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卧在操场上的洪晚行,翻身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努力于黑暗中向四外望去,但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对啊,刚才分明有个老人,还传了我功法。”诧异的洪晚行,很难相信刚才那是一场梦境,但又确实觉得有点玄乎。
然而,就在他立起身的时候,只听叮当两声,显然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掉落地面。他赶紧伏下身,在地上摸索起来。好久之后,他才摸到两样物件,分明就是一个戒指和一个小鼎炉。
这一下,洪晚行险些惊出一身汗来。原来刚刚的一切,全是真实。他连忙盘腿坐下,按照老人传授之法,赶紧内视了一番。果然,他看清了,自己那六角形的横膈膜、那张天残图。此时,他确信无疑,自己没有做梦,自己的的确确得到了一位老人的传承。
至于该不该惊喜,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谁知道是不是好事呢。一来,练成了什么样,没人知道;二来,就凭自己,连个请教的人都没有,哪那么容易就练成了。不过已经残疾了,还能多惨。死马当活马医,想那老人也不至大老远来害自己一个残疾人。
这般想着,他赶忙细细回忆老人传授的“天残功”,反复咂摸之下,他当真不明觉厉。虽未亲见过什么《葵花宝典》、《九阴真经》之类的,但一些医术、黄老之术的书籍,他还是看过不少。深觉这“天残功”中,句句暗合天道、字字振聋发聩。一时间,心急的抓耳挠腮,便欲修炼一番。
然而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过后,东方已现鱼肚白。算来,一会该有早起的家仆来打扫院子了,洪晚行连忙揣好了鼎炉和戒指,蹑足潜踪的返回了前院东屋,倒在床上假寐起来。心里仍在不断的熟悉着天残功法。
在床上没折腾几分钟,又到了去操场接受洪山训练的时间了,洪晚行一骨碌翻身而起,兴冲冲的径奔后院去了。
到在操场,洪晚行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先绕着院子又跑了一圈,重新找回了几欲昏厥的感觉,这才借散步的机会,等待洪山的到来。
洪山也已听说了洪晚行挨揍的消息,正担心这会不会影响了洪晚行的积极性,待来到操场一看,这小少爷生龙活虎的样子,好像倒是他把别人揍了一顿似的。虽然诧异,但这心却是放了下来,同时,也更觉得洪晚行乃是可造之才。只是不知,那小子夜间得了老大的便宜,不兴奋才怪呢。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洪晚行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一要增加呼吸强度的训练、二要从实战出发,开始对抗的练习。这让洪山一阵心疼,心说这小子是化悲痛为力量了。只是别三分钟热乎劲过去,又打回原形了。
他不知道的是,洪晚行此时的心中,已经开始为选拔赛倒计时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的每一天,他都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浪费。于是,每个白天,他都在跑圈、举石锁和与洪山的对打中度过,而当夜晚来临,万籁俱寂的时候,也许操场上最黑的某个旮旯里,他在偷偷的习练着老人传授的天残功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