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是错把屏保放出来了?”司流道,他的话刚说完,屏幕中的画面风格开始改变了,由原本的风景画变成了比较纯粹的色彩,图案上也多半是一些几何图形,比如一屏幕的圆球,每一个都是不同的颜色,比如一些三角与方形混杂在一起,诸如此类。
这些画面并不会对司流的心理状态产生什么影响,他甚至在以前尝试过类似的洗脑手段,但不知为何对他一概无效。而这次有些不同,看着看着,他居然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几天没睡觉一样的疲惫感。
“这是打算催眠我么……”司流心想,他的头脑运行速度都减慢了几分,眼睛也慢慢变得有些花,屏幕上的几何图形渐渐变得不那么明确,而色彩们却越发明显起来,并自行组合成了一幅幅的图案。
这些图案很怪,明明没有确切的形状,但司流却感觉似曾相识,并从里面看出了一个个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身影,同时在快速变动着,他只感觉头脑越发昏沉,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糟了,我居然被人催眠了……”司流想转头,但是脑袋被固定着,他又闭上了眼,但是屏幕中所播放的东西早已经不是一层薄薄的眼皮可以限制的,哪怕闭着眼,那些色彩也足以让他产生联想与幻觉。
好在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便让司流回过了神来……
“啊……”这是一声比之前更严重的多的惨叫,不但让司流瞬间从恍惚中回神,甚至脸色都变得苍白,疼得都流下汗来了。
数秒后,凯利拿着一只大的夸张的针管,从司流背后走了过来,那针头极长,跟给牲口打针的用具似的,而从之前疼痛的发生点来判断,貌似是抽取了他的脊髓。
“喂,下次要做这种事的时候,可不可以先给我来一针麻药啊!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吧!”司流喊道,“我又不是关二爷,也不是零零漆,给我看些乱七八糟的图片不管用啊!”
但是任凭他喊的多少声嘶力竭,对方都没有半点回应,仿佛他的说话是没有声音的一般。
“乖,我知道很疼,等慢慢习惯就好啦……”来到司流身侧时,凯利再次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靠,还要让我习惯?”司流怒道,这会儿他已经逐渐适应不管自己怎么说话,别人都不会做出反应这一事实了,“我得想点办法,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啊……”
在凯利走过去之后,固定他下巴的器械便脱离了,没一会儿,那些钳制住他的金属环也收了回去,不过司流并没有因此而恢复行动能力,反而差点趴地上,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膝盖。
“擦,又是抽血又是抽脊髓的,感觉都快被榨干了……”司流喘了口粗气,他并没有献过血,更没有献过脊髓,所以不清楚这是不是事后的正常反应,反正他自己是需要休息一会儿的,不然恐怕站起来都很难。
凯利已经走到了另一台机器旁,按照之前一样的流程,将司流的脊髓放了进去,那机器缓缓工作起来之后,她回道自己的工作台前,开始噼噼啪啪地操作起来,完全不管身后的司流已经解除了束缚。
“嗯……就这么放心我么?这地方连个摄像头都没有,而且到处都是可以用作武器的道具,你又只是一个女人,我要制服你总没有太大难度吧?然后用你作为人质去威胁那些人的话……”想到这里司流不禁先摇摇头苦笑了两声,“可惜这里是基金会的地盘儿,如果我真那么做的话,估计会跟你一起被打成筛子吧?大概这也是有恃无恐的原因,因为根本没有作为人质的价值……”
司流自己动手,将粘在身上的那些金属线一一拔下来,可以感觉到部分接触的部位还有灼烧一般的轻微疼痛感,这也是之前过电的后遗症之一,可以想象如果多来几次的话,说不定身上就会被烧出来几个窟窿。
凯利那边,数台机器的工作似乎已经完成,重新归于安静,而工作台上的打印机开始运作,一张张满是表格跟文字的纸张被打印出来,数量颇多,渐渐堆成了一叠。
司流心念一动,起身朝那边走过去,没有拿武器,脚步也没有可以放轻,就是正常走路的声音,凯利是一定能听得到的。他脖子上的项圈还在,倒是绳子不知何时缩进了项圈内部,这羞耻度满满的东西也依旧无法取下。
如司流所料的,凯利对于他的靠近并没有太过在意,仍旧盯着电脑屏幕,不时地看看打印出来的文件,口中还在念叨着什么。
“怎么,你也想看?”凯利道,她取出了文件中的一部分,用笔在上面批注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又看不懂,哈哈哈……啥时候你把脑容量再增加十倍,在考虑读书写字这种事情吧。”
“嗯?这是啥意思……为什么会认为我看不懂,还有脑容量这个……减少十倍的话,那不成了老鼠了么?”司流一阵疑惑,想不到对方这么说的理由,但是可以肯定,凯利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而当司流拿起文件的最上方一张开始观看时,当时就愣住了……
文件第一行,写着编号1152,下一行则是:
物种:浣熊。
“呵呵呵,这是什么,冷笑话么?还是说我扮演的这角色名字叫做浣熊?”司流干笑两声,“什么人会起这种名字啊,就算是外号未免也太逊了点吧……”
凯利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