,还朝唐枭竖起大拇指:“成,就按你说的办吧。快下班儿了,你先回家,我留下加班儿。”
唐枭马上否定他的决定:“别介,还是你回家我加班吧,景染还在所里等着你呢。你一大糙老爷们儿怎么都成,景染挺着大肚子可不成,你还是好好陪她吧,留意着手机,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都是老搭档老朋友了,俩人也不讲那些虚的,二师兄点头应下来,还道:“最晚熬到八点,八点他们还有精神搁这儿嚎你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的班儿,大晚上的冷,我怕你熬不住。”
唐枭轻笑:“又不是我一个人儿冷,我这还穿着大衣呢,你没瞧着那二位么,穿的可没我暖和,感受到咱京都大晚上刺骨的寒风他们也就知难而退了,你放心吧。”
唐枭料想的不错,晚上六七点钟气温就挺低的了,冷的不像话,老夫妻俩蹲不住起来活动,那也不成,还是冷,最后没招没招的了只得先离开。
这俩人临走前还冲门里边儿喊呢,告诉唐悠他们明天还来,甚至扬言如果唐悠不把孩子还给他们那以后他们天天都来,唐悠要工作要吃饭,他们可都退休没事儿干了,看谁能靠的过谁。
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