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萤石,何小建等人缓缓地从水中探出头来。
头顶不远处是嶙峋的怪石,众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来。
随着慢慢往前靠近,乒乒乓乓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众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往前探行。
这里的水越来越浑浊起来,何小建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起来。
因为他想起金阳所说的,那浑浊的河水中飘来了一具浮尸,难道这儿已经靠近抛尸处了?
如此想来,他的心情有些激动。
往里再游了十数米的样子,此处的空间变大了起来,萤石发出的光亮隐隐可见到前方像是塌陷下了一个凹洞。
看来就是这儿了,何小建他们的心情不禁大振。
他们游到凹洞的下方,将萤石放在胸口,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凹洞上。
何小建摸着凹洞的石壁,上面有一个个的孔洞。
“这是石工用来开凿石头的錾子打出来的痕迹,看风化程度开凿的时间不会太久。”
“会是被荒诡他们带走的村民开凿的吗?”大瘦不解地问道。
指了指凹洞内,何小建说道:“我们往里面看看去。”
只走了三四米,何小建就见到凹洞被一块块层层叠叠的巨石给堵死,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就是从层层叠叠的巨石另一面传来的。
“怎么办?”大瘦不解地问道。
看了看层层叠叠的巨石,何小建说道:“自然是将这些巨石给搬开了。”
“好勒。”
应了声,大瘦全身肌肉暴涨,有力的双手抓住一块巨石,猛地发力将它给抽了出来。
何小建和二瘦、封于箭、明镜、石疯子上前帮忙,将一块块的巨大石块给移开。
这边的动静似乎是惊到了对面的人,好一会儿都没有传来乒乒乓乓的敲击声。
等将堵住的通道给打通后,看着对面那三个衣衫褴褛,满头乱发,眼窝凹陷,皮包骨头的人,何小建等人无不愣住。
这,这是人?
他们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为首一个骨架子高大,面色苍白,虽很是憔悴,胡渣子乱长,可看其长相还是透着几分英俊。
他哆嗦着嘴唇说道:“你,你们,是从外界来的吗?”
“嗯。”
何小建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就是被荒诡骗来的人?”
“是啊!”
那为首之人泣不成声,为首之人更是说道:“跟我同行的三十六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什么!”
饶是何小建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禁大吃一惊。
为首之人哭诉道:“那些人太不是东西了,他们根本就不拿我们当人看待!”
“对了,你们认识我娘子金阳吗,我娘子可好,我的老父老母安好?”他的神情很是迫切地问道。
何小建笑道:“我们正是你娘子找来救你们出去的。”
“真的吗,太好了!”喜形于色的他不禁拍起了手掌,而后拱手拜道:“黄金这里谢过大家。”
“谢谢你们!”
另外两人一样谢过后,纷纷向前朝着何小建询问他们家里的情况,何小建自然是安慰他们说,没事。
“唉!”
这种情况下,大瘦和二瘦却是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拍了拍何小建的肩膀。
回头的何小建看着他们那副忧愁的神色,似乎是在说你没戏了。
这两个坑货!
眉梢满是黑线的何小建真特么想一脚踹过去。
黄金很是疑惑地朝着大瘦二瘦两人问道:“两位恩公为何发出叹息?”
“我们只是在感伤那逝去的青春。”
“青春怎么能没有痛呢?”
他们话边说的,边拍着何小建的肩膀。
卧槽!不能忍!
转身的何小建一人一腿将他们踹出个十来米远,而后噗通一声落入河中。
耳根子清静后,眼眸闪着寒光的何小建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狗蛋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神色一暗的黄金说道:“他们自称是圣门的修行者,把我们骗来开采一种可供他们修行用的石矿。”
“刚开始这种石矿倒还挺多的,工人们也拿到了不少金币。
可到后面,这种石矿越来越难以开采,他们又不让我们回家,工人的怨气越来越大,纷纷罢工。
可他们却杀死了三个带头闹事的工人,逼迫地我等只能无奈开工。”
何小建等人神色悲拗,心中很是同情他们的悲惨遭遇。
“几天前,我们在开采石矿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了有流水的声音。狗蛋哥说,我们要是摸着水流逃走,是否就有机会到外界去。”
“对此,我们特意留了心眼儿,白天不动那处听得到流水的地方,到了三更半夜他们修行的时候这才跑来开掘听得到流水的地方。”
“昨天夜里,我们终于将那处凿穿,一大片的土石塌陷到地下河里,造成的声势太大,被他们惊觉了。”
“不知为何,那圣主盛怒而来,他竟然,竟然……”
说到这儿的黄金,他的脸上浮现出大恐怖来。
众人眼睛大睁,难道说?
神色恐惧的黄金说道:“那圣主将狗蛋哥浑身的生命精华给吸收走,而后抛尸到地下河里,将洞口封住后,警告我们不能逃走!”
“我们忐忑地回了宿舍后,我和他们两个睡不着带纸来祭奠狗蛋,没想到反因此逃过了大劫!”
眉头皱起的何小建问道:“怎么回事?”
无论是黄金还是