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辛荆雨几人看来,那便是滕蚞各种阴招、狠招迭出,滕拓反而束手束脚。高阶圣境能跟四重帝境缠斗多时,这谁敢信?
“白卉,刚才你果真会跟你姐打生打死么?”辛荆雨注视战场,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但我知道,真要动手,我心会疼。”白卉娥眉微蹙,淡淡说道。
“算了,一齐出手吧,只凭勾结天魔一条,这滕蚞便只有死路一条。”
“不!留个活口,滕拓不忍搜魂,交给天残处置。”辛荆雨到底心思缜密。
毒虫蛊一途,讲究的是杀人于无形,手段多见不得光,因而给人以邪祟之感。但正像刺客一般,各有各的道。
而战斗蛊,却是光明正大、耿直的很。因而此刻兄弟二人决战,无论如何,滕拓都没有落入下风的道理。只能说,他心存善念。
看着不停臭来劲的滕蚞,辛荆雨和艾松风,是实在恶心的不行。当着自己的徒弟,做师傅的竟这般无赖,滕蚞也是没谁了。
作为巫蛊顶尖大能,辛荆雨也不过能养三只本命蛊,但这也已惊世骇俗。且不说资源和时间,受的那份罪,也不是寻常蛊修能承受的。
她一出手,滕蚞没得玩了。有形的蛊虫,被辛荆雨使出了无形的境界。换了外人,定以为她是个擅长灵魂攻击的寻常帝境。
“荆雨,留他一命。”艾松风清楚,自己这心爱之人一旦发起狠,手下没轻没重。
“滕拓师叔,我们留他一命,交给天残处置。”
“也好!”滕拓面色虽纠结,却也只得重重的长叹一声。
几人收拾停当,一起奔东飞去。带着垂死的滕蚞和白苗、白卉的家人,这数万里星汉迢迢,够他们一梦。
再回夺天寨,洪晚行将濒死的戮媿、滕蚞交给丹帝带关阙和元婴处理后,便和息婵,各自进入了深度的闭关。
夺天寨不用他管,有了皇甫弘、苗醉和滕拓,再加上辛荆雨、艾松风和佟云,他们不去招惹其他山林,已经算是别人过年了。
早到几天的狄凌、隗渠、薄野风和马刚四人,不用他管,这几人找到了知耻后勇的感觉,面对夺天盟中大多从前的晚学师弟师妹,他们却受够了打击,此时正回炉再造。
虽然白卉还一时难以融入,但有了白苗和辛、艾三人,她正在一点点找回从前的快乐。
九家集的于、张两家,北方的浩然宗,同样不用洪晚行操心。有了灵婴在澹台烈面前进言,浩始王朝所有存在久远的势力,此时都在颇有耐心和兴致的,观望着。
王宫之中,逐渐适应了刘子谋躯壳、面上好歹有些人样的灵婴,搜罗了一大堆的礼物,他要正式拜见郡主澹台月泠了。
对于王爷来说,这也算正常。丞相派来的人,给自己的孩子们送点礼、聊聊天,这是人家的心意。
澹台清溟虽然多少有点不快,但刘子谋毕竟是他的军师,他还不至气迷心发作。
澹台月泠得知刘子谋到访,心里却颇为矛盾。
一来她隐隐有些期待,从那玉瓶中的丹药,她觉得这军师多少跟天残有点瓜葛。
二来,她又对那张老不正经的脸,很是恶心。
但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她还是把刘子谋请进了小院。依纹、依痕两姑娘,满脸嫌弃的把刘子谋带到了正房门前。
“郡主,可否请二位姑娘暂退,老朽有要事禀报。”艰难的撑出一副在家练了多日的笑容,灵婴躬身施礼道。
“郡主,那几枚虚空炼丹法炼制的极脉丹,请不要急于炼化。”待依纹、依痕出了房间、掩好房门后,灵婴说道。
“哦?丞相家就是不凡,”澹台月泠面色如常:“只是,为何不能急于炼化?”
“我家少爷说了,郡主的巅峰圣境修为,恐未必扎实。”
“你家少爷?”澹台月泠眉头就是一皱,心说就你这德行,能养出啥像样的儿子?
“这丹,只是我家少爷寻常炼制的,他更想为郡主量体裁衣。”
“你说的少爷,到底是谁?”到了此时,澹台月泠尽管竭力保持平静,但心里早已波翻浪涌。整个天青皇朝,会虚空炼丹的小一辈,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少爷的宝泉阁紫金卡,被少王爷收去了。”灵婴淡淡说道。再看对面姑娘,终于难以自持,娇躯猝然而起的同时,两行热泪早已夺眶而出。
“天残,你是天残么?”边说,边要扑上前来。
“郡主,要说也不错,只不过,我是灵婴。”话音未落,灵婴只觉软玉温香撞个满怀。这也正常,当初赤茧中,澹台月泠见过灵婴和元婴。
“你终于是来了!你还知道来啊!”埋头于灵婴怀中,姑娘泣不成声。“不对!灵婴你咋成这副德行?”
“郡主可得保密,我夺了刘子谋的舍,现在可是少王爷的军师。”
“快跟我说说,你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姑娘拉着灵婴的手不放。
“郡主,我可是寻常的拜会,时间不够。”灵婴连忙笑着拦住:“只是我得把丞相的授意,告知于你。”
“丞相授意?”姑娘就是一愣。
“嗯,沈晋老贼,让我此番来,搅浑浩始这潭水,一要削弱王爷实力,二要把澹台清溟牢牢把握住。”
“什么?”澹台月泠听罢,咬牙拧眉之间,灵婴只觉周身气势威压如山如岳,好悬一口血喷出来。
“灵婴,不能让丞相得逞,不好帮天残对付我爹,我该如何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