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神农公司,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的确更像蝼蚁,但是请注意我们这只蝼蚁的发展速度。
几个月前我们连公司都没有,就已经干掉了田园果蔬集团,现在我们有了公司,逐渐走向了正轨,难道就连你们这种小公司都吃不得?
你们这些人,活着就是一群笑话,你们只是躺在过去兴农公司功劳本上浑浑噩噩等着死去的人。
我曾经听说过兴农公司过去有多么辉煌,但那只是曾经,现在的你们就是一条被蛀得千疮百孔的大堤,只要稍稍压力大了一点,你们就得自行崩溃!
而你,还有你,你们,你们所有人就是蛀烂这条堤坝的人!你们才是蝼蚁!
蜥蜴和处在幼年期的龙是不同的,虽然它们很像,但本质是不同的。我们现在还很弱但你们得看得清,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什么,否则连自己怎么死掉的都不知道!”
曹文斌式“嘴炮”杀伤力的确够惊人,他没再说话了,可却没有人再敢抬起头来。
曹文斌就像是一把刀子,把这些人光鲜的外边都给剥离下去,他们裸露出来的都是本性。
其本性肮脏,所以才会沉默。
整个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兴农公司一边没人抬头,没人说话,甚至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对于张云帆这只堪称特种部队一样的团队面前,这些人简直太不值一提了。
也许曹文斌并不是最聪明的,但就凭他,扫平兴农公司也是绰绰有余的。
张云帆向来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主儿,现在把这些人里里外外的给“洗礼”一遍以后,这些人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骂他们并不是目的,只是个过程,他的目的是要把董兴武逼出来!
和这么些人,就算是说破大天也没用,只有和董兴武谈,一切才可能按部就班的依照着张云帆预想的轨道上前进。
现在这群人不说话了,张云帆点点头,示意曹文斌可以结束战斗了。
张云帆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突然不知道对谁就喊到“董总,事已至此,您也该现身了吧?”
所有人都觉得张云帆有些莫名其妙,这会议室里封闭得这么严丝合缝,他就算再拔高点调门,估计外面也没人能听得到。
可张云帆既然喊了,他自己心里自然有数。
董兴武真的会不关心自己来干嘛?甚至不想看看自己要到底应付他布下的这个局?张云帆打死自己也不信。
董兴武肯定是能够看得到他的,甚至还会揣摩他,张云帆对此深信不疑。
在距离会议室两个房间远的地方,就是董兴武的办公室,办公室有四十多平米,董兴武坐在办公桌后,他的身后也一下子挤了个人。
这十来双的眼睛,都紧紧的落在董兴武跟前的电脑显示器上。
二十寸的屏幕上,张云帆的五官面孔被放大得很夸张。
从张云帆走进会议室开启,他就已经进入了董兴武的监控区域了。
在整个会议室里,董兴武总共安装了四部摄像头,几乎是聪四个方向上盯着张云帆。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其实最开始董兴武的的确确是想看看张云帆究竟会怎么应付自己出的这道难题的。
可事情最后的发展轨迹的确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也正像有人感叹的“我地乖乖,咱们弄了这么多人,本来是想让这小子难堪一番,出出丑,可没想到哎呦!”
“绝了,这姓张的小子手下都是一帮什么人啊?刚刚这个,估计再来十个人也骂不过他,上辈子是职业骂街的吧?”
“这张云帆果然有两下子,看来他能把田福海都干翻,这不是偶然啊。你看刚刚咱们人那么步步紧逼,他脸上一点慌张都没有!”
“是啊,甚至他还猜得到咱们在窥伺他,这点很不容易,而且你看他也才二十出头,这种笃定和成熟,估计一般四五十岁的人都做不到呀!”
“人才,真是人才”
董兴武没兴趣听手下人在这里替别人吹牛打气,不过有些实际问题他还是要考虑的。
虽然他嘴上还是死不承认张云帆的的确确是个人才,可心里还是小小的佩服了他。
而且最关键的,是人家已经知道了他就在暗地里,而且已经说明了,他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呢?
这看起来是个两难的问题。
出去的话,显然自己会有些被动,而且很难解释刚刚的事情,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可还不能挑明。
可如果不出去,张云帆只能离开,而像他这么一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对他董兴武而言,真的是一件好事?
僵局已成,董兴武看着屏幕里张云帆那双好像可以直接盯着自己的眼睛,一时也彷徨了。
会议室里,张云帆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看了一下时间,表情并没有多么急切似的。
因为他心里早就知晓了答案。
三分钟以后,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呼啦啦的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了进来。
一个面貌五十岁出头的男人一只脚刚刚踏进门,张云帆对面的十多个人突然就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而且动作迅速的向后躲闪了过去,把谈判桌最前排的椅子都给让了出来。
张云帆并没有见过董兴武,但他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跟随董兴武走进来的,有七八个人,因为会议室实在面积有限,最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