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如果是一个二十块加两个一块钱还好一点儿,可这餐厅的收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给海归男找的特别零碎——一个十块还有十二个一元的钢镚儿。
见海归男神色奇怪,收银员小姑娘还挺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现在顾客都用手机支付或者刷卡,用现金的少了,真不好找零。您要介意零钱太碎就改用手机支付吧。”
海归男也开通手机支付了,可他一开始从钱包掏钱甩钱就是要显示自己有多大气多豪迈,这会儿要是因为找零问题再拿回两百改手机支付,多难看啊。
憋屈的要死,海归男还是不情不愿的攥着零零碎碎的二十二块钱落荒而逃。
事儿处理完,唐枭他们也可以离开了。
顾宁跟他们一块儿出来,分别的时候特别感激的跟唐枭道谢。
唐枭对她道:“您甭客气,分内的事儿。以后您再相亲的时候可得注意一点儿,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碰上有bao力倾向的您的麻溜的躲着点儿,可别太拧歪了。”
顾宁叹息着应下,挺无奈的说道:“现在我对相亲都有阴影了,我爸妈要是再让我相亲我就学新闻里那个男的,用自杀威胁他们。”
往小庄桥走的时候赵志成问唐枭:“真的有人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去相亲?”
唐枭侧头看看他,轻笑道:“一看你就不关注社会新闻,这种事儿还不少呢,特别是春节前后,集中式爆发。”
大龄男女相亲这话题还有挺多可聊的,俩人就一路聊回派出所。
巧了,二师兄跟李峥也刚处理警情回来。
他俩可不像唐枭他们那么轻松,一个一个都灰头土脸的,李峥脸颊上还有一道红痕,像是被指甲挠的。
“怎么了这是?跟群众发生矛盾了?”唐枭关切的问道。
李峥不像赵志成那么傲气,他是个挺开朗健谈的年轻人,也特别的虚心好学,才来小庄桥多久啊已经跟所里的所有同事混熟了。
他啧啧两声,挺无语的回复唐枭:“哪有矛盾啊,我们就是单方面的挨打。”
原来他们接警去处理一桩家庭矛盾,老公把因为打麻将疏略孩子的老婆打了,打的还挺厉害,扯头发扇耳刮子的,二师兄他们过去拉架,还要带男的回派出所接受进一步的处罚。
家庭bao力已然触犯法律,重则判刑轻一点儿也能给个刑事拘留,男的还没什么反应呢,被打的女人先不乐意了,死活不让警察带人走,激动之下还动了手,给咱们小民警的脸挠坏了。
最后两位男同志没弄过一个撒泼的女同志,人到底没带回来。
李峥发了好一顿的牢骚,对女人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
那种不愿意语言交流不痛快就动手的男人肯定狗改不了吃shi,女人何必在这棵歪脖子上吊着呢。
唐枭还挺看好李峥的,也愿意跟他聊天说话,便劝道:“你也别跟着操心了,他们都是成年人,自己选择的路咱们就是操碎了心有什么用。再说了,那是人家的日子,很多事儿咱们都不知道,说不定女人还有别的顾虑呢。”
孙磊以前负责过那一片儿,对那对夫妻还挺了解的,闻言凑过来摇头晃脑的说道:“你别说,这里面还真的有别的事儿。那女的是二婚,头前儿的老公就因为她爱打麻将跟她离了。离婚那阵儿她日子挺不好过的,得亏现在这个老公在她拮据的时候帮她一把,俩人凑合着过日子,三天两头的闹一顿,你们习惯就好了。”
真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警察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唐枭也处理过很多次这种事儿,已经见怪不怪,倒是小赵同志还没适应过来,眉头始终蹙着。
唐枭正琢磨着要不要开导开导小徒弟呢,有警情接入,没工夫聊这些了。
打电话报警的是热心市民王大妈,她说白杨胡同有一户人家院子里有奇怪的响声,不对劲儿,让唐枭过去瞅一眼。
赶过去的时候小赵同志疑惑的问道:“就因为有奇怪的动静就打电话报警,咱们还巴巴的跑过去处理,是不是太随意了?”
“不随意”,唐枭解释道:“王大妈工作经验丰富,帮助咱们小庄桥派出所做了很多工作,她觉得有问题的事儿是有七八真的有问题,千万不能忽视。”
唐枭心里还有一句话怕打击小同志没说,就基层工作来说,王大妈可比赵志成在行多了。
王大妈就是王大妈,明察秋毫洞若观火,这次也没让警察同志白跑一趟。
院子里那奇怪的动静是锯骨头发出来的!锯的当然不是人骨,是动物的骨头,瞧那骨架的粗细大小,还不是小动物呢,而且还不止一只。
警察突然上门儿,里面的两个人吓的脸色苍白,如果不是院子只有一个门儿,说不定这俩人就跑了。
“这什么骨头?”唐枭随手捡起一根挺粗壮的骨头问道。
“这,这是……猪骨头,对,猪骨头!”三十多岁的男人紧张的回道。
唐枭给赵志成使了个眼色,让他给分局打电话,让那边派专业人员过来,可惜小赵跟她没有形成默契,人家根本没懂她眼神儿的意思。
唐枭特无奈,只得把话说明白:“打电话给分局请求支援。”
赵志成后知后觉的应一声,乖乖去打电话了。
唐枭瞅瞅这俩面相老实巴交但眼神躲躲闪闪的男人,挺严肃骇人的问道:“都叫什么啊?多大年纪?哪来的?”
两人是s省某山区的老乡,都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