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烟尘中看不清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子跟司钰也都停下马,等着烟尘散去。
“他他是撞上什么了嘛?”王子有些迟疑地问道。
“听声音就知道了啊!”苏木依旧很得意的样子,完全不顾自己已经一身土,衣服都被划破了几道,“撞树上肯定发不出那种声音,我怀疑是撞在了一驾马车上,这就是报应啊!”
司钰也道:“我刚才好像还听到有个人的声音,不过没太注意。”
“马车嘛,当然会有人驾驶啦,这就叫自作自受!”苏木道。
“不要紧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王子道。
“不用不用,这种程度的撞击还要不了我哥的命,再说这么多土,我可不愿意弄脏我的衣服。”司钰道,“不过没想到的是,我哥第一次出交通事故居然是在游戏里”
这倒是事实,因为司流虽然会开车,但是由于自己根本没车,平时开车的机会很少,撞车的机会自然就更少了。
好在森林里植被众多,而且风不大,没多久烟尘已经渐渐散去,事故现场也完整地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这确实是一场堪称惨烈的交通事故,最显眼的自然是司流的那匹马,此刻正侧卧在地上,左后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所以这马不住地哀鸣,却没办法站起身来。
至于司流骑马究竟是撞到了什么,此刻恐怕已经无从得知了,因为地面上零散地铺着一大摊东西,出去比较明显的碎木条跟木板,还有各种****罐罐,不少都是陶制的,此刻自然是变成了碎片,还有锅碗一类,仅有的保存较为完整的则是一床棉被跟衣物,不过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被土弄脏还是本来就这样。
如果把一个八十岁独居老人的全部家当摞起来放在一起,然后用一辆车撞过来,大概就可以得到这么一副场景。
除了这些,地上还有不少奇怪的、散发着莫名气味的、形状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粘乎乎的东西,形状与颜色皆是极为古怪,周围也布满绿的或红色的液体,已经慢慢渗到了土中。
司流慢慢从泥土中爬出来,神情有些茫然。
“这位勇士”王子喊道,“你没事吧?”
“啊,没事。”司流慢慢做起来,摘下罩在脑袋上的一个已经瘪了的锅子,又摇了摇头,“这是咋了,我出车祸了?”
他的眼神扫向身边,记忆似乎刚刚开始从撞击中恢复过来,然后在其视线停到某一处时,他的脸色变了。
那里似乎是一个人形,穿着很宽大的袍子,仰面呈大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头发乃至整个面容都很古怪,似乎是被撞的变形了,而且其胸口还插着一把菜刀,几乎没入到柄部
“啊!”司流惨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以飞快的速度蹿到一旁,把头埋到了一棵大树的树洞中,另一边的几人还能听到他的喃喃低语:“撞死人了!撞死人了!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被抓去坐牢,冷静,冷静,这时候只需要找到时间机器,然后”
苏木走过去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喊道:“你才应该冷静啊!这只是游戏,撞死个人又怎么啦!”
这一脚似乎真的起作用了,因为司流的发抖停下了,喃喃自语也停下了,他双手撑住树干,然后把自己的脑袋从树洞中拔了出来。
“哼,原来只是游戏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刚才的样子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司流道。
“说话前先看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苏木喊道。
原来司流的脸上凌乱不堪,似乎眼泪鼻涕横流,然后又沾上了树洞中的木屑,最关键的是,他脑袋上还站着一只松鼠,似乎也在发呆,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小爪子抱着松子也忘了啃。
“诶?”司流定了定神,他眨眨眼,抬手把脑袋上的松鼠拿在了手上,两者大眼瞪小眼,几秒后,司流慢慢张开嘴
“我打!”司钰杀到,一脚踹在司流的面门上,后者用后脑壳跟身后的树干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而松鼠也到了司钰手中,“那些怪物你吃吃也就算了,这么可爱的萌物你也想吃?我可不会坐视不理!”她双手捧着松鼠,看了一会儿,“真的好可爱啊,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
“是谁刚刚说可爱的不能吃啊,你这双标变化也太快了吧!”苏木喊道。
“切!”司钰似乎是被识破了,她有些依依不舍地将松鼠放到了一处树枝上,“你可别乱说,我是在拯救这可爱的小动物!”
“我看你刚才分明是想把它变成粮食”苏木道。
不过司钰这以毒攻毒的手法似乎起作用了,脑袋再次经过了撞击后,司流终于清醒过来,他揉揉脑袋站起身来,一边说着:“我刚才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那不重要。”苏木道,“反正估计已经死了。”
倒是王子有些担忧的样子:“几位勇士现在损失了一匹马,我们该怎么回王宫啊?这马载三人的话恐怕不行啊。”
“没事。”司流道,他顺手取出生死轮盘,“不就是断根腿嘛,问题不大。”
马虽然是坐骑,但也是友方单位,而且是生物,既然如此生死轮盘就可以起作用,治这么个小伤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第一枪,马的尾巴重新长了出来。
第二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