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后退几步，打算回房间去拿之前穿过的老衣服，陆在清看穿了她的想法，“你穿过的我都丢了。”
一件五六位数的衣服，他都丢了？
为了不让楚歌有衣服出门，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楚歌站在那里，赤着身体，只觉得无比耻辱，而伴随着这阵耻辱而来的，还有一种……浓重的绝望。
她回头，眼神里带着破釜沉舟，问陆在清，“你是真的不想让我穿衣服吗？”
陆在清顿了顿，随后慢条斯理掐灭了烟，男人眯着眼睛上前，打量楚歌一丝不挂的身体。
他居然不觉得sè_qíng。
可能是因为楚歌的气质从来都是那么纯粹。
“对啊，不然呢？你有本事现在这样出去，我敬你——”
话音未落，楚歌居然就这么直接大步上前，往客厅走去，直直拉开了公寓的门。
“喂！”
陆在清瞳仁分秒间压直紧缩，他不受控制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楚歌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豁不出去？”
陆在清跟在楚歌后面，吓了一跳，被楚歌的行为，也被她那个破罐子破摔的眼神。
他把她逼上了悬崖。
那她便如他所愿往下跳。
陆在清上去拽了一把楚歌，被楚歌狠狠打开，随后女人道，“这样对待我，你很开心是不是？”
陆在清喉咙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那……”楚歌努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哪怕声音已经开始哆嗦了，“那我就这样出去吧。反正在你眼里，我不是不要脸吗？陆少，您还真说对了，我不要脸，我在外面不穿衣服兜一圈都和您没有关系。”
随后楚歌用力推开陆在清的肩膀，“您放心，我要是出去被人指着鼻子骂，我一定不说关于您的一个字，没人知道我们俩认识过，不会给您抹黑。”
而后女人用力弯下腰来，赤身luǒ_tǐ的她，却仿佛背着所有的尊严，她对陆在清鞠躬，“感谢您的收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彻底远离还您一片清静。从今往后您不用再为了我特意帮忙了，不知廉耻喜欢过您，给您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陆在清像是哑巴了一样，只觉得耳朵旁边嗡嗡嗡地响。
楚歌这个行为，如同又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后来楚歌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女人颤了颤，回头看见柴业站在那里，看着她瘦削的身躯，男人直接冲过来到门口，脱了西装外套将楚歌盖住，把她重重往怀里一拉，抬头看着陆在清，“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不过是因为担心楚歌这么久没来怕她出事，后来想起陆在清也下去抽烟了没上来，干脆去调监控然后来陆在清家里找人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看见这一幕。
楚歌的眼泪止不住了，可是她还是推脱着柴业，“柴老师……这样对您不好……”
“你傻不傻！”
柴业吼了一声，吼得楚歌灵魂出窍，柴业替她一颗一颗扣上西装的纽扣，然后抓了一把楚歌的手，“走。”
“去哪儿？！”
陆在清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厉害，这是他第二次眼睁睁看着楚歌跟别人走，在他家门口。
“我送她回家。”
柴业穿着里面的白衬衫站在陆在清对面，皱着眉毛，“陆在清，你真的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陆在清手指不自觉地紧缩，过分吗？他不过是……不过是这样对待了一个花钱买来的女人，这叫过分吗？
这本来就是她贪图富贵想要往上爬的代价……
柴业没多说话，用很冷的眼神看了陆在清一眼，带着楚歌要走，陆在清狠狠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站住，我允许她可以离开我的视野了吗？”
然而回答他的，是楚歌伸手，一根一根扳开了他的手指。
一根一根。
陆在清呼吸急速，随后看着楚歌红着眼睛抬头，喃喃着，“陆少……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
后来女人赤着脚转身，柴业心疼，直接横抱起她，楚歌那么小一个人，披着柴业的西装外套，缩在柴业怀里被他抱着走，只留下陆在清一个人怔怔盯着他们的背影。
放过我吧。
那谁来……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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