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当洪晚行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他怀中的息婵,终于有了动静。
脑袋无力的贴在洪晚行的胸膛,苍白的小脸上,散乱的一缕青丝被血污黏住。几声咳嗽之后,痛苦的息婵,吃力的抬起了眼皮。
“行一?”待看清近在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庞,息婵彻底失控,哇的一声哭出,抬起两臂死死搂住洪晚行的脖颈。毫无遮掩的玉体,紧紧贴住洪晚行宽厚的胸膛。
先是被曲非无礼、后又遭壶契陷害,心中无限委屈的息婵,此刻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
“婵儿,怪我,都怪我。”洪晚行不停抚摸着息婵的脑袋和后背,口中碎碎的念叨着:“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回应他的,是息婵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阵汪洋恣肆的痛哭过后,息婵再次瘫软在洪晚行怀里,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沉沉的睡去。
“总算好了。”烛阴长出了口气,“婵儿不比宛儿,抗压能力有待提高。”
“有我在,哪用她们抗压?”洪晚行这就不爱听了。
“小子,你可不能剥夺人家变强的权利。再说,婵儿可是剑绝体啊。”
再次醒转的息婵,看清自己竟赤身露体的倒在同样一丝不挂的洪晚行怀中,当即羞得小脸姹紫、螓首埋进后者怀中,口中不住轻声呢喃,直把洪晚行弄得心旌摇荡。
“婵儿,先委屈点吧,这里动不了赤茧和戒指,咱俩只能这样了。”
“你还说!羞死了。”话虽如此,姑娘却将洪晚行搂得更紧。之前虽未说穿,但众人皆知,洪晚行与祝染有了更亲密的关系。息婵虽不善表达,但内心何尝不羡慕祝染,更何况,她同样也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洪晚行身上,因而此时,更是难以自持。
“婵儿你听我说,”洪晚行怎不知息婵心思:“这里环境这么糟糕,再说咱俩身体状态又都不好,等出去了,我定给你个最完美的洞房。”洪晚行可不敢说烛阴什么都看得清,否则息婵即便不羞死,只怕也得把他掐死。
“嗯!都依你。”息婵只顾用螓首,摩挲着洪晚行的脖颈和胸膛,把后者撩得着实难受。
“婵儿,你看那台阶了么,里边有个老东西,你去替我教训他。”洪晚行知道,这更是剑绝体息婵的机缘。
“谁?反了他了。等我收拾他。”之前娇羞无限的息婵,此刻霸气外露,起身就蹦上了台阶。
“你们俩啊,方雷犯在你俩手里,估计憋屈死了。”烛阴真替剑帝心疼。
眨眼的工夫,息婵捏着一枚丹丸,摇晃着螓首,一脸笑容烂漫的立在洪晚行面前。
“什么情况?他没舍得打你?”这是洪晚行的第一感觉。
“那家伙,居然拿一重剑气对我,我三次凝练都到了二重了。”息婵很是傲娇:“让我一招就给打飞了。”赤水中,烛阴双手遮面。
“婵儿,别光顾着过瘾啊,跟他同水平干上一架,反正那家伙也是闲着。”
“对哈,我咋把这事忘了。”息婵一门心思给洪晚行解气,哪还顾得修炼。
一个多时辰后,息婵也满身是伤、近乎脱力的,躺倒在洪晚行身边。
“这位前辈还真是不含糊,仅凭力量和速度,同是二重、三重剑气,我也很是吃力呢。”看得出,姑娘很是兴奋。
“傻妞,是你不含糊才对。那是剑帝方雷前辈。”话音未落,息婵一双美目和小嘴撑得溜圆:“剑帝?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二人各自炼化一枚疗伤丹药,调整之后,洪晚行起身:“婵儿,你再歇会,第四层我先上。”
“嗯!第五层让我来。”息婵兴致勃勃,俏脸美艳不可方物。跟心爱的人一起修炼,姑娘几乎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快。
“小子,你们两口子想累死我啊?”再次进入黑暗,洪晚行就听对面充满怨愤的声音传来。
“咳,平时谁来给您解闷啊,多玩会儿有啥的。”洪晚行贱兮兮的回道。
“还别说,那丫头比你厉害。”这一点,洪晚行承认,若单论剑修,他目前的确比不了息婵。
“闹着玩的呢,人家是剑绝体!咋样,害怕不?”
“滚!你见过啥?剑绝体了不起么?”这话说的洪晚行一愣。
“哈!就知您嫉妒了。不过那也不好使。来吧,使出四重剑气。”
打到现在,方雷默的这缕分魂,竟然起了爱才之心,因而贫嘴少了,战斗也严肃了很多。这一下,以二重、三重剑气挑战的洪晚行,应对起来开始吃力了。
“不对啊,小子,你恢复的时间也不短,咋身体这么差劲了?”当洪晚行再一次口吐白沫、浑身痉挛着侥幸胜出后,方雷竟有些关切的问道。
“哼!还说呢,保不齐您买着假药了。”洪晚行还在搞怪。
“嗯,我早就说皇甫弘不大靠谱。”这一下,洪晚行傻眼了,皇甫弘,正是他的皇甫师傅。
就这样,洪晚行和息婵,在不停的受伤和恢复中,一路登上了第十层台阶。
“小子,能以八重剑气,挑战十层成功,即便是纯粹的剑修,你也足以自傲了。”方雷默感慨道。
“等等!前辈,我听这意思,好像是完事了?”洪晚行明明看到,前边还有不少台阶。
“咋地?你还想闯?你个三重神境,想成精啊?”
“您这话说的,是不是供不起疗伤药了?”洪晚行刺激道。
“我去,你敢死,我有啥不敢埋的。不过,嘿嘿,你俩一起去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